第406章 恩威并施
隋末我为王 作者:吴老狼
其实根本用不着陈丧良派人去河东报丧,大兴城内外给隋炀帝挂丧这么大的动静,三百多里外的屈突通那里会有什么听不到风声的道理?不光是屈突通,还有时刻留心着关中情况伺机反扑的李二,同样也通过残存的细作内线,在数日后探察到了这一重要情况。
得知这一消息,屈突通当然被吓了一大跳,赶紧就派了陈丧良和长孙小箩莉的媒人监门直阁庞玉速返大兴,了解具体情况。同时收缩防线,把军队集中在汾阴城下,确保汾阴城池及黄河渡口的安全,防范李二贼军乘机发起进攻。
李二被吓得更惨,因为目前不管是李二的公开盟友李密军,还是秘密盟友东都杨侗方面,目前都还没有来得及确认江都兵变到底是真是假,更没来得及确认隋炀帝到底是生是死,按理来说应该更晚收到消息的大兴方面,却突然直接了当的给隋炀帝举丧,公开隋炀帝死讯,李二对此难免就有一些措手不及了,不知道这是因为陈丧良有特殊的快捷信息渠道?还是陈丧良捏造消息,伪造隋炀帝死讯,为他篡权夺位做准备?
同样被吓惨的还有目前正在李二军中的东都密使郭文懿,他之前奉杨侗命令来与屈突通联系,让屈突通出兵讨伐陈丧良,因为道路不够畅通,行进速度很慢,才刚在李密军使者的引领下来到李二军中,杨侗就又派人来追回命令,带来江都可能发生兵变和隋炀帝可能已死的消息,要求郭文懿放弃劝说屈突通出兵讨伐陈丧良的行动,改为要求屈突通出面引诱陈丧良亲自率军前来河东,乘机与李二联手干掉陈丧良。同时杨侗还委任郭文懿为河东招抚使,代表杨侗招安李二兄弟。
李二十分爽快的接受了杨侗的招抚,因为李二只是表面上在晋南混得风生水起,在与屈突通的交战中不落下风还占了不少小便宜,实际上李二心里非常清楚,情敌陈丧良只要稍微抽出手来,一巴掌就能把他抽得满地找牙,不死也得滚回晋北去继续受兄长李建成的窝囊气,所以能够搭上杨侗这条线重新成为名誉上的大隋臣子,对于急需时间恢复元气和壮大队伍的李二来说是求之不得,那里又还有拒绝的道理?
也是因为和杨侗站到了同一阵线上,为了对付共同的强敌陈丧良和为了自己将来的东山再起,才智过人的李二又力劝郭文懿暂时不要与屈突通取得联络,因为在尚未确认隋炀帝死讯之前,李二担心忠于隋廷的屈突通未必会答应帮着杨侗干掉反迹未露的陈丧良,同时还有可能走漏风声,给了陈丧良提前准备的机会。所以李二建议郭文懿暂时按兵不动,等到确认隋炀帝死讯和杨侗登基继位,然后再出面与屈突通联络交涉,名正言顺的要求屈突通出面干掉陈丧良。
考虑到确实有可能走漏风声,同时杨侗也在命令中要求等到后续命令后,再与屈突通协商剪除陈丧良的大事,郭文懿接受了李二的建议,抵达了汾阴战场后一直躲在李二军中,隐忍不发始终没有和屈突通联系,之前已经击败了屈突通得力助手王行本的李二军也没有乘胜继续进攻,只是集中主力于汾阴战场,准备着和屈突通联手收拾陈丧良,也方便屈突通在下一步计划中有充足借口向陈丧良求援。
看到这里,聪明的朋友们可能已经醒过味来了吧,屈突通之前向陈丧良求援,还有建议陈丧良亲自率军来河东剿灭李二,其实并不是准备和李二联手干掉陈丧良,而是他的情况确实比较危急,汾阴战场这边,也确实是歼灭李二主力的难得机会,屈突通为了抓战机才向陈丧良提出的建议。所有的一切,都只是一个意外的巧合而已。
这个意外的巧合坑苦了李二和郭文懿,鉴于陈丧良已经抢在之前为隋炀帝发丧的缘故,李二和郭文懿之前所期待的先发制人机会已经荡然无存。不得已之下,李二与郭文懿在经过匆匆商议后,只能是一边火速联络杨侗,报知情况,一边顾不上可能走漏风声,由郭文懿匆匆出面,手捧杨侗诏书前往隋军营军与屈突通联系,让屈突通知道李二已经投降杨侗的事,也让屈突通出面引诱陈丧良前来河东送死。
先机已失,再想说服屈突通干掉陈丧良当然更不容易,郭文懿单独向屈突通介绍了事情经过之后,屈突通还为杨侗私下里招抚李二的事发了一通脾气,不满杨侗不给弟弟代王杨侑报仇还赦免杀敌仇人,郭文懿则只能是耐心解释说杨侑是被李渊所杀,李二只是被迫尾随父亲谋反且早怀反正之心,目前天下大乱群贼并起,杨侗是为了削弱贼军和树立招抚榜样,不得已才招降李二,要屈突通为大隋朝廷的江山永固着想,不要再去计较过往那些仇怨,冷静接受李二已经重新回归大隋朝廷的既成事实。
屈突通十分勉强的接受了郭文懿的解释,答应暂时不与李二交战,可是再当郭文懿要求屈突通出手干掉陈丧良时,屈突通又立即暴跳如雷了,揪着郭文懿的脖子喝问这是谁的主意,为什么要杀害对隋炀帝忠心耿耿的陈丧良?郭文懿赶紧又出示了杨侗的诏书,并且罗列了陈丧良的各种罪行,指出陈丧良其实早谋反意,准备割据关中自立为王,杨侗是为了大隋朝廷的江山一统才这么做。
如果不是屈突盖之前也有书信给屈突通,指出陈丧良在关中大兴的各种行径十分可疑,屈突通说不定都有可能当场扯了杨侗的诏书。但就算是这样,屈突通还是把杨侗的诏书扔还给了郭文懿,愤怒说道:“拿回去还给越王殿下,告诉他,屈突通虽然已经老朽,却也知道家贫思贤妻国乱思良将的道理,陈留守乃大隋长城,国之栋梁,在此天下大乱之时,老朽只会与他携手共赴国难,剿灭天下逆贼,无凭无据想要老朽杀他,做梦!”
李二之前早就担心过会出现这样的情况,按照李二的指点,郭文懿马上就理直气壮的说道:“屈突将军,这如果是皇帝陛下的旨意呢?你是否奉诏?老将军不要忘了,宇文化及逆贼已经在江都杀害了皇帝陛下,陛下突然遇害,肯定没有来得及留下遗诏,齐王殿下赵王殿下和燕王殿下他们都在陛下身边,十有也已经遇害,就算能够活命,也肯定已经成为宇文化及逆贼手里的傀儡皇帝!当今之世,惟有越王殿下能够继承大位,统率百官,老将军你身为两朝老臣,难道还想去侍奉他人为帝?”
屈突通哑口无言,郭文懿又乘机煽动和怂恿道:“老将军,现今之计,你若是挺身而出,斩杀心怀不轨的逆贼陈应良,率领关中文武百官拥戴越王殿下登基继位,那么上可以保全大隋江山社稷,皇室宗庙,下可以造福百姓,福泽子孙,岂不是两全其美?公私兼顾?”
说罢,郭文懿又威胁道:“还有件事,老将军别怪下官没有提醒你,陈应良奸贼反相毕露,又已闻得陛下殡天,肯定会乘机树起反旗,老将军你是两朝老臣,德高望重,陈应良必然视你为眼中钉肉中刺,必欲除之而后快,用尽千方百计害你性命!届时老将军你就算在手握兵权在外而安,你在大兴的家人也肯定逃不过他的毒手!与其束手待毙,不如先下手为强,奉越王诏杀陈应良,率军回返大兴,拥立越王殿下登基继位,造福天下苍生,子孙万代!”
屈突通更加的默然无语,许久后才说道:“容老夫想想。”
察觉屈突通已然动摇,郭文懿赶紧鼓动如簧之舌,继续给屈突通分析其中利害关系,拼命鼓动屈突通尽快下定决心,诱杀陈丧良剪除国家大害,可惜屈突通动摇归动摇,却始终没有下定决心,直到郭文懿催得急了,屈突通才没好气的说道:“你急什么?建议陈应良亲自率军来河东的书信,老夫前几天就已经派人送去了,半点都不耽误,用不着急!”
郭文懿眼睛一亮,赶紧又小心翼翼的问了屈突通请陈丧良出兵的愿意,屈突通又随口说了后,郭文懿更是大喜过望,也这才不再催促,拱手告辞离去。屈突通没挽留也没送他,心里翻江倒海,念头百般,“二弟是说过陈应良有谋反可能,他到底是否会反?皇帝陛下到底有没有殡天?如果皇帝陛下真的已经遇害,我该奉谁为帝?如果越王殿下在东都称帝,我是否该接受他的诏书,无凭无据诛杀陈应良?陈应良如果真的谋反,我的家人怎么办?”
越是迟疑犹豫,担惊受怕的事也就越多,三天之后,意外消息又突然传来,留守蒲坂的虎贲郎将霍世举派遣快马送来消息,说是陈丧良派遣刘黑闼率军两万东进增援屈突通,目前已经渡过了渭水北上,并且迅速接管了中单朝邑和蒲津关等军事要地,霍世举觉得奇怪派人去和刘黑闼联系,刘黑闼拒绝解释接管这些军事要地的原因,还出示了陈丧良以关中讨捕大使名誉颁布的公文,要求霍世举严守河东郡治蒲坂城,没有陈丧良的命令,不许包括屈突通军在内的任何军队进入城内。霍世举明白情况不对,就赶紧派人来和屈突通联系了。
听到这消息后,战场老麻雀屈突通的脸色都白了,因为刘黑闼控突然制住了朝邑中单和蒲津关等地后,等于就是掐住了屈突通咽喉,不仅切断了屈突通的粮道,还挡住了屈突通的西进道路,屈突通再想突然发难已经毫无机会不说,陈丧良如果想收拾屈突通的话,不需要出兵讨伐,光凭饿都能把屈突通饿死。所以屈突通马上心里就怀疑,陈丧良有可能要动手造反了!
杨侗的使者郭文懿也颇有几分运气,当天下午,郭文懿戴着孝再次来到了屈突通的营地求见,得以入营后,郭文懿也没有再要求与屈突通单独交谈,还当着隋军众将的面嚎啕大哭,道:“屈突老将军,东都噩耗,江都兵变之事,已经确认不假,逆贼宇文化及发起兵变,杀害了皇帝陛下,又杀害了齐王殿下赵王殿下燕王殿下及众多宗室皇亲朝廷重臣……。”
屈突通腾的站了起来,然后又砰的一声重重坐下,长满皱纹的老脸一下子变成了死灰色,旁边的隋军众将虽然早就已经听说过这个传闻,可是得到了证实之后,也顿时个个如遭雷击,诺大的帅帐之中,只剩下了郭文懿的哭喊声音,“那宇文化及匹夫,又矫诏立秦王杨浩为新皇帝,自封大丞相,窃占大隋朝廷,还试图窃取天下……。”
许久后,屈突通才沙哑着嗓子问道:“消息如何确认的?”
“是有忠于陛下的官员派人送出来的消息,还有逆贼杜伏威,也以榜文向淮南诸地告知了此事。”郭文懿哭泣着答道。
屈突通的眼角渗出了两滴浑浊的泪水,继而泣不成声,隋军诸将不管是真心还是假意,也是纷纷放声大哭。郭文懿抹着眼泪察言观色,见火候已到,便又拿出了一道诏书,高声说道:“大隋皇帝陛下圣旨,左骁卫大将军关内讨捕大使屈突通接旨!”
哭声顿歇,屈突通也抬起了浑浊泪眼,疑惑问道:“皇帝陛下圣旨?陛下在殡天前,有遗诏送了出来?”
“不是先皇遗诏,是新皇旨意。”郭文懿在这方面还不敢乱来,老实解释道:“天下不能无主,收到了江都噩耗后,元副留守和段副留守他们在先帝灵前拥戴越王殿下登基继位,改元皇泰,东都文武百官也都当场向新皇行了臣下礼。所以现在新皇给屈突通老将军你的诏书,是称圣旨。”
屈突通和大部分的隋军将领都犹豫不语,倒是历史上和尧君素死守河东不降的王行本站了出来当炮筒子,向郭文懿问道:“皇帝陛下有没有留下遗诏?有没有确立继位人?你们没有确认这一点,就迫不及待的拥立越王殿下继位,是否不妥?”
“这位将军,先皇是被宇文化及弑杀,当时在场的全是弑君逆贼,且不说先皇来不及颁布遗诏,就算有遗诏,宇文化及等逆贼也不可能对外公布吧?”郭文懿哽咽反问。
王行本闭上嘴巴,把目光转向了屈突通,屈突通又犹豫了片刻,这才向郭文懿说道:“先告诉我越王殿下的旨意内容,然后再说。”
“请老将军放心,绝不是强你所难。”郭文懿回答,又赶紧展开圣旨,朗声念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先帝遇害,乱贼猖獗,危及社稷根本,此乃家国之大不幸,左骁卫大将军屈突通,公忠体国,忠勇无双,实乃国家之栋梁,朝廷之柱石,理当升赏,今加封屈突通为右翊卫大将军,大兴留守,金紫光禄大夫,赐爵华原公。屈突通麾下将士,一律官升两级。钦此!皇泰元年四年。”
平白无故的官升两级,隋军众将就算不是十分高兴,当然也不会拒绝,全都把目光转向了屈突通,郭文懿也放下了圣旨,向屈突通问道:“屈突老将军,旨意内容你已经知晓,现在该领旨谢恩了吧?”
如果不是知道杨侗还要拿自己当刀去砍陈丧良,屈突通肯定就已经奉诏了,但现在不同,屈突通很明白自己一旦领取了杨侗的旨意,承认杨侗是新皇帝,郭文懿下一步肯定要旧事重提,逼着自己去砍陈丧良。所以越老越软弱的屈突通犹豫了不少时间后,还又问道:“那么李世民呢?越王殿下又是如何料理?”
隋军众将惊讶去看郭文懿,郭文懿也没想到屈突通会问自己这个问题,同样犹豫了一下,这才说道:“李世民迷途知返,之前主动向越王殿下上表请降,越王殿下登基之后大赦天下,赦免了李世民伙同其父的行逆之举,诏令他继承父爵唐国公,袭职右骁卫将军,让他率领麾下兵马接受老将军你的指挥,与你携手讨伐天下贼寇……。”
“什么?”郭文懿还没说完,王行本等好几名隋军将领都已经怒吼了起来,“李渊父子造反谋逆,杀害代王,越王殿下还要赦免他儿子的罪行,把李渊老贼的爵号官职都还给他儿子?”
“杀害代王殿下的是李渊老贼,老贼已然伏法,陛下也是为了天下着想才赦免李渊老贼的儿子。”郭文懿有些胆怯的回答,又转向了屈突通问道:“屈突老将军,越王殿下准备赦免李渊儿子的原因和目的,下官之前就已经告诉了你。现在越王殿下已经正式登基称帝,为了天下稳定和讨伐其他逆贼着想,正式下旨赦免李渊次子,你应该理解吧?”
屈突通还是沉默,犹豫着不说话,这时,帐外突然进来了一名亲兵,向屈突通奏报道:“禀屈突将军,有一行人来到黄河对岸渡口,自称是关中讨捕大使陈留守的使者,奉命前来向你报丧,禀报皇帝陛下在江都遇害之事,请你立即接见。”
心情本来就很不好的屈突通听了更是窝火,那边郭文懿也是冷笑出声,道:“大兴方面四月初八那天就已经为先皇挂丧,今天都已经四月十六了,陈应良才想起派人来向屈突老将军你报丧,其用心目的,屈突老将军你难道还看不出来?”
屈突通窝火的原因本来就是这点,再听了郭文懿的怂恿,屈突通更是气不打一出来,喝道:“叫他们在黄河对岸等着,等老夫有空了再见他们!顺便问问他们,从大兴到汾阴三百五十里路,他们就算是爬,也爬不了八天吧?”
很反常,看到屈突通已经动了怒气,他的亲兵不仅没有胆怯和立即唱诺领命,还主动替陈丧良的使者解释道:“屈突将军,因为陈留守派来报丧的使者,还带来了许多的老弱妇孺,又是随军队行动,所以走得很慢。”
“陈应良的使者还带来了许多的老弱妇孺?”屈突通一楞,惊讶问道:“陈应良搞什么名堂?派使者来报丧,为什么还让使者带来老弱妇孺?”
“禀屈突将军,陈留守派来的使者,是你的两位公子。”亲兵拱手答道:“你两位公子带来的老弱妇孺,也全都是你在大兴的家眷,其中包括你年近八十的母亲,还有你刚半岁的重孙。你的两位公子说,这是陈留守的特别交代,说你的家眷已经很久没有见到你,所以让他们把你的家眷都带来,让他们与你见上一面。”
满帐皆惊,郭文懿的嘴巴张得可以塞进两个鸡蛋,屈突通本人更是腾的站了起来,神情呆滞到了极点。谋逆,杀害代王,越王殿下还要赦免他儿子的罪行,把李渊老贼的爵号官职都还给他儿子?”
“杀害代王殿下的是李渊老贼,老贼已然伏法,陛下也是为了天下着想才赦免李渊老贼的儿子。”郭文懿有些胆怯的回答,又转向了屈突通问道:“屈突老将军,越王殿下准备赦免李渊儿子的原因和目的,下官之前就已经告诉了你。现在越王殿下已经正式登基称帝,为了天下稳定和讨伐其他逆贼着想,正式下旨赦免李渊次子,你应该理解吧?”
屈突通还是沉默,犹豫着不说话,这时,帐外突然进来了一名亲兵,向屈突通奏报道:“禀屈突将军,有一行人来到黄河对岸渡口,自称是关中讨捕大使陈留守的使者,奉命前来向你报丧,禀报皇帝陛下在江都遇害之事,请你立即接见。”
心情本来就很不好的屈突通听了更是窝火,那边郭文懿也是冷笑出声,道:“大兴方面四月初八那天就已经为先皇挂丧,今天都已经四月十六了,陈应良才想起派人来向屈突老将军你报丧,其用心目的,屈突老将军你难道还看不出来?”
屈突通窝火的原因本来就是这点,再听了郭文懿的怂恿,屈突通更是气不打一出来,喝道:“叫他们在黄河对岸等着,等老夫有空了再见他们!顺便问问他们,从大兴到汾阴三百五十里路,他们就算是爬,也爬不了八天吧?”
很反常,看到屈突通已经动了怒气,他的亲兵不仅没有胆怯和立即唱诺领命,还主动替陈丧良的使者解释道:“屈突将军,因为陈留守派来报丧的使者,还带来了许多的老弱妇孺,又是随军队行动,所以走得很慢。”
“陈应良的使者还带来了许多的老弱妇孺?”屈突通一楞,惊讶问道:“陈应良搞什么名堂?派使者来报丧,为什么还让使者带来老弱妇孺?”
“禀屈突将军,陈留守派来的使者,是你的两位公子。”亲兵拱手答道:“你两位公子带来的老弱妇孺,也全都是你在大兴的家眷,其中包括你年近八十的母亲,还有你刚半岁的重孙。你的两位公子说,这是陈留守的特别交代,说你的家眷已经很久没有见到你,所以让他们把你的家眷都带来,让他们与你见上一面。”
满帐皆惊,郭文懿的嘴巴张得可以塞进两个鸡蛋,屈突通本人更是腾的站了起来,神情呆滞到了极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