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生笙：……
    这啥意思？
    难道之前还有人冒充过自己吗？
    保安一听林秘书这话，就忽然生气了，转头对程生笙怒道：“我就说你是假的！这好好的怎么大晚上了过来找人！你快走，不然我报警了！”
    程生笙很无奈，“我真的是啊，我叫程生笙！”
    林秘书就说道：“我来这里这么久了，还从来没见过总裁的那位朋友来找过他，你说你是总裁那位朋友，那我问你，总裁最近在忙什么？为什么现在这么晚还不回家？”
    这问题真是一针见血，因为程生笙真的不知道。
    而且那林秘书也不算是刁难他，慕北孑在忙什么，自己却什么都不知道，的确是失职，回答不上来，的确是自己的错。
    程生笙越发愧疚了。
    原来自己对慕北孑竟然忽略到了这种地步……
    林秘书见对方不说话，又冷笑问道：“这个回答不出来，且当总裁是为了保护公司机密，那他下下周打算去哪里出差你知道吗？”
    顿了顿，她又道：“这个也回答不出来，我也当是总裁没告诉过你，那么上次他去哪里出差了，你总该知道吧？这也不知道？什么也不知道，我在公司这么久了也从来没见过你，你凭什么说自己是总裁的那位朋友？”
    程生笙低着头，羞愧到不敢说话。
    林秘书见状，又忽然叹气说道：“我也不知道你们这些小朋友哪儿的胆子，就敢用这种方式来接近慕总，但我这样的都没机会，更别说你这样的了，歇了那些心思吧。”
    她的手机响了起来，估摸着送外卖的在催她，但她没有接，而是又对程生笙说道：“我们总裁跟朋友关系很好的，别肖想了，年纪轻轻的去找份稳定工作踏踏实实地干，姐姐对你好才这么跟你讲……”
    说着，她越过程生笙的时候轻轻拍了下生笙的肩膀，有种知心大姐姐的感觉。
    但是又侧头对身旁的保安说：“以后这种人直接赶出去，万一又像上次那样惹恼了总裁，咱们都吃不了兜着走。”
    保安赶紧道：“是！”
    林秘书走了后，保安就凶巴巴道：“你走不走？！再不走，我真报警了！”
    程生笙心里正难受着，觉得特别对不起慕北孑，更加不愿意走了。
    可是又怕保安真的报警把自己抓走，只好先走出了公司大门，然后走到车旁掏出了手机。
    司机探头出来问道：“程先生，老板不在公司吗？”
    程生笙闷声道：“他们不让我进去……”
    司机震惊了，“啊？！总裁不让你进去？！”
    程生笙纠正道：“是保安不让我进去。”
    司机就疑惑道：“有什么区别啊？保安不让你进去，不就是总裁不让你进去吗？难不成保安连你是谁都不认识啊？这不可能啊！”
    程生笙：……
    之前自己也觉得不可能，但事实就是如此。
    这只能反映出自己跟慕北孑的关系越来越不好了，不然怎么会连公司的秘书和保安都不认识自己？
    而且都以为自己是来碰瓷慕北孑的……
    这要传出去，沈宁玉和秦粤他们几个准得笑死！
    不过程生笙也没跟司机多说废话，拿出手机尝试着给季铭打电话。
    一般情况下，季铭这个点儿都是在家里带娃的，因为慕北孑跟自己说过，季铭跟了他那么久也不容易，总不好让人家结婚了有娃了，还三天两头地陪着他加班。
    但没想到，电话接通后，季铭竟然真的在陪慕北孑加班。
    接到程生笙的电话，季铭还有些意外，得知程生笙就在楼下的时候，季铭更加意外了。
    他挂了电话就急匆匆下楼来找程生笙。
    看到等在门外的程生笙，季铭脸上的震惊都能制作成表情包了。
    他问道：“你怎么不上去啊？”
    程生笙郁闷道：“保安不让我上去，秘书也不认识我，慕北孑的电话也打不通……”
    季铭可能也觉得挺尴尬的，就解释道：“保安和秘书都是新来的，他们可能不认识你，之前……之前有人冒充你来找总裁，有过一次，总裁差点被那啥了……后来总裁大发雷霆，之后公司管理更加严格了。”
    本来解释是为了让程生笙理解，但程生笙一听，心情更加难受了。
    这些事情，自己全都不知道……
    慕北孑可能说过，也可能没说过，但不管怎么说，这都从侧面证明了自己不合格……
    要不是这次自己受到了贺临和顾显的刺激，只怕还一直不知道这件事情。
    季铭也不知道为什么程生笙的脸色反而更加难看了，不敢再多说话，就道：“那……我带你上去？”
    程生笙点点头，然后把花和那两碗馄饨从车位上拿了下来，转头一看，对上了季铭意外的神色，心情更加难受了。
    自己现在就是送一束花给慕北孑，季铭都意外成这个样子，可见自己平时对慕北孑真不是一般的差……
    让司机先回去后，程生笙跟着季铭进了公司。
    那个保安就坐在前台的位置，看到季铭亲自带着程生笙进去的时候，顿时惊得目瞪口呆，连招呼都忘记打了。
    电梯直登顶楼，出去之后，一路都是静悄悄。
    程生笙小声问道：“你们最近一直这么忙吗？都是在忙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