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到底是什么跟什么啊！
    张蔓站在考场门口，到现在还没想明白陆旸那句话的意思。
    手上的咖啡喝了几口，人也很精神。
    不是咖啡提神，是陆旸把她整得睡意全无。
    陆旸辅导她？
    她才不要！
    那这次要不要考好呢？
    张蔓坐在椅子上，看着面前的试卷。
    初试之后还有复试，就算考进初试又如何？这不是还有复试吗？
    想明白后，她开始写卷题，比自己想象中的要难一些，也不是不能下手。
    三年前她就在准备这场奥数比赛，为了追赶张榆森，算是拼了命。
    握笔后，潜在意识和肌肉记忆比她想象中还要自觉，甚至一些题目只是提取几个关键字，她就知道答案是什么。
    考试三个小时，张蔓出考场直奔出口，中途扯到了腿心，疼得龇牙咧嘴的。
    背影有些狼狈，一眼找到车子，钻了进去。
    王司机已经等候多时，还特地问她考试感受。
    “还行，今年考题难度不算刁钻。”她笑着回答，继续扮演自己的温柔人设，“王叔叔你的女儿那么厉害，等上了高中，也会来这边参加考试的。”
    “还是要谢谢小姐，你推荐我买的教材都很好，我家的丫头也很喜欢。”
    张蔓和王司机说话时，目光落在考场门口。
    茫茫人海中没有看到那个人，不知为何，突然松了一口气。
    想到陆旸先前说的话，她忐忑拿出手机，点开QQ。
    确实有好友申请，她还想着要不要同意，手指反复在拒绝和同意滑动。
    这边学生很多，突然有一个横穿马路的孩子跑过来，王司机吓得赶紧刹车，张蔓手一抖，摁在“拒绝”按键上。
    不知为何，她心一凉，有些害怕了。
    “小姐，没事吧？刚才有个小孩……”
    “没事，王司机，回家吧。”
    张蔓索性一闭眼，把手机关掉丢到包里。
    她现在张榆森都不怕了，陆旸能把她怎么样呢？
    ·
    可到了晚上吃饭，陆旸就坐在自己对面的时候，张蔓觉得自己挺没眼力见的。
    张榆森的生日宴陆旸都能到场，足以说明他家跟张家关系匪浅。
    陆旸的登门，打得她一个措手不及。
    饭吃得都索然无味，可她还是要保持微笑，还要跟陆旸做出一副热络的样子。
    张彦和陆旸的父亲相谈甚欢，陈斐自然也要在一旁拉着陆旸的妈妈说话。
    没人注意的地方，张蔓用筷子戳着米饭，想着等会如何遁走。
    “蔓蔓，吃饱了？”陈斐后知后觉才发现张蔓不厌烦的样子。
    “嗯。”她应着，声音很轻。
    “既然如此，你带陆旸去楼上看看书也好，考完也不要松懈，还有复试也可以聊一聊，你爸爸和陆叔叔也有事情要谈。”言外之意，就是让她讨好陆旸。
    “好。”张蔓起身，看着陆旸，“陆同学，要不要上楼玩玩？”
    这话说得有点暧昧。
    可双方的父母都在场，倒是关系好的表现。
    张蔓低头看着陆旸，比之前抬头看他舒服多了。
    对方毫不怯场，慢慢站起来，直视她的眼睛。
    她看到陆旸的嘴角勾起一个很小的弧度，对她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