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上初中后，对于张程总是准时点赞转发这种行为，徐柔也很是好奇。
    心中也会忍不住去想，他这算是喜欢吗？
    可是喜欢我的话，为什么又不主动找我聊天呢？
    如果喜欢的话，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徐柔能想起来的交集中多半都是在被他欺负，好像自己被他欺负得哭花了脸他就满意了似的。
    这时徐柔又果断下结论，张程绝对不是喜欢自己。没有哪个正常人的爱意是这种表达。那就是赤裸裸的捣蛋恶作剧！
    为了满足自己的好奇心，徐柔曾经点进他的主页，除了一些露骨的自拍，几乎没什么文字性的内容。
    而且真的很露骨，很，欧美风。徐柔不明白青春阳光少年为什么非要练得像，肌肉里长出一个人呢？
    那时徐柔还是偏爱清新日系少年，白白瘦瘦的男孩子才最养眼嘛！
    对于这套言论，郑娜娜一阵冷笑，辣评柔弱白斩鸡。
    一开始徐柔总是刻意略过那些自拍，不敢真正去看那具初已成型的散发男性荷尔蒙的躯体。
    总觉得很别扭很矛盾，逼着自己当做没看见，往下翻其他的。
    翻完发现真是没别的有内涵的内容，清一色肉体。
    后来不知道哪一天徐柔梦里突然出现一八块腹肌的高壮男生，把她堵在小巷子死角里，征得她同意后温柔地咬嘴巴。
    徐柔总觉得眼熟，忽然猛然惊醒。
    再后来徐柔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就养成小号视奸张程照片的癖好了。
    健身房流汗自拍、体育馆和朋友打篮球跳跃上分瞬间、考前书桌前突击学习...徐柔都一一用小号存下。
    彷佛披上马甲，这些行为就不是她做的一样。
    哦，还有一张早晨起来皱眉自拍的照片，和长满腿毛的长腿照片。
    配文是，早晨，难受。
    徐柔看到的时候心想，这是生病了吗，少有的发图配文字。
    不过他长得是挺好看的，照片里的他虽然皱着眉，但挡不住的帅气，闭上眼睛尤甚。
    闭上眼睛就不会露出那双攻击性极强的深邃双眼了。
    徐柔好奇怎么了，想翻评论区看有没有透露出来的消息。
    可是居然一个评论都没有。
    徐柔忍不住笑出了声，心里直嘲笑张程，混的也不咋地嘛，连个评论地人都没有。这下子他也算是体会到孤单被欺负的感觉了吧！就怪他以前老爱捉弄欺负自己。
    躺在床上的徐柔想着关于张程的往事，大脑不自觉地又开始回忆那天接吻的细节，又觉得很羞耻。
    搞不明白自己明明是被强吻了，为什么现在回想起来身体还是会产生异样的感觉。
    又想起被强吻的后来，张程在微信上主动发来添加申请，备注就写着两个字，张程。
    徐柔故意忽略过去不通过。
    没过几分钟他又发来申请，“别装。我知道你微博小号关注我。”
    徐柔看见这行字的那一刻，立刻被子捂头啊啊闷叫。
    好像被人当众扒了衣服一样羞耻，在床上扭曲蠕动。
    过会儿，徐柔颤抖着手点了同意，然后赶紧远离手机去干别的了。
    可是心思又不在那里。手机已经响了三次消息提示音了，徐柔幻想张程又在怎么嘲讽自己。
    徐柔做好心理准备，干脆破罐子破摔。拿起手机后，发现不是微信的消息，只是热点新闻而已，虚惊一场。
    可是心里又似乎隐隐失落？
    出乎意料的一连好多天，张程都没有和她发消息。
    那天就只是单纯添加她为好友而已。
    两人聊天对话框一片空白。
    徐柔又想偷偷跑去微博小号视奸张程，看他有没有发什么新动态，可是又怕被他发现。
    可每次徐柔发完微博，张程依旧准时点赞。
    徐柔也会暗骂，凭什么他这么光明正大地视奸，我就不能？我用的还是小号！
    就在徐柔渐渐忘了这件事后，有天打开微信查看消息，忽然发现张程给自己发了张照片。
    缩略看是一个人的背影图。
    马尾高高梳起，手里抱着书侧歪着头和身边同学笑着说话。有些眼熟。
    徐柔点开才确定照片之中的人就是自己。
    观察照片，徐柔猜测他应该是在篮球馆拍的，她正好经过。
    照片比较模糊，应该是放大图片后只截下了她。
    徐柔心想，他没事不在自己学校待着，跑来我们学校干嘛！难不成这里也是他的社交范围？
    徐柔这次也故作高深，没回复他。
    高一寒假里一个晚上，张程忽然打过来微信电话，一开始是语音电话。
    第一次时徐柔有些紧张遂没接。
    又隔几天又是晚上他又打来，一连打了好几个，徐柔这才接起。
    可徐柔接起，他又不着急说话，好像刚才催命的人不是他似的。
    张程问些有的没的后，又开始不正经起来。
    或许是因为晚上，徐柔的包容忍耐力更加强大了。竟也陪着他有一搭没一搭地瞎扯。
    后来张程干脆直接拨过来视频电话，开始是隔几天一次。后来越来越频繁，每天晚上都要打视频。
    徐柔想接的时候就切换后置摄像头陪他说几句。
    可是徐柔就仗着张程看不见，自己就可以肆无忌惮在屏幕后观察张程了。
    那么死亡的角度，为什么他看起来还是很顺眼？徐柔不想夸他帅气。
    接起后大部分时间里又都是比较安静，徐柔就想，既然没话说就挂了吧，张程那边就是不同意。
    徐柔有次强硬挂断，他就再打过来，一直打到徐柔再次接起为止。
    徐柔无奈，干脆也不管了，自己干自己的事儿也不理他。
    就在徐柔正闭着眼睛酝酿睡意的时候，手机里忽然传来张程的声音。
    “切换摄像头，让我看看你。”
    听到这句话徐柔全身血液立刻急速涌动，脸颊发烫。但徐柔闭着眼睛装睡。
    心想奇怪了，他又看不到我，为什么我连睁开眼睛都不敢。
    “别装。我知道你还没睡。”
    徐柔慢慢睁开眼睛，盯着天花板。
    “你不开，过年见到外婆，我就说是徐柔男朋友。”
    “你找得到吗？”徐柔弱弱的小声挑衅。
    “再说？”
    张程明晃晃的就是威胁。徐柔唉唉叫着妥协。
    坐起身稍微整理了一下头发，开了前置。
    可是就在徐柔开了摄像头后，张程那边却把摄像头关了。
    紧接着手机里传来张程的喘息声。
    开始还比较小，后来伴随闷哼声音越来越粗哑低沉。
    徐柔没多想，可是就是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心里一阵儿一阵儿紧张，缓慢发问道，“你怎么了？”
    张程没回答，喘息越来越急促。
    徐柔不知道为什么脸也红起来，心跳好像也有些不正常，有些心慌。
    镜头里徐柔下意识地开始反复咬下嘴唇，这是她紧张的小动作。
    可徐柔不知道，这动作落在张程眼里，简直就是催化剂。
    徐柔见他迟迟不回复，嘴上说着挂断，可手上却迟迟没有动作。
    “张程，你在干嘛？”
    “张程，你为什么不开摄像头？”
    “张程，你不开的话，我要挂断了，我要睡觉。”
    句句话前，她都喊张程。张程右手忙碌着，眼睛死死盯着手机，屏幕里徐柔上下交迭喊他名字的唇瓣。
    话刚说完，张程那边打开了摄像头。他正到了关键时刻，随着摄像头的开启，大股大股的浊液喷射在镜头前。
    免不了要出镜的自然还有那一抹肿胀的红色，笨拙地喷射。
    张程隔着浊液看屏幕里徐柔惊慌呆愣的模样，仿佛刚刚真的弄到她的脸上一样满足。
    几秒钟后，徐柔啊啊尖叫起来，啪唧就把手机扔到床尾，自己缩进被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