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在鬼魂新娘手上的五色石就是一个最好的例子。
    【什么方向？】
    既然不知道对方的真正意思，那就直接询问。
    钱仓一将手中的纸给小人看，与之前相比，现在出现在自己面前的小人有些许不同，不像是战士，更像是研究人员。
    【文明的方向。】
    小人的回答很迅速。
    钱仓一皱着眉头，他想不通自己一行人与文明的方向有什么关系，毕竟，两者体型的差距也许并不仅仅只是细胞数量或者大小的差距，很有可能还是物理规律之间的差距。
    就以晚上下的那场大雨来说，假设在小人的世界，雨滴的大小与钱仓一所在的现实世界一样，那么在小人的世界，每下一场暴雨，就会遭遇一场席卷整个文明的洪水。
    突然间，钱仓一想到了什么，他急忙再掏出一张纸。
    【你们知道我们是什么吗？】
    这个问题，钱仓一还是问了出来。
    对于自己来说，小人是不同世界的人类，又或者，只是落日古堡创造出来的一种单纯给演员带来危险，并没有实际存在价值的生物。
    【巨人，曾经在我们的文明记录中出现过的生物。】
    钱仓一看见地面上的字之后，皱了皱眉。
    第398章 摧毁
    【这和文明的方向又有什么关系？】
    钱仓一深吸了一口气。
    【如果你们愿意留下来，我们会将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你们。】
    小人突然话锋一转，变成了劝说。
    钱仓一看见之后轻笑一声。
    他不认为在犯了这么多错之后，小人还会认为自己只要改变态度，就能改变当前的局势。
    【也许从你们身上，我们能够获得让文明更进一步的奥秘，对你们的文明而言，你们不过只是无关紧要的个体而已，但是在我们的文明当中，你们所有的要求，都会被尽力满足，只要……你们能留下来。】
    数十个小人不断的写着，看似是要求，但是读起来，却更像是在祈求。
    文明……
    钱仓一想到了终焉之地，‘送行者’的话依稀在耳畔响起。
    在那个无边无际的世界，一切都与众不同。
    甚至连时间都不存在，以至于钱仓一的技能完全没有任何作用。
    他摇了摇头，将这一想法甩出脑海。
    无论终焉之地只是《母亲河》这一部电影的真相还是这部电影之外的真相，都不重要，现在他都没有时间来思考这种问题。
    钱仓一正打算回答，可是震动的声音却从楼下传来。
    与地下空间打开时的震动完全不同，虽然那一声音更大，可是却不会造成如此剧烈的摇晃，此时的震动造成的摇晃却非常剧烈。
    【留下来吧！】
    即使在晃动中，小人也没有放弃写下这句话。
    这一刻，钱仓一终于明白，他们之所以来这里说这些话，也是为了表明自己的态度。
    “他们打算拆了落日古堡。”钱仓一转过身，“他们打算拆了落日古堡。”他又重复了一句，“从一开始，他们的目的就是这个，下完雨之后，他们就在布置了。”
    “你说什么？”莫然愣了一下。
    震动越来越强烈。
    仿佛是真正的地震一样。
    “他们的后手。”钱仓一扶着墙壁，“如果之前的计划失败的话，就启动这一计划，显然，破坏整个落日古堡的人力物力与之前的进攻完全不在一个档次，他们，铁了心要将我们留下来。”
    “那我们怎么办？等死吗？”蓝星右手握成了拳状。
    他松开扶着皮影戏的手，向小人所在的方向走去，情急之下，即使他心中知道这样做没有任何意义，但是依然决定……杀了这些小人。
    愤怒的人会失去理智，绝望的人同样也会。
    落日古堡是一切的根源，如果落日古堡被毁了会怎样？
    没有人知道，莫然也不知道。
    钱仓一没有阻止蓝星，现在阻不阻止已经没有必要了，杀不杀死这些小人都改变不了现在已经发生的事实。
    “告诉他们，我们愿意留下来！”莫然喊了一声。
    “没用。”钱仓一抿着嘴。
    莫然不管，跑上前制止了蓝星想要杀死小人的举动，接着他从身上掏出纸笔，马上写下了自己想说的话。
    【住手，我答应你们，任何条件都可以。】
    钱仓一看着两人争执，一句话也没有说。
    小人没有继续写字，在这种情况下，他们也无法写字。
    “喂，你想想办法啊，你不是很有办法的吗？只有几分钟了，撑过去不就行了？”蓝星跑到钱仓一面前，抓着钱仓一的衣领。
    “我只是个人。”钱仓一推开蓝星。
    “那你为什么还这么冷静？”蓝星冷笑一声，“其实你心里已经有办法了是吗？”
    “没有。”钱仓一摇头。
    “该死！”蓝星骂了一句。
    “我们总得做点事情吧，虽然……”井华水忍不住开口了。
    “不会被破坏的。”皮影戏通过对话知道了发生的事情。
    “嗯，我也更倾向于这一点。”钱仓一转头看了一眼皮影戏，“好吧，其实，主要是我也没有办法。”
    五人在沉默中等待，他们的反应被小人看在眼里，不过小人没有再写字，他们认为自己已经胜券在握，根本不需要再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