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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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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爷子挑挑眉:“你们俩现在吵架不够还打上了?跟女人打架,你丢不丢人?”
    “她就是个疯子!她家是不是遗传精神病?”李承逸指着自己被美甲挠花的脸,“你看她把我打成什么样了!她在香港看上一块表,我偷偷买下来给她惊喜,她非说是我送过宁好,宁好不要才给她的!”
    闻家昌心累:“那你就说‘没有送过宁好’不就行了?你没有嘴吗?”
    “……”李承逸噎了一口气,没接上话,马上又顾左右而言他,“你让我去泗城看地没问题,我要带着宁好!我他妈再也不和汪潋一起出门了,在香港就隔三差五找茬,一点点财路都给她吵断掉!她就是个丧门星!”
    闻家昌冷笑:“你这么喜欢宁好,当初你怎么不坚持娶她,我们一家老老实实跪舔海源集团,跟着混口饭吃?”
    “选错过一次,才知道什么是对的。”李承逸梗着脖子摊牌。
    真给他学去了。
    闻家昌无奈扶额:“我对你妈妈一直都是很尊重很好的,从来不在外面搞花头,我算是做得模范吧?”
    “我也会对宁好很好的。”李承逸信誓旦旦。
    闻家昌烦恼地搓搓头发。
    糟糕,类比错了。
    .
    闻斯峘围观完打架回到床上,跟毫无好奇心的宁好转述了战况。
    “没把他打骨折还是汪小姐心太软了。”她玩着手机,依然兴趣缺缺。
    他从这反常的平静和门外反常的战事中回过点不同寻常的味儿,试探着问:“闹这么凶,和你有关吗?”
    “可能吧。让他们吵吵架不好吗?闹得凶就没空来烦我们了。早上他还说你是神棍。”
    那就是有。闻斯峘忐忑:“他骚扰你了?”
    “没有。我尽量不和他在室内独处。”
    只是因为“神棍”之说吗?
    他有点感动,伸过胳膊搂紧她,却还觉得心有余悸,“他毕竟是男人,我是觉得,你招惹他可能……”
    “我是女人打不过他?”语气中还夹着不服气。
    她好像在这方面有点迟钝。
    “……就是,我们俩每次亲热到最后,你叫停我都停下了,万一他不停呢?我觉得他那个人非常自私。”
    卧室里灯还没关,近在咫尺,宁好闹了个肉眼可见的大红脸。
    “你在说什么啊?我怎么可能和他亲热你别恶心我了!”
    “我没说你主动……”
    “那你在阴阳什么?”
    “…………”费劲!头疼!
    第53章 尾灯
    闻家昌在上午的工作会议中亲自决定了去泗城考察的人选——李承逸、宁好、投资发展部总经理, 合约部、营销部、商管部几位高管,以及财务……基本上和当初评估和投标江陵南地块差不多班底。
    董事长提出的要求是通过这次寻找合适发展地块的过程,团队进一步磨合, 由宁好主导形成将来评估项目的工作框架——就像考核人才一样。
    这其实超过了项目总的职责范围, 不过她前一次表现让闻家昌尝到了甜头。
    闻家昌希望她不止在工程施工领域做贡献, 更希望她把海源在招采、竞标、成本内部测算的经验一并搬来。
    宁好对工作没什么怨言,对与李承逸一起出差感到烦躁, 这次出差时间不会太短,至少要一个月。
    下午四点多,她提早下班,回家收拾行李。
    佣人们说, 汪潋和太太在一楼那个阳光书房喝下午茶。
    距离他们夫妇大打出手已经过了几天, 看样子还在冷战,两人出现在同一空间里连对视都不屑。
    这让李路云近些天比较忙碌,闻家昌交代她务必把汪潋笼络好, 别让她又回家告状, 跟汪行长的合作还在进一步推进,这时候李承逸耍性子, 她这个做母亲的就帮忙协调一下。
    宁好觉得李路云也在就正好,她单独去找汪潋有点怪异, 不知道汪潋现在对她会是什么态度。
    她敲敲门,假装是找李路云, 随便找了个吊灯报修的借口去汇报, 又装作意外看见汪潋在场,主动和她打招呼:“嫂子, 大哥要去泗城出差,你不收拾行李跟着同去吗?我们俩可以做个伴。”
    汪潋本来看见宁好不想搭理, 恹恹不乐,一听“出差”,马上打起十二万分精神。
    要去泗城考察的事,李承逸在香港就跟她提过,但是这几天和她没交流,看样子是不像带她?
    她一时拿不准宁好是来挑衅还是干什么,没收到邀请让她憋屈,但不能当着宁好的面露出来,便摆出李承逸高攀不起的架子:“不会去了,没意思,不喜欢去经济不如江城发达的地区,衣食住行样样不方便。”
    李路云看人是有经验的,这几个小孩之间什么关系她心里有数。承逸两个都喜欢但和汪潋脾气不对付。宁好现在不知是因为感情淡了还是以公司为重想和承逸保持距离,短期内是好事,减轻了她“□□”的难度。
    汪潋说不想去,看着不像真心,更多是傲娇。
    她立刻好言相劝:“还是跟着一起去吧,你们刚结婚不久,更是应该培养感情。其实我也知道,你和我们一大家子同住有很多不自由之处,心情受到影响才容易吵架,去外头过过二人世界也许反而开朗融洽了。”
    汪潋翻着眼睛,长叹一口气:“在家有爸妈做主他都敢推我,到外面不知道要怎么家暴呢,我怕被打死,不去。”
    李路云:“这话就不对了,你们俩在气头上都动了手,他那一下实在是无心的,你也打回来了,我也帮你教训过他了,过去的事以后不好总翻旧账。”
    宁好帮着腔:“嫂子一起去吧。我到那儿人生地不熟,同事一堆男人,下班连个能说话的人也没有。”
    汪潋觉得诧异,掀眼瞥她,搞不懂她葫芦里卖什么药,没接话。
    李路云倾身抚着她的胳膊:“我来跟承逸说,叫他写保证书,出去后绝不跟你吵架,好不好?”
    保证书听着挺幼稚的,汪潋不吃饼:“保证书没用,倒不如来点惩罚措施,再吵架,把他账户冻了信用卡停了。妈妈还不了解他吗?只有缺钱能让他心痛。”
    李路云笑着摇头:“行,我叫你爸给你做主,他再闹,断他财路。你们俩啊,就是都太孩子气了,”说完她正色道,“其实让男人安定下来最好的办法就是赶紧要个孩子,有了孩子他自己就不能再像小孩一样任性了,总不能和儿女比赛叛逆,你说是吧?很多人都是当了父母才真正成熟起来。”
    “妈妈,我们婚礼之后就没有避孕,说不定我已经怀过,被他气没了打没了。”
    李路云满脸不可思议:“……怎么可能有这种事,怀没怀上有指征的呀,你说得像发微信还能撤回。这也好几个月了,怎么就没有动静呢?要不要晚两天出发,先看看中医?”
    汪潋往宁好那边一指:“他们比我们更早结婚也没动静啊,还是请大师先给家里看看风水吧。”
    李路云被怼懵了,还没理出头绪反驳,
    阿姨敲门来叫宁好:“小姐,先生回来了,到处找你。”
    汪潋忽然警觉,自己是不是被李承逸骗了?
    这个家连带老两口,一共五对夫妇,只有宁好那一对总在“你找我,我找你”。李承逸说宁好对他余情未了、缠着他要嫁,都是他一面之词,仔细一回想,压根没这迹象,倒是他自己老往人家跟前凑。
    这人真是没一句真话!
    闻斯峘听说这趟她出门时间长,紧赶慢赶从市里返回雾凇院,回来后也不做事,就坐在一边看她整理衣服。
    宁好一转身,见他像闹闹一样反趴在沙发上,灰溜溜的样子,没憋住笑:“不是生离死别吧,这次去应该不像去明州那么忙,每天打视频,和在家也差不多啊。”
    “不一样,”他说,“看得见摸不着。”
    “哼,摸上瘾了?我对你就只剩下这个‘功能’了?”
    闻斯峘捂着胸口:“怎么临走前还恶语伤人啊!”
    宁好不配合他演苦情戏,走自己的剧情:“你有没有不穿的衬衫?给我两件。”
    他立刻起身去衣帽间给她找,猜想是独居时阳台要挂男人衣服的安全小妙招,走到里面仔细一想又不对:“你去了不是住酒店吗?难道还租房?到底去多久?”
    “一个多月吧。是住酒店,公司有协议价的。”
    “那,带我衣服干嘛?”虽然心里有疑惑,他已经给她拿了出来。
    “我穿着睡觉啊,”她接过衬衫仰起脸,扑闪着大眼睛半认真半带调侃地说,“就好像你抱着睡一样。”
    闻斯峘受不了这个,心脏像被一只小手抓了一把,痒得打颤。
    他语气里压不住笑意,手指缓缓穿过她发间:“今天太活泼了,谁教你的?”
    “无师自通。”她卷了衬衫转身就跑。
    闻斯峘从身后拦腰把她抱起:“我看通没通,衣服拿到要试穿。”
    “哎哎,我要收拾东西。”
    “先试试。万一带去穿不了怎么办?”
    总觉得两个人刚刚倒在床上纠缠没多久,吴妈就来敲了两次门催吃晚饭,第二次他敷衍的借口是“宁好有点不舒服,在泡澡”,让其他人别等,吴妈才讪讪离开,也不知道会不会再来。
    可真烦人。
    他低头拨开潮湿的额发,看她雾气蒙蒙的眼睛,促狭地笑,蹭了蹭她的耳朵,故意用气声刺激耳道:“舒不舒服?”
    她缩瑟一下,不说话,用力把他搂紧,压回自己身上。
    今天的一切都显得有些失控和放纵,但考虑到很快又要分别,好像怎么宣泄都非常合理。
    有点激素作祟的缘故,她过了一阵激情的同时又忍不住眼泪,呜呜哭了一会儿,支支吾吾说了许多“讨厌出差”的话。
    他看她是撒娇也是真心不爱离别,笑不出来,手指所及之处早已泛滥一片。
    “这就完了?”她哭唧唧问。
    他惊讶地挑挑眉:“就算真‘泡澡’时间也太久了,在浴缸里游泳么?”
    她不想去考虑找借口之类现实的问题:“我是说你要不要再试试,最后的机会,明天就走了哦。”
    “那可不行,”他理智尚存,直起身抽出纸巾先帮她擦眼泪,“明天你要坐飞机吧,今天就算成功了身体会不适的。乖。”
    她一闪念露出邪笑:“不一定哦,说不定你身体不适。”
    “别激我。”他腼腆地笑,慢条斯理叠着纸,换另一边擦,“真得洗个澡了,还得换被子……你是不是雪人?一热就化掉?”
    她抬起膝盖撞他一下,被他险险闪避、捉腿制止。
    “你看你,有求于人的时候温柔如水,怎么吃完饭还砸碗?”
    她置若罔闻,坐起来理理皱巴巴的衬衫,看着周围一片狼藉一筹莫展:“……收拾东西收成这样。”
    “你去冲澡,”吻落在肩头,变成无声的安抚,“这里我来收拾。”
    她冲澡的时候,吴妈送来了留好的饭菜汤,与他在房门□□接,问他自己是要下去吃还是端上来。
    闻斯峘说:“不饿。我照顾好她,八点半左右带着餐盘下去。”
    宁好从浴室出来,换了卡通图案纯棉的居家服,窝在沙发里吃饭,又有人敲门,闻斯峘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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