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清微轻笑一声，“那如果你的女儿在这里，当着她的面，你还敢这么说吗？”
    毛小云：“……”
    第三百八十五章 当面锣对面鼓
    康健神色顿时就变了，“白小姐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白清微意味深长地道：“你们都没发现，你们的女儿，一直在跟着你们吗？”
    康健猛地一震。
    毛小云脸色却瞬间惨白，她忽然想到，她进来后，白清微望着她的神色。
    毛小云的身体，立即变得僵直。
    其实这几天，她一直觉得，身后冷飕飕的，好像一直有人盯着她。
    她一直以为，是自己想多了。
    但现在……
    毛小云身子僵硬地，迟缓地转过头，看向自己的背后。
    注意到她的举动，白清微拿出来一张符，弹到旁边的香炉里。
    那张符，立即燃烧起来。
    白色的烟雾，很快飘到毛小云和康健的眼前。
    康健还有些难以置信，正在询问：“白小姐，你是说，宁宁在这里？这怎么可能？她，她不是已经死了吗？”
    白清微弯唇一笑，“康先生不妨回头看看。”
    康健迟疑茫然地望了白清微一眼。
    就在他准备转过头去时，毛小云的尖叫声，瞬间钻进他的耳朵里。
    “啊！！！！”
    康健嗖地一下转过头去，想问毛小云怎么了。
    然而，一转过头，他就愣住了。
    因为……
    “宁宁？！”
    康健盯着面前，突然出现的女儿宁宁，惊呆了。
    他才反应过来，连忙冲过去，想要去拉女儿的手。
    然而，下一秒，他的手，就从宁宁的身上穿过去。
    康健望着自己的双手，一下子愣住，错愕地抬头望着宁宁。
    “你，你怎么会在这里……”毛小云惊恐地捂着自己的脸，不停地后退。
    完全没注意到身后就是桌子。
    很快，她的后腰，就抵在了桌子上。
    宁宁愣了愣，茫然错愕地抬起头来，望着他们俩，似乎才发现，他们俩竟然能够看见自己。
    宁宁声音里充满诧异，“爸爸妈妈……你们可以看见我？”
    康健一听这熟悉的声音，嗓子里顿时像是塞了一团棉花，干涩难受，“宁宁……你，你怎么在这里？”
    宁宁张了张口，刚想说话。
    毛小云像是在害怕什么，连忙跑过来，呵斥她：“快滚！你快滚，你都死了，还缠着我们干嘛！要死就死得干净点！”
    宁宁被她吓了一跳，眼眶瞬间就红了。
    康健有些不可思议地望向，下一秒，他勃然大怒，“小云，你说的这叫什么话，宁宁是我们的女儿啊！”
    毛小云却像是疯了一样，猛地瞪着他，“什么女儿？一点用都没有女儿，根本就不是我的孩子！我根本就不想要这个女儿！一点本事都没有，还不能说，说两句就要死要活的，想死，那就死干净点！我说的有错吗？”
    康健难以置信地望着毛小云，张了张口，却半天都说不出话来。
    毛小云注意到康健的神色，才意识到自己刚才说了什么。
    她脸色顿时就变了，连忙改口解释，“不是的，老公，我，我只是……”
    “我就问你一句，宁宁的死，跟你有没有关系？”康健突然打断毛小云的话，冷冷地盯着她，问道。
    毛小云白着脸，说不出话来。
    宁宁却在这时候开口。
    “不是的，我是自杀的。”
    第三百八十六章 被发现了
    康健愣愣地看过去，“宁宁？”
    毛小云也有些愕然地望着宁宁。
    宁宁望着康健，哽咽了一下，再次开口，“爸爸，我真的是自杀的。”
    她黯淡地低下头，“我确实太没用了，我心里很难受，我扛不住那种压力，成为不了爸爸妈妈心目中的好孩子，我……我就自杀了……”
    康健和毛小云都沉默下来。
    但两个人的心情却截然不同。
    陶兰和唐如意听到这话，心里也有点难受。
    白清微的目光，却越过毛小云和康健夫妻，盯上宁宁的眼睛，“你确定，你是自杀吗？”
    宁宁闻言，才对上白清微的双眼。
    她下意识地想说，自己确实是自杀的。
    但盯着白清微的眼睛，她却说不出来这样的话。
    宁宁有些害怕和慌乱地低下头，揪着自己的衣角。
    那是她心虚和紧张时的特殊表现。
    康健注意到这一点，抓紧问道：“宁宁，你是不是自杀的，你告诉爸爸？”
    宁宁犹豫了一下，“我……”
    白清微淡声道：“如若是自杀的话，便不能入轮回，轻易就可以看出来，但如若是意外死的话，也可以轻易地看出来，你觉得，你能骗过我吗？”
    宁宁将衣角抓得更紧。
    “意外？”康健愕然地望向白清微，“也就是说，宁宁不是自杀？”
    白清微懒散地道：“嗯，或许曾经有过自杀的念头吧，但她的死，确实是意外。”
    康健闻言，急忙望向宁宁，声音都带上了哭腔，“宁宁，你就赶紧告诉爸爸吧，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毛小云急赤白脸地道：“她都说了是自杀，你还要问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