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节
季时见觉得自己不像自己了,在这种事上他无比依赖盛卞。
依赖这种情绪,他是第一次,也是长到现在的唯一一次。
季时见看着盛卞充满爱意的眼睛,心想可能也不会是最后一次。
时间慢慢走过,季时见舒舒服服的长叹。
盛卞亲了亲季时间的眼睛。
拿了热毛巾擦干净,在季时见额头上印下一吻:“洗澡吗?”
季时见这会不想动:“不去。”
盛卞:“好。”
他自己去冲澡
他之前答应了季时见不会自己动手丰衣足食,虽然季时见只要求了那一次,但他之后都会这样做。
他一直觉得这种事的归属权都在季时见那里,季时见以后想怎么处理都行,他不能随意处置。
他也想过季时见的手。
不过上一期要求送礼物,季时见选的木雕,晚上来找他时,他看见对方手上被磨出的印子以及一些细小伤口,季时见皮肤这么嫩,手也细腻,他自己什么时间自己清楚,舍不得拿季时见的手来造作。
只能自己冲凉水。
季时见在被子里后知后觉的脸红,盛卞全身彷佛都是压抑的力气,但又很温柔。
他拉过被子蒙着头,自己消化刚刚的韵味,心里细细品味着。
原来这么舒服吗。
季时见想着想着血气又上来了,但是让他自己动手他又不愿。
他有些娇气的想:盛卞既然是他男朋友,这些就该让盛卞负责。
他在被子里狠狠深吸气,拉开被子去找自己的手机,他的手机在上楼时是放在上衣的兜里,被盛卞放在床上后,手机就让盛卞扔下了床,扔在了床边的毯子上。
季时见伸手在地毯上随意摸着,修长白皙的手指在从床头摸下去,总算摸到了两个手机。
一个是自己的,一个是盛卞的。
他打开自己手机,打算学点外语清醒一下。
都说知识是神圣的。
这话不假,季时见学着学着就忘记了自己的情况,心境也平和了。
等他从知识里抬头,十点半了。
盛卞依旧在浴室。
季时见困了,关上手机在被子里团了团,闭眼就睡着了。
等盛卞出来,季时见睡熟了。
他开始收拾地上的衣物,看着一条小小的白色的贴身衣物,他下意识的看完季时见。
季时见睡得正香。
他拿起轻嗅。
嗅完他又觉得自己变态,急忙放下手。
然后又觉得自己没出息,明明真人就在他床上躺着。
他刚刚给对方擦干净时一点都不敢多看,他知道自己若是看了估计会低头亲上去。
季时见刚刚接受了这种事,他那种行为可能会吓到季时见。
盛卞拿着手里的布料,最后还是去浴室给季时见洗了。
洗干净烘干,又去拿了一套自己的衣物放在一起。
明天给季时见穿。
至于今天这套他洗了放自己柜子里。
盛卞弄好一切上床,想了好久将自己上衣脱了。
然后去抱季时见。
季时见如同昨晚一般,自然而然的就转身到他怀里。
盛卞胳膊,胸膛,凡是碰到季时见肌肤的地方都兴奋得泛红。
他紧紧抱着人。
“宝贝,这辈子能遇见你真好。”
“我小时候觉得自己是不幸的,因为我的出生并没有被期待。”
“后来长大到七岁,跟着我妈走了,遇见了外婆,外婆她是爱我的,她教我如何通过事物看到自己需要的本质,教我不去期待母爱,可能外婆一眼就看穿了我妈不爱我。”
“我后来渐渐忘记了我妈对我的态度不像母子,因为没人规定母亲都得爱自己的孩子。”
“再到后来,我成人了,我努力去回馈母亲在我身上的投资,这让我觉得人生是有意义的。”
“可是这种模式的相处会累,所以我搬出去住,一年只是相见几次,我和她都能刚好适应。”
“而这次的事情让我彻底打破了幻想,她确实不爱我。”
“我看清了,挥散了迷雾,然后看见了你。”
盛卞说着说着笑了。
笑得非常开心。
他在季时见额头上细吻:“真好。”
来参加这个节目是易远和他母亲给他做了许久的思想工作他才同意的,原本是当自己就是一个陪护家长,现在却全身心投入。
想到这里,盛卞满心愉悦。
盛卞现在觉得自己是幸运的,他得到过外婆的爱,有他母亲的投资,这让他成为了一个足够优秀到配得上季时见的人,然后他幸运的遇见了季时见。
这份遇见是他这一生最好的礼物。
最好的礼物总是包装得严严实实的,在你不知道礼物是什么的时候或许会累,会放弃。
但是坚持总能得到一丝期待。
拆礼物的过程费力便成了正常。
盛卞觉得自己二十多年的努力在此刻得到了最满意的结果
第47章 骑马
第二日依旧是季时见先醒来。
季时见动了动手, 一切和昨日一般。
自己被盛卞完全箍在怀里,但是又没有让他感到难受。
季时见没动, 懒洋洋的躺到盛卞清醒。
季时见笑:“哥哥, 你早上不锻炼吗?”
盛卞抱着人低笑:“我算是明白什么叫温柔乡消磨英雄志,虽然我不是英雄,不过志气也不长。”
季时见调笑:“哥哥, 你自己自制力不强,可不能怪我,我现在就能起。”
盛卞又笑:“希望你以后也能起得来。”
季时见没接话, 两人贴得紧, 哪怕隔着盛卞的睡裤,他也能清晰的感受着盛卞的不对劲。
季时见有点期待那个时候又有点害怕。
他看得多, 实践却还是第一次。
昨晚就已经够刺激, 到时候再加上盛卞的爆发,他可能真的起不来。
季时见:“起床, 跑步去。”
盛卞想起上次视频。
盛卞:“你还练散打啊。”
季时见笑:“对啊, 所以别惹我。”
盛卞抱着季时见翻身:“我惹你你会打我吗?”
季时见:“你会惹我吗?”
盛卞抵着季时见额头:“看情况。”
季时见:“哦?”
盛卞:“床上惹。床下你说什么是什么。”
季时见搂着人脖子:“不怕我打你。”
盛卞:“不怕。”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换成了玫瑰花也是一样的。
季时见:“哥哥, 起床, 跑步。”
再不起床去跑步发泄精力, 他担忧盛卞憋到他们结婚会出事。
盛卞抱着季时见从床上下来, 用被子裹着季时见。
“洗澡吗?”
季时见点头。
昨晚都没洗,今早肯定是要洗。
盛卞看表才六点半,平日这会季时见都收拾好自己下去了, 他也早就出去跑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