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马甲去接待其他患者,季青跟在骆放旁边好奇的问道:“哥,你不是说每一场游戏进入的玩家随机吗?你找的人应该和你不在一场游戏吧?”
骆放也不明白游戏的“随机”是怎么随机的,总之他之前的两场游戏,阮莓都和他在一起,所以这一次她应该也在。
……或许是还没过来?
季青还在好奇的追问,骆放含糊其辞:“应该在。”
“我也希望在,多一个熟人就多一份保障!”
骆放看了他一眼,兴致缺缺。
两人都没有注意到在大厅外一闪而过的白色身影,兔儿爷帮阮莓看了一眼骆放后,很快的回到了住院部八楼。
阮莓百无聊赖的等在门口,兔儿爷加快脚步扑到她怀里,直接说道:“莓莓的哥哥在打听一个漂亮、可爱、可能有点强大的小姑娘。”
“我就知道,他肯定很想我。”阮莓很是开心,她说话的时候,还顺便拍掉了兔儿爷雪白双脚沾染的灰尘。
阮莓接着说道:“我本以为按照上一场他加入游戏的时间来算,应该等我养好伤他才会来,没想到我才刚缠上绷带,他就来啦。哥哥一定是越来越想我,越来越爱我了。”
“没有人会不爱莓莓。”雪白的兔儿爷窝在阮莓的臂弯,感受着阮莓冰凉的体温。
愉悦轻快的笑容从阮莓脸上漾开,她轻声说:“是的,在这里,没有人会不爱我,没有人敢不爱我。我太喜欢这个世界啦!”
正在这时,房门被敲响,得到阮莓的允许后,满身晨露、手捧鲜花的希陵走了进来。
兔儿爷看了眼希陵,自发的为他说话:“这边没有鲜花,之前莓莓房间里的鲜花都是聘请医院的工作人员去远处采摘,但他们的手笨,鲜花采摘得并不好。今天希陵来了,所以我就让希陵去帮莓莓采摘鲜花了。”
阮莓想起前两场游戏她那糟糕的生活环境,再对比如今蹭蹭上涨的生活质量,一时不由得感慨不已。
希陵将边角枯萎的鲜花从花瓶里拿了出来,重新换上还沾染着露水的鲜花,回答阮莓的感慨:“没有任何一个地方,比得上莓莓的庄园。”
阮莓深以为然,她说:“这么久以来,我第一次出远门,本来是很兴奋的,但现在还真的有点想家了。”
“如果你想,我们现在就可以回去。”希陵顺着阮莓的话往下说。
虽说这里没有直通祷陵庄园的门,但希陵依旧可以轻而易举的带阮莓回到祷陵庄园。
阮莓摇头否决。
希陵没有多说,他的手攥紧了略有枯萎的鲜花,说道:“我去将昨天的花处理一下。”
“快点回来陪我玩哦。”
“嗯。”
希陵转过身,快步离开,一直到离开了住院部,他的脚步才慢下来,途径一个垃圾桶,他随手将手中被他攥得不成样子的鲜花丢进垃圾桶,然后便往医院大厅的方向走。
他倒是要看看,那个人类究竟是何方神圣,勾得阮莓家都不想回了。
此时,医院大厅挂号处。
在骆放打算离开的时候,一个熟悉的身影映入眼帘,东张西望的青年在将目光锁定到骆放之后,便径直越过热情的志愿者,然后大步走到骆放面前。
“骆哥!”能够在无限世界见到熟人,令路予白无比激动:“缘份呐。”
骆放冷淡的面容也显出一抹笑意:“小白。”
“上次离开了无限世界之后,我从睡梦中醒来,还以为我是在做梦嘞。没想到才过了一个半月,我竟然又来这儿了!”路予白无奈的指了指身上的睡衣,说:“上次是去泡吧,这次我在睡觉,竟然穿着睡衣就来了。不过你什么情况?生病了吗?怎么还穿上病号服了?”
“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路予白是个自来熟的话唠,在见到熟人后一发不可收拾,他忽略了已经赶过来的红马甲,继续哔哔:“咱俩都一场游戏了,莓莓和丁能呢?不知道咱们有没有缘份又一起啊?”
丁能已经死在了上一场游戏,他为他的好心与义气付出了惨痛代价,而阮莓……骆放也不知道他在哪。
红马甲直接接过骆放的话茬,对着路予白说道:“先生,您该去挂号了!”
“挂什么号?我又没病。”
“您没病怎么会来医院呢?请您相信第四医院……”
骆放觉得红马甲的一番话似曾相识,正是昨天对着他说过的,如今照本宣科的又念给了路予白。
等到红马甲说话了之后,路予白还在辩论他真的没病,眼看着红马甲脸色越来越难看,骆放直接说道:“他是我的朋友,他很健康。这次他来医院,是为了做我的陪护。”
“天黑后第四医院只能留医护人员以及病人,医院会清理掉无关人员。所以我提醒您,您的朋友夜晚不能待在这里。”
“陪护也是医护里的护,为什么不可以?”路予白振振有词。
“……可以。”红马甲最终妥协。
红马甲很快离开,路予白目光不经意的落到医院的大厅,忽然“咦”了一声。
“骆哥,你看那个人!”
骆放顺着路予白的目光看过去。
从医院大厅走来一个身着红色燕尾服的少年,少年唇红齿白,面却似有寒冰,棱角冷硬,眼神桀骜。
路予白吐槽:“他这是以为自己参加舞会呢?不过骆哥,你觉不觉得这哥们的穿衣风格和某个莓莓有点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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