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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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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寒梓瑜的手不停地颤抖,他看了眼床榻上七窍流血痛苦狰狞的北逸,内元一旦爆开必死无疑,可若用了此法,将会成为所谓的毒人将军。
    “师尊,对不起,弟子要食言了。”北逸在床榻上呢喃着。
    寒梓瑜挣扎片刻后,立马根据秘术进行施法,几根铁钉顺着法阵猛得扎住北逸身上的几处穴位,寒梓瑜逆转他体内的灵力将魔气运送到内元。
    北逸痛苦得嚎叫着,筋脉寸断又重组,骨骼碎了又重生,他痛苦得哀嚎。
    寒梓瑜继续施法,法阵形成一朵诡异的花形,花蕊中一束束的黑气直入北逸肺腑。
    屋内烛火尽灭,屋外狂风大作,深冬之际鹅毛大雪狂飞而来。
    翌日一早,寒梓瑜收起铁钉,并用锁仙绳将北逸拴住,拿起那本秘籍烧了个干净。
    北逸醒来后,就如同一只疯狗,毫无理智得叫喊着,若不是锁仙绳恐怕他早就将白水宫毁的一干二净。
    为了不被其他人知晓,寒梓瑜对他下了封口咒,以防叫声惊动他人。
    在寝居整整五日,寒梓瑜终于研习了一套术法用来压制他身上的魔气唤醒他的心智。
    北逸醒来后,虚弱地跪在床榻上:“师尊。”
    寒梓瑜为他解开锁仙绳,转身后一口血随即喷了出来,这几日他耗尽了灵力,如今灵力亏损,为了让他恢复心智更是受了重伤。
    “师尊,师尊你怎么了?”北逸发丝凌乱,浑身褴褛。
    而寒梓瑜也没好到哪去,白衣上尽是血渍。
    那么爱干净的他定是几日几夜未停歇。
    北逸下了床抱起昏倒在地上的寒梓瑜:“师尊,为了我值得吗?”
    寒梓瑜为他做的一切他都知道,只是他控制不住自己的身躯,魔气操纵他的躯体令他成了丧心病狂的魔物。
    待寒梓瑜醒来后,将三块补天石给了风尘长老补救望崖巅的结界。
    补救结界结束后,习青匆匆赶来:“师尊,你身体好些了吗?”
    “已无碍。”
    慕远带着一位孩子也走来。
    “小七呢?”寒梓瑜问道。
    “哦,狼月殿掌门离世后,门派内大乱,师姐赶去帮掌门夫人了。”习青道。
    “师尊,从轩都带来的孩子醒了。”慕远说完将那孩子拉了过来。
    轩儿怔怔地看着面前的寒梓瑜:“你会帮我报仇吗?”
    “会。”寒梓瑜道。
    轩儿想起自己的父母便泪眼婆娑,他擦了擦眼泪从怀中取出一个小小的灵袋。
    灵袋里倒出来的是一叠信件和一些遗物。
    “这些竟然是雷英峰与离风派的来往信件,雷英峰的掌门雷可井整日荒淫无度,离无道怎会与他结交?”北逸疑惑。
    “共同利益的驱使。”寒梓瑜道。
    轩儿看着父母留下的遗物泪水啪嗒啪嗒便流了下来。
    习青捏了捏他粉嘟嘟的脸蛋:“日后哥哥教你习武。”
    轩儿狠狠地看着他,并放出灵力推开习青的手:“别碰我。”
    “呦,小小年纪,灵力挺强盛啊。”习青蹲下身道。
    眼泪在小小少年的眼眶中打转:“我要为阿爹阿娘报仇雪恨,为我轩都所有人报仇。”
    习青被他惊讶住:“哥哥帮你。”
    轩儿道:“我阿爹说,我们轩都无懦夫,我也不是懦夫,我会成为令他的骄傲,我会重振轩都。”
    听着孩童的话语,寒梓瑜转身看向慕远:“慕远,你也到了该收徒的年纪了,这孩子有脾性,收下吧。”
    话落,轩儿砰的一声跪在慕远身前:“拜见师尊。”
    又转身拜了拜寒梓瑜:“拜见师公。”
    “起来吧,从明日开始,便跟着你师尊修行。”
    “是,师公。”
    北逸翻着那些信件:“师尊,你看这个,这里面全是二人商议的毒人之计。”
    “离无道那老头贪生怕死,他会想到这些?”习青抱着胳膊道。
    慕远:“能坐上掌门之位的,有几个贪生怕死的。”
    “也对。”
    “光凭信件不足以证明什么,信件毕竟可以伪造。”慕远道。
    轩儿从口袋中取出一块灵石,他咬破手指往上面滴了一滴血,灵石中竟然封存了一些画面。
    画面中是雷克井在制造毒人的血腥场面,离无道正与他商议着毁掉毒谷的计策。
    “竟还有这种术法?”习青惊呼。
    轩儿撇了撇嘴:“这是我们轩都人的绝技,不可外传。”
    画面一转是离无道与雷克井商议如何大规模制造毒人。
    寒梓瑜收住灵石:“慕远将轩儿送到村镇,不要让他接触外人,切勿泄露踪迹。”
    “是。”
    “北逸,跟我去找风尘长老,习青去狼月殿将你师姐召回。”
    事情商讨之后,风尘长老与露尧以及英风长老决定联合其他门派讨伐雷英峰与离风派。
    而狼月殿内部已经混乱不堪。
    “师姐,你要与欧弘城订亲?”习青不可置信。
    王若楠端起一杯酒抿了一口:“有何不可?”
    “你都不喜欢他为何要与他订亲?”
    “阿青,你还不懂,喜欢又怎样爱又怎样,能抵得过什么?如今欧弘伯父离世,伯母又病重,伯父伯母是我父母的救命恩人,我不能撒手不管,况且我与欧弘城早年便由双亲订下了娃娃亲,他当初为救我又断了一臂,我应是嫁他的。”她仿佛看透了一切,只静静地喝了一杯酒,眼眸中满是冷漠疏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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