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嚣张郡主成基建狂魔 第7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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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城东那边还建设了新的广场和县衙,还有新的住宅区,以后生意商行大型的交易商场会搬到城西,戴老板想要什么都可以去那边看看。”
    “你们的领主真是一个聪明的人,也很厉害。我们的君主三年,也不一定能让我们的国家发展得像你们这样好。”戴森感慨道。
    他想起了自己上次带回去的货物,那是相当的受欢迎,不止是他本国的贵族,就连旁边国家的贵族都对他带回去的丝绸趋之若鹜。还有茶叶,已经成为贵族们必备的饮品了。
    这一次,他要带更多的东西回去,赚更多的钱。
    “我们只是做了自己该做的事情,百姓们过得好岭南自然就好起来了。”秋香微微一笑回道。
    两人一边聊着一边往王怀玉的住处去,为了方便管理,王怀玉在平河县也修建了一座行宫,就在刚刚开发的城东区。
    戴森见到了人,恭恭敬敬的行了礼,王怀玉没有拿乔,也表现的十分热情。
    “戴老板,许久不见。”王怀玉亲自给他倒了茶,非常和气地问道:“怎么样,这一次生意可好?一路上是否顺利?”
    “很顺利,我们来回都是顺风,时间缩短了不少。在五月份的时候就回到我们国家了。丝绸和茶叶回到我们国家非常的畅销。”
    听到生意伙伴的生意好做,王怀玉就更开心了。这可意味着以后对方会和购买更多的货物,可以赚更多钱。
    “好事情,这一次你们来得正好,再登上三个月就是明前茶上新的时候,倒时候可以挑一些好茶回去。还有丝绸,我们今年也扩大了产量,好多丝绸刚出来还没有染色和纺织,你们看那些颜色图案畅销的,正好可以定制。”王怀玉道。
    “定制?”戴森琢磨了一下,立马就明白了这个意思,眼睛瞬间就亮起来了。
    去年他拿的那一批货虽然买的不错,但有些颜色确实是被大家挑来挑去的,要不是没有得选,估计都卖不出去。
    第115章
    现在能让他自己的来选,还能根据他的要求来做,那自然是再好不过了。
    大齐的审美再好,做的丝绸再漂亮,也不会全部符合西欧国的审美。就看他们身上的衣服就知道了。
    戴森感谢王怀玉的慷慨,自己也连忙展示诚意道:“郡主,您上次要求我给您找的东西,我找到了一样,这一次过来的船上也全部装了它过来,你要不要去看看?”
    这可是王怀玉最感兴趣的,她站起身来做了个请的动作,戴森便会意的带路。
    两人来到被围起来的马车船只前,戴森连忙叫自己的手下把油布掀开,指着那一船船的木薯杆子邀功道:“这是您要找的木薯,我们船队跨越了三个海洋才找到的。”
    这个东西能吃,戴森见到当地土著拿它来当实物,但味道吗,还比不上大齐的许多东西,戴森不明白为什么王怀玉会叫他千里迢迢的找这个东西,而且要是处理的不好,还会要人命,实在不是个好作物。
    王怀玉不需要他知道,她只知道自己需要的东西对方确实弄了满满一船过来。她亲自上手,在木薯杆子轻轻刮了一下,看到表皮破后的汁液和青皮白肉,就知道这一批木薯杆子还是活的。
    “你们很用心,这一批货我很满意。按照去年和你签定的合同,这里有多少斤东西你就能换多少斤想要的货物。”王怀玉满意道。
    正好现在秋收,秋收完了有劳动力,可以把家里田间地头的坡地给开垦出来种植木薯。木薯这个东西好养活,王怀玉可舍不得让百姓用水田这种好地去种植。
    “戴老板,你可以在我们岭南府多住一段时间,到我们各个县去看一下,有什么需要的都不用客气,直接和县衙那边说,他们会给你准备好的。如果有别的需要,也可以和我府上的人联系。我非常喜欢和你做生意,也欢迎你们国家的人来大齐。”王怀玉笑眯眯地伸出手。
    戴森有些受宠若惊地轻握了一下,这个握手礼是他们西欧国的礼仪,但他也知道大齐的女子讲究不与外人接触,没有想到这位尊贵的郡主,竟然会遵从他们国家的礼仪。
    “郡主大人,您是个非常好的伙伴,我也很喜欢和您交往。”戴森真切道。
    两人又说了一些商业互捧的话,检查了一批木薯杆的质量,王怀玉又带人去县衙食堂吃了一顿饭。
    经过这一年的发展,县衙食堂的饭菜已经吊打外面所有的酒楼了,尤其是这种小锅煮的菜色,县衙里好多官员都愿意一日三餐给钱给厨师叫他们做饭,甚至还有人想要把他们挖回家。
    时隔一年再吃到岭南食堂的饭菜,戴森也是满满的怀念。
    这船上每天吃的不是鱼就是鱼,怎么会有这样的美味呢。
    戴森哐哐的吃,因为和王怀玉有合作关系,又得了专门的关照,在岭南的衣食住行几乎都可以在县衙里解决,虽然需要交费用,但对于他们来说是省心省力还实惠的事情。而县衙食堂也通过给他们提供饭菜赚了点钱,各自都满意得很。
    最满意的王怀玉则是第二天就找到了邓蛮生,兴致勃勃地和这位老知州说道:“邓大人,我给桂州的百姓找到了一个更高产的粮食,用来补充耕地不足,养猪粮食缺乏的问题正正好。”
    邓蛮生也听到了西欧国来人的消息,隐约知道拉了一船特殊的物品,但是什么东西却不清楚,不过王怀玉这样一说,他就立马联系上了。
    “郡主是说那些洋人带来的东西?”邓蛮生有些感兴趣道:“他们带来了什么好东西,竟然让郡主那么看重。”
    “一个能亩产两千斤粮食的东西,你激动不激动?”王怀玉反问道。
    “两千斤?”邓蛮生惊得蹭地站了起来,不可置信的又问了一遍:“你是说这个东西能亩产两千斤?”
    连尊称也没有了,不过王怀玉能理解他的激动并不计较道:“对,两千斤都是少的,如果管理得好说不定还能更高。而且这个东西不需要精耕细作,甚至不需要多肥的地。你只要给它一捧土就可以了。”甚至和岭南大多数作物比,木薯是更加耐干旱的作物。
    邓蛮生这下是彻底坐不住了,激动的走不到道,眼睛像发亮的灯泡一样盯着王怀玉问:“郡主,这样的神物什么时候能让我看看?能让百姓种下去?”
    “现在正是时候,秋收快结束了,叫百姓们整理一下坡地就可以把木薯种下,等到过完年正好可以下种,和水稻的时间错开。等到明年的九月份差不多可以成熟。”王怀玉说完又道:“不过木薯不能连种,最好和黄豆青菜等作物轮耕。”
    邓蛮生不是不懂农事的官员,木薯既然是可以亩产两千斤的作物,需要的肥力必然不少,要是连着种肯定会伤害地力,轮换着来正正好。
    “这个不是什么大问题,桂州什么都不多就是山地多,这个地方种过了换个地方就是了。家家户户种上个三四亩,一家十口使劲吃都吃不完。”邓蛮生难得乐呵道。
    王怀玉也笑着摇摇头:“木薯只是个辅助,用来调剂一下百姓的口味,或者养鸡鸭猪狗还差不多。人吃多了木薯对身体不好,还是要吃主食才可以的。”
    邓蛮生听到也点头记下了,不过心里不是很赞同这段话。百姓要是真饿到头了,连地皮草根都吃,更何况这个能本来就能吃的木薯。
    不过他也知道王怀玉这是为了百姓们好,百姓的日子现在也好起来了。不说能顿顿都吃得起白米饭,但一家人一年三百多天都能吃上正经东西了,这个是他亲眼看见的变化。
    “邓大人这两个月要辛苦一下,将木薯的种植方法和各个县说好,叫他们把每个村的人培训好,同时把地整理出来,等到一月份正好下种。”
    “这个是好事情,怎么会辛苦呢。要是这算辛苦,希望我天天都能这样辛苦。”邓蛮生笑着应道。
    不过也确实是辛苦,现在正值年末,是各个县各个官员部门要做年度汇报的时候,现在要提前把种植木薯的事情安排下去,那就要多干一份活。不过就像邓蛮生说的,这样好的事情他巴不得天天发生呢。
    他回去和桂州各个县的县令一说,大家也顾不得现在准备过年忙得不行了,纷纷把手里的衙役抽出去,让他们三天内把县里的村通知到位。
    因为木薯杆不多,王怀玉第一批只给了桂州这些山地多的县,而且还规定了各个县各个村每一户只能领多少。这样严苛的规定,顿时就让大家伙知道了这个东西又多难得,种植管理起来就更精心了。
    苍梧县养猪场,现在是每天都有来自各个县各个村的人来学习养猪技术,场里的猪崽更是早早就预订出去。
    当猪场里的猪不够用的时候,苍梧县第一批养猪的人就发达了,纷纷把自己已经骟好的猪挑出去叫卖,每只猪比养猪场的高上五十到一百文钱,还附赠和养猪场一样的技术教学,一下子就吸引了很多排不上队的人。
    家里养了猪的,地也就种得更加勤快了。什么生菜、芥菜、白菜、萝卜、茄子、只要是家里有地的,不管是在哪里都种得满满当当。
    人吃不完了猪吃,还有剩下的就拿去晒干菜卖给商贩,或者等到有工程开工了就卖给工程队。好多在家里的妇人老人都靠着种菜攒了不少钱。
    像柳家村,他们是前两年从西北迁过来的,当时就搭了几座竹棚子对付着,一边靠官府的接济生活,一边开垦自己的田地,还有建一个可以长久居住的房子,可谓是忙得八十岁的老人三岁的小儿都不能闲。
    但两三年的奋斗下来,他们的竹棚子早就换成了一栋栋整齐的泥胚瓦房,还是带有玻璃的那种。每一户人家的房子旁边都有一个院子种满了菜。有的人家地方宽裕的,还抓了猪来养。
    从村头的小路进来,凡是能找到一块平的地方都种上了东西,不管是黄豆豆角,还是青菜萝卜,巴掌大的地都不会空闲。
    “哎,你说我们现在的生活,哪是以前能比的哦。这才几年,咱们是房子也有了,田地也有了,家里竟然还完官府的粮食还剩下那么多,够我们一家吃到明年咧。”柳老头叼着竹竿子看着水塘下的鸭子,笑得那叫一个舒坦啊。
    他今年都快七十五了,原本还以为没有几年好活咧,没有想到跟着队伍来了岭南,还能遇到这样的好日子。
    以前他们吃半年面汤半年土,一天到晚连个热水都喝不上,现在天天能吃上白米粥,农忙的时候还能吃上干米饭,时不时的还买得起肉来吃,这样好的日子他可舍不得死,他还要再活个几年,替家里再养上几批鸭子卖钱,再养上几条猪,那日子可是连他们以前村里的老财主都比不上咧。
    柳老头越想越美,看着池塘里的鸭子比看到亲孙子还亲。
    旁边放牛的老伙计也是点点头道:“谁说不是呢,以前哪敢想能过这样的日子哦。你是不知道,现在我三个儿子,一年出去干三个月的活,起码能赚几两银子回来咧,地里的活一点也不耽搁。还有这牛和农具,县衙竟然就这样给我们用,真是天上掉馅饼的好事。”
    两个老人在这里忆苦思甜,说的话却是所以西北百姓的心声。
    第116章
    他们自从来了岭南后,这日子那是一天比一天好过,只要不是懒的人,两年住上新房子,有自己的地,吃饱穿暖那是没有问题的,勤快有头脑一点的,甚至还能攒下不少的钱,学到知识呢。
    而这一切都是县衙给的,不管是各种政策也好,还是对他们的帮助也好,都是切切实实的,和之前他们那种只会压榨他们交税的官府完全不一样。
    有些人还有亲戚在北方的时候,看着自己过的日子,也不免惦记起了自己的亲朋好友。知道有同是西北来的伙伴加入了商队的,都纷纷叫衙役帮他们写信去劝说亲戚来岭南。
    衙役对这种呼朋唤友的行为很是喜欢,不管谁叫帮忙写信,都是一点也不推脱的。他们可是知道现在岭南啊就缺人,能多招点人来,繁华的是岭南,有利的是他们。
    另一边,在岭南过了几年养老生活的王定武,突然离开北上,眼看着岭南的葱葱绿林变成白雪皑皑,哪怕是过了春节这天气还是一样的,感觉到了不适应。
    “哎,以前我可都是在西北寒风中驰骋的人,一天一夜趴在雪地里埋伏匈奴都没有问题,现在见着这点点雪花就觉得冷得不行了。”王定武走到了南阳府,看着今天的这一场大雪,默默给自己加了一件斗篷。之前骑的马也不管了,和王松坐在马车里烤着炭火。
    “那时候你才几岁,现在是多少岁?”王松撇了他一眼道:“这大齐还有哪里的气候比得上岭南,岭南一年四季如春,三百六十五天都能种植食物,哪像北方,一到冬季就万物凋零。这说起来,还不知道谁才是蛮荒之地呢。”
    王定武听着这话得意的又添了一根炭火舒坦道:“谁说不是呢,大家都觉得岭南是个可怕的去处,但就我的荣安慧眼识珠,早早的请封到了岭南。在岭南这几年不知道比在西北好了多少。”
    每次都是,要粮食有粮食,要钱财有钱财。每个月一到固定的日子看,军中需要的物资就准时送到,从来没有拖延过一次。将士们不但吃饱穿暖,还养得起家人。这样好的待遇,王定武带了一辈子的西北军,也没有体验过。
    回想起曾经跟自己出生入死的兄弟们,王定武眼里漏出怀念,也不知道这些人现在过得如何。
    王松和他搭档了半辈子,一个眼色就知道他在想什么。捋了捋自己的胡子道:“和匈奴的战事吃紧,各地有造反,能打仗的人现在都是香饽饽,要是幸运的说不定职位早就比你高了。但是那些靠着嘴巴和名声还吃饭的人可就说不定了,还有郡主想要的匠人,这些人在战争中可没有那么重要。”
    或者说,大齐没有多少人会关注到这些人。
    王松从自己的记忆里找出几位故人,还有王怀玉给的名单,确定了第一位要劝说的人——陈秋生。
    陈秋生年五十,南阳府淮阴人士,曾经任职军中的军械维修。技术高超,带出过一群的小徒弟,还有三儿一女,都是子承父业的好手。这样的人,在王定武领西北军期间,待遇很好。
    但是现在嘛,王松看着马车停下前的房子,估计这位故人过得不太好。
    破碎的木门上捅把手斑驳不堪,原本放着石狮子的奠基上空空如也,围墙根下的杂草在迎风飘荡。
    “将军,这就是陈大人的家了。”王松再一次核对房子信息后回道。
    王定武有些诧异地看着眼前的样子道:“那不能啊,这才多少年,他们父子几个一年赚的就是上千两银子,这些年也攒了不少吧,怎么房子是这样的?而且这住的,还是城西?”
    城东城北基本都是富贵人家居住的,就是平常百姓也大都住在城南,唯有城西,是基本上是这个地方最落魄的人落脚的。王定武不敢相信,他要找的人居然住在这种地方。
    “李大人给的信上是这样说的,是不是,我们敲一下门不就知道了?”王松说完,淡定的上前去叩了叩门上的铜环。
    屋里面,陈理听到敲门声,眼里瞬间迸出一股恨意。
    “父亲,你还要躲这些人到什么时候!他们妄杀军中将士,虐待工匠,不把我们当人看,还想要我们给他们修东西!我们好歹也算是一名兵,竟然就这样躲起来做个缩头乌龟?”陈理狠声看着头发苍白的陈秋生道。
    陈秋生看了一眼自己已经拿不起锤子工具的手,无奈的叹了口气。
    他又如何不狠,又怎么想要做遗臭万年的人?可是他有什么办法,一家老小都在人家的手里,教过的徒子徒孙也全都胁迫着进了各路反军中,他们家又怎么可能独善其身。
    “好了,去开门吧。这像个什么话。”暴脾气了一辈子的陈秋生无奈道,已经连和儿子争辩的力气都没有了。
    陈理狠得不行,却又不得不去开门。
    一开门,王定武两人看到的就是一张熟悉的脸,脸色那是又臭又难看。
    “哟,谁把我们栗子惹成这样,都能当爹的人,竟然还气得噘嘴。”看到熟悉的人这样脸色,王松敏锐的察觉了什么。不过一开口,却让陈理怔愣,仿佛回到了几年前在西北军中的样子。
    看着眼前的两人,陈理眼睛猛地瞪大了,不可置信叫出声:“将军!军师?”
    “哎哟,我们还听得见呢,不用叫那么大声。”王定武掏了掏耳朵,手掌啪地拍在他肩膀上道:“你父亲可在家?这许久不见,有没有准备好好酒好菜招待我们啊?”
    王定武熟悉得不像个将军,仿佛低配流氓找小伙伴喝酒一样。
    但这样熟悉的样子,却让陈理这个年近三十的男人红了眼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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