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对不行！”白马皱起眉，毫不犹豫的否定。
    进而他鄙夷道：“你现在完全就是在用一个生意人的思路在思考诺亚方舟的价值吧。”
    “生意人怎么了，就算是生意人我也还有我自己的底线啊。”
    九里撇撇嘴，无奈放弃自己刚才异想天开的计划，“算了，我也就是想想而已。”
    “幸好是这样，这项计划一旦真的实施，能出得起钱、将意识保留的人会有多少，出不起钱的普通人会像海一样淹没你的。”
    “有这么夸张吗？”九里是魔法师，也是有钱人家的孩子。
    身边频繁接触的也都是像新一、白马这样家里有钱，或者说有身份背景的孩子。
    他不太能想象得到真实的普通人的生活，在考虑未来生意的时候就缺少了一点脚踏实地的感觉。
    ……
    从英国回来，九里连一天都坐不住。
    刚下飞机倒过时差，就撺掇着新一他们一起出去玩。
    “我们去静冈县的天部山玩吧。”[1]
    新一放下侦探小说，没回答九里的邀约，而是直接换了个话题。
    “你知道前段时间有激进粉丝要求出版社重新连载《侦探左文字》吗？”
    “那个啊，我听说了，不过…等等！你先回答我的问题啊。”
    “你去天部山干嘛，那里除了一个天女像什么都没有吧。”“堂本观光集团正在那里施工，打算把那改建成风景区来着。”
    九里之前因为船浦岛的动工，和堂本观光集团接触过，也知道他们要建设天部山的消息。
    他这次去，就是想看看专业的观光集团是怎么建设规划景区的，也想给弘树的虚拟现实游戏多添加点素材。
    新一无所谓的点点头，反正最近没什么事情可做，去玩玩也是可以的。
    小兰、园子更是能抽出时间，可惜快斗和青子打算去看魔术表演，时间上跟他们是冲突的。
    抵达静冈县之后，堂本集团专门派车将他们接到天部山附近。
    远远的已经能看到伫立在半山腰的天女像，小兰、园子“哇”了一声，迫不及待的想要近距离欣赏。
    “车辆只能送到这里了，接下来就是比较难走的山路。”
    兼职司机的秘书陪同他们往山上走的同时，也
    在讲解着周围的大体规划。
    “直接从莲花座里穿？”九里又确认了一遍。
    “这样不会惹怒周围的村民吗？”
    一般来说，神像都是附近居民的精神寄托，改造成旅游区倒是无所谓，但改造的时候伤害神像，恐怕不会有居民同意。
    “关于这一点，我们正在努力。”秘书讪讪一笑，显然九里说到他们的痛点上了。
    他转移话题道：“您还有什么问题吗？董事长叮嘱我一定要知无不言。”
    “嗯……”九里想了想。
    “如果未来出现虚拟现实技术，你最希望它能有什么功能呢？”
    没错，这就是九里想到的解决办法。
    虚拟现实绝对不能只是一部分人的享乐，它得让全世界大多数人都满意才行。
    他不仅要问见到的每一个人，还要制作调查问卷发到网上，统计更多人的建议。
    秘书显然没想到九里会问这样一个问题。
    他想了想，迟疑回答道：“我大概会希望……它能有应对老板的功能了。”
    “这是什么意思？”
    “针对老板说出的话，它能帮我选出最适合的回答之类的，因为有些时候，上司的命令总是需要下属揣摩。”
    “但人的语气一旦改变，意思紧跟着就会发生改变。”新一无情打破秘书的幻想。
    “虚拟现实——至少很长时间之内的虚拟现实都没办法分辨人语气中包含的情感。”
    秘书失望垮下肩膀，“唉，我就知道……不过这些话希望你们保密，不要告诉老板。”
    “放心吧，我们绝对不会说的。”
    四个人都保证，而经过这一个小插曲，他们和秘书间的关系拉近了不少，也知道更多景区开发遇到的麻烦。
    总得来说，还是天女像处理得不好。
    不仅居民反对，报社抨击，就连附近寺庙里的尼姑都天天来抗议。
    “幸好我要开发的岛上没有居民。”
    九里可应付不来这么多反对的声音。
    边走边聊，终于到了天部山最重要的天女像附近。
    秘书指着天女像下的洞口。
    “那里就是我们预备通缆车的地方，里面正有工人施工，我们在外面看看就好。”
    “施工就是把山体打通呗，我还挺想进去看看的。”
    主要是没看过，九里一向对自己没看过的东西非常有好奇心。
    戴上安全帽，他摆手示意新一三人不用担心。
    “我进去录个像就出来，到时候当虚拟游戏的素材。”
    “你真是对什么都好奇啊。”园子坐在一块大石头上，疲惫锤着双腿。
    “你快点出来啊，出来以后我们就下去。”
    爬这种还没建造完成的山就是一种折磨。
    至少对园子这种运动不行的人来说是这样的。
    九里比了个ok的手势，打着手电筒往山洞里面走。
    远远的，能听到钻头钻动的嗡嗡声响，地面碎石在震动下一颤一颤的，有种危险要塌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