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幼宁[重生]_分节阅读_110
我的幼宁[重生] 作者:牛角弓
容庆漠然问道:“后悔吗?”
明锋深深吸了口气,“这不是后悔不后悔的问题。该我做的事,我迟早都得去做。我后悔的,是我走的不是时候。”
容庆面无表情地看了看他,“老三,我就问你一句话:你当时是非回去不可吗?”
明锋垂眸不语。
“真是……”容庆的眼里浮现出自嘲的神色,“现在问这还有什么意义?”
言幼宁睁开眼,看到关家老宅里熟悉的摆设时,心里非常平静。
天色将明未明,昏蒙的光线从窗帘的缝隙里透了进来,雾气一般,让他眼前所见的一切都显得格外柔和。
终于还是回来了。言幼宁叹了口气,不知道那边现在闹成了什么样子……
言幼宁从床上坐了起来,环视着这间熟悉的卧室,心里默默盘算自己需要做的事:首先要借助关家在珠宝行业的优势寻找“耶诺的希望”,其次要想方设法弱化自己的存在感,不能再当关家的出头鸟。
只是这第二件事恐怕会比自己预想的还要困难,言幼宁微微皱眉。关家父子都是老狐狸,要怎样才能把自己安全地缩到关宇森的背后还不引起他们的怀疑,这可是个技术活儿。再有公开露面的机会,他要想办法让关政安把关宇森也带上,不能再单独和关政安公开露面这是他要做的第一步,其余的他还得好好想想。
言幼宁洗漱之后,从衣柜里拿出一套黑色的衣服换上。
推开卧室门,言幼宁穿过长长的走廊下楼来到餐厅门口,听到里面传出关政安打电话的声音时,言幼宁停住了脚步,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气。
这个人是他的父亲,他们曾经在同一屋檐下生活了好几年。然而兜兜转装,自己竟然又一次站在了他的面前。
“幼宁?”关政安收好电话,一转头看见了站在餐厅门口的儿子,他微微有些意外地看着他身上的装束,“你这是……”
言幼宁垂下眼睑避开了他的视线,“我想去看看我妈。”
关政安沉默片刻,微微叹了口气,“我今天没事,等下吃完早饭我跟你一起过去。”
言幼宁双眼一亮,“真的?”
关政安含笑颌首。
“谢谢……”言幼宁迟疑了一下,“谢谢爸爸。”
“两父子,说什么谢谢。”关政安指了指自己对面的座位,“吃早饭吧。”
言幼宁在心里暗暗松了口气。
去给一莲扫墓是他刷牙的时候很突然地冒出来的一个想法。他这么做是想知道关政安对一莲到底有几分情,这几分情如今还剩下多少,投注到他身上的关心又有多少?
在眼下这个再糟糕不过的处境之中,他唯一能倚仗的就只有关政安的关心了。
作者有话要说:前一章的那首歌《Os Deep 》,真的是非常动听。建议妹子们去百度搜搜听哦~
歌词附上~
Os Deep
&hough the world I’m即使我生活的这世界
& pitch this ears 以这样完美的状态呈现
& pressuresmy sin don’t disappear 那沉重的伤感始终挥洒不去
Although alive and without much或许我这一生拥有的不多
The ished for you 但我将一切美好的祝福给你
Then I looksee myself within'all 然后尽我的全力帮你一一实现
os deeprivers wide 我对你的爱深似海
&rangers weeppleasures side 就连陌生人都会为我哭泣
whyI he only one unseen 而我为什么始终看不见我想见的你
I’m lost withoutseemstrue 失去你的爱已成现实
You left from here fromto you 你从这里离开了我
&broken 我心已碎
I’m trying ’t you see, ’t you see 我的努力你视而不见看见了么
80、温情加暗黑
一莲的笑脸凝固在了小小一方照片里,无论星移斗转,世事变迁,她都固守着岁月中特定的那个节点,永不再变。就像她曾经说过的那句话:只有回忆才是永恒的。它会停留在那个已经被固定了的时间坐标上,永永远远都不会再有变化。
言幼宁跪在墓碑前面小心地擦拭着上面的灰尘。不论是前生还是今世,这个地方始终都保持着他记忆中固有的样子。也只有在这个地方,看着他的母亲眼中的温情,言幼宁才能真正感到安心。
关政安带来的百合花和他买的薰衣草并排放在墓碑下面,百合花束的银色包装纸和浅绿色丝带让言幼宁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他曾经不止一次地在一莲的墓碑下看到这样的花束,却从未把它们和关政安联系起来。
真相的揭开并没有带给他愉悦的感觉,反而更加让他感到心酸。
关政安把手按在了言幼宁的肩上,轻轻拍了拍。他的声音略有些低沉,带着中年人特有的醇厚沉稳,“幼宁,她不会愿意看到你难过的。”
言幼宁没有动。有关他和一莲之间的事情,以前是因为顾虑太多所以他从不敢问。但是现在,看着一莲那张明媚的笑脸,他按捺不住想要替她求得一个答案。
“你爱她吗?爱过吗?”
关政安沉沉叹息,“这世间的事,并不只有爱或不爱。”
言幼宁固执地重复着自己的问题,“你爱过她吗?”
关政安的手掌在他的发顶轻轻摩挲,声音里夹杂着淡淡的惆怅,宛如叹息,“怎么会不爱?那样的女人,谁会不爱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