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狗仔。
    他们俩擦了一把脸，护着手里的相机。
    “我就说一定能拍到有用的，快看看那女人长什么样。”
    打开相机，两人直接惊了。
    女人的脸居然每次都被方霄精准地挡住了。
    看得两人嘴角抽搐，抓起一把雪就塞进了嘴里。
    “咱们冒死来方少的地盘，就拍了这么几张没脸的照片？”
    “至少能看出是个美女对不对？这腰臀，这胸，这……还不劲爆？现在网友都是福尔摩斯，最喜欢找线索了，悬念是什么关我们什么事？我们负责曝光就行了！”
    “也对哦，不过宋少这表情真的像是在谈恋爱，有意思。”
    “走走走，万一被方少的人发现，又要被砸相机。”
    两个狗仔在雪地里爬了一会儿，一溜烟就不见了。
    这边温如枳跟着两人进了温泉谷。
    本来以为是酒店，没想到居然是……大澡堂。
    去了女宾区换衣服时，旁边大姐格外热情地拉住了她。
    “妹子，你别穿了，去那里泡泡，然后好搓澡啊。还穿这玩意干什么？”
    “啊？”温如枳有点不自在道，“你说这么光着走过去？”
    “哎哟，妹子，你有的我们也有，怕什么？你看大家不都这样吗？来度假图的就是舒服，你别管。”大姐指了指周围。
    一个两个三个全是光着的。
    这对温如枳冲击的确不小。
    在南方，即便是在学校浴室，都得用浴巾裹一下。
    这大大咧咧……
    大姐看了一眼温如枳，笑道：“你更不用担心了啊，你这身材这么好，怕什么？”
    “呵呵。”
    温如枳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一把捂住了自己。
    没办法，入乡随俗，她只能捂住自己走了过去。
    不过大姐说得不错，的确很舒服。
    就是搓澡大妈的手法让温如枳觉得自己像是菜板上的白萝卜，一搓一个准。
    搓好后，大妈还拍了拍她背，大喊道：“下一个。”
    温如枳脸都红了，好在里面够热，没人发现。
    冲好澡，她换上了舒服的衣服，然后顺着路标走到了休息区。
    在那里，她看到了穿着男宾衣服的方霄和宋辞。
    方霄招招手，问道：“妹子，你怎么这么慢？”
    温如枳想了想：“你们难道没有……就是……那样吗？”
    她比划了一下。
    然后小心翼翼地看向了宋辞。
    很难想象宋辞想她一样趴在那让人搓。
    宋辞察觉她的目光后，淡淡道：“我没。”
    方霄大笑：“我本来想看看他趴在那的模样，谁知道他不给碰，气死我了，不然我笑他半年。”
    宋辞皱眉，慢条斯理的喝茶：“那你看不着了。”
    温如枳听了，觉得有点可惜。
    宋辞瞥了她一眼：“你往哪儿想呢？”
    “没。喝茶，喝茶。”温如枳闷头喝茶。
    就这么两杯茶的功夫，来了三个小姐姐。
    都是肤白貌美的北方人，热情又不做作。
    她们走了过来挥挥手，眼睛都盯着宋辞看。
    “嗨，帅哥，我们打牌缺人，要不一起？”
    “不。”宋辞直接道。
    “哎，别别别，美女们坐吧，我和我妹子来。”方霄踹了踹宋辞，嘀咕道，“懂不懂怜香惜玉？”
    三个小姐姐笑了笑，不约而同挨着宋辞那边坐下。
    这边，方霄正要让空位，结果……自作多情了。
    方霄后槽牙磨了磨，干脆坐到了温如枳身边吐槽。
    “老子在外国单身这么久，都是这小子给我捣乱！”
    “不会的，方少，你也很帅啊，特别男人。”温如枳安慰道。
    “还是我妹子有眼光，我跟你说，这小子假斯文，简直就是斯文败类。”方霄拆台道。
    温如枳抿唇一笑。
    三个小姐姐招呼道：“来来来，发牌了。小妹妹，你会玩吗？”
    温如枳如实摇摇头。
    方霄立即热情介绍道：“就是这样，然后这样，最后这样，和你们那大差不差。”
    他的解说毫无意义，毫无作用。
    但为了不扫兴，温如枳习惯了不去麻烦别人，就点点头。
    反正她的输赢也不会影响什么。
    她一直都是这样，将自己放在特别的卑微的位置，尽量隐身。
    开始打牌。
    结果和她想的差不多，她的压根没弄明白方霄的意思，只能凭借自己以前大学看别人打的那点记忆出牌。
    不一会儿，她就连输了五把。
    方霄道：“妹子，你这牌也太臭了吧？还好没来钱，否则你这输得都倾家荡产了。”
    对面小姐姐皱眉道：“你好好思考一下，不用着急，不然这么乱来，我们一点乐趣都没有了。”
    “好。”
    温如枳点点头，认真思考怎么出牌。
    但她没玩过牌，这方面怎么思考也没用，准备出牌的时候，身边伸来一只手，拍了她的手，直接替她出牌了。
    “要吗？”
    低沉的声音在温如枳的耳边响起，她一怔，手里的牌差点都散了。
    还好宋辞身后捏住了她的手，才没散牌。
    刚才还坐在对面小姐姐身边的宋辞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坐在了她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