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然心情的小罐子怨气积累的足够高，在早操回去的路上，孟雪雅当着他面和江时打招呼而江时回应的当下，蹭蹭蹭暴涨。
    “江时，昨天老师讲的卷子最后大题我回去看了一晚上，还是不太理解，可以向你请教一下吗？”
    池然：“...”
    周青：“...”
    江时心不在焉收回在池然身上的视线，还没开口，周青肩膀被池然猛地一拍，吓的“我靠”了一声，惹得两人视线看过来。
    池然严肃地指了指小卖部方向，周青心领神会。
    两人重返小卖部，江时瞧着池然背影离开，才和孟雪雅一道上楼。
    “小然，时哥什么时候跟校花走这么近啊？”
    周青毕竟没跟踪，肯定没池然了解清楚，池然狠狠咬了口烤肠，不想说，懒得说，可他不说，周青有兴趣啊，讲的没完，还专挑池然不爱听的说。
    “还挺配的，这谈上了简直我们学校的招牌情侣。”
    池然烤肠签子戳破了嘴唇，疼的要命。
    预备铃响时，两人刚好到教室，池然看孟雪雅从自己的位置上起来，对着江时道谢，女生笑眼弯弯，嗓音甜美干净，整个班级的人频频往后瞧，眼底好奇八卦。
    江时点头，收回草稿纸，眼底平静在池然坐下时掀起涟漪，蹙眉。
    “嘴怎么了？”
    池然纸巾捂着嘴巴，洁白的纸巾被血染的一块一块的，蔫蔫的坐下。
    周青说，“刚吃烤肠戳到了。”
    江时：“...”
    江时叹了口气，“我看看。”
    只手刚伸过去，被池然一巴掌拍掉。
    江时：“...”
    周青自觉地转过头，感觉氛围再次古怪。
    短短一个上午时间，孟雪雅找江时问题目的事整个段都知道了，于是午休时间讨论声没完，偏偏中午霞姐不在，纪律委员压根管不住，甚至于纪律委员都八卦。
    “不是谈了吧？？？这宣誓主权来了？？”
    “数学竞赛孟雪雅也有参加，可能互帮互助？”
    “...那为什么就找江时，他们班也不是没人，而且你看上午那情况，像是单纯问题目吗？”
    “校花绝对有意思，但是江时感觉没有很喜欢也，之前班长和学习委员不都问过，感觉没什么差别。”
    于是聊啊聊聊啊聊的，聊不出结果，彭岩倒是眼睛一亮，转过头贼大声。
    “小然，你跟时哥最熟，你什么时候打探一下呗，问问是不是有情况？”
    “对啊，小然你问问，这对要成了，太刺激了吧。”
    七零八碎的声音击碎了池然岌岌可危的神经，：哗啦”撕下一张纸，唰唰写着，写完直接丢到彭岩脑门上，彭岩龇牙咧嘴捡起来打开。
    一行字可谓是很清楚。
    【没情况，不喜欢，江时喜欢笨的！】
    “啊，笨的？？？”
    彭岩纳闷，纸条传来传去，班上讨论声终于吸引来隔壁班老师，讨论声被镇压，瞬间安静下来。
    “时哥真喜欢笨的啊？”
    周青贼心不死，回头八卦问了句，池然用力点头，对的，江时说过，他不喜欢聪明的，孟雪雅很聪明，所以江时不可能喜欢，就是一个培训班的普通同学而已。
    池然这么说服着自己，到当事人回来，怀疑的小火苗又开始动荡。
    放学前十分钟，阴了一个下午的空中飘起了雨，雨越下越大，吹得树叶子晃着发出不小动静，临近放学本就躁动的同学们更加躁动，总算铃声响起，人群涌了出去。
    池然裹紧了羽绒服，没戴手套的右手冰凉凉，做着作业。
    寒假的日子一天天临近，期末考也一天天逼近，他们的作业简直成倍的翻涨，池然最近花在作业上的时间比起以前也多了很多，做起来时间就过得快。
    收到江时发来的消息，才收拾好书包。
    肚子有些饿，打算去小卖部买个包子吃，池然拎起雨伞下楼，小卖部里吃完了回去，正巧实验室门开，江时已经结束了。
    池然等了一阵，没等到江时，要过去就看见了班长。
    班长也瞧见了他，挥了挥手，小跑到跟前，“小然，你等江时啊？”
    池然点点头，班长说，“江时值日呢今天。”
    实验室也需要人打扫，两两一组留下，池然果然在微信上看见江时发来的消息。
    【江时：扫地，马上。】
    该是江时自己也忘了。
    池然打算过去看看，只是才到后门口，就听见里头传来熟悉声音，透过玻璃窗往里看，教室里人走完了，留下江时和孟雪雅两个人。
    池然：“...”
    天色早已黑沉下来，雨天气温骤降，池然躲在窗户口，看两人在里头扫地，整理桌椅。
    到江时上了讲台，随后孟雪雅也上去，雨声噼里啪啦，开始听不见里头声音，池然被吹的脸都僵冷，到两人往门口的动静，才赶紧往楼梯处狂奔。
    池然跑的太急，地面湿滑，摔了一跤，浅色的羽绒服染上污渍。
    忍着疼缩在角落里，看江时头也不回的撑起伞，孟雪雅轻快脚步到他身侧，一道迈进了雨中。
    雨很大，砸在伞上噼里啪大，江时伞微微倾斜，挡在了女生的方向，背影消失在雨幕中。
    -
    池然摔疼的地方都在寒风中冻的没了知觉，一瘸一拐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