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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府表妹自救手册 第52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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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是她反悔了,这爵位,可不能便宜了陆雪鸿那等小人?”
    就算是这爵位被陛下收回了,她们也不愿便宜了陆雪鸿?
    想到这里,缃叶和青螺齐齐看向明镜,缃叶摸了把瓜子,嗑了一颗,提议道:“要不你争取争取?”
    什么争取争取?
    明镜她不想争取:“我此生只想做善明镜,不想做陆雪鸢。”便是做陆雪鸢有一个人人求而不得的爵位,她也不愿意。
    缃叶见她是真的不愿,眼珠子转了转,然后道:“若不然你便请陛下收回爵位?”
    明镜闻言一顿,想了想,觉得这样最好:“这主意不错。”
    陆国公府传到现在,原本在黄志鸿手中已经不行了,兵权在黄志鸿两次错判之后,早被太上皇重新编制入北大营,在朝堂之上担的也不过是虚职,只有俸禄没有权势。
    家中也不善经营,还挥金如土,除了爵位赏赐的田地,早已不剩什么了。
    人家景阳侯府能将十几万两银子一口气拿出来,虽然也有点肉疼,但说拿出来就拿出来,而这陆国公府,七八万怕是都要扒光了家底。
    后代子孙不行,败坏也是迟早的事情,指不定日后犯了什么错被贬,还不如现在收回,还能保住先辈的名声。
    “只是我如何有机会面见陛下?”
    “陛下日理万机,想见确实不容易,不若你上奏书一封,请王爷替你送上。”
    “这主意不错,王爷定然也愿意帮这个忙的。”
    若是别的乱七八糟的事情,容辞大约是不会理会,但明镜的话,又关于这陆国公府,她要上奏书请陛下收回爵位,他应当是会帮忙的。
    而且这陆国公府乱七八糟的,明镜又不愿要这个爵位,陛下自然也想收回,明镜上书请求,也正中陛下之心,此事可行。
    “也好。”
    等回了定王府,明镜便跟谢宜笑提了此事,谢宜笑沉默了半晌,认真地又问了她一遍:“你当真是不想要了?”
    “我此生的性命是母亲给的,是您母亲谢夫人给的,明镜这名,也是谢夫人给的,我此生姓善名明镜,早已与那陆家没有任何瓜葛,陆家的东西,我也不想要了。”
    谢宜笑见她已经下定决心,也没有再劝,去书房取了一份空白的奏书给她,另外还拿了一份被退回来的给她参考:“那你便写吧,等你写好了,我便请王爷替你呈上去。”
    “多谢王妃。”
    谢宜笑又看了她一眼:“只要你想清楚了,这奏书若是呈上去了,便反悔不得了。”
    “明镜没有什么要反悔的,若是要这爵位,此生不知要背负多少,还不如现在这样轻轻松松的。”她一身轻松,一身清白,日子过得清静自在,也不愁吃穿也无人敢欺,这样的日子谁人求不来。
    “而且明镜此生,或许都不会成亲,便是要了这爵位,或许不会有子嗣继承。”
    也是这个道理,谢宜笑笑了笑:“行了,那你回去歇着吧,好好写。”
    “是。”
    当天傍晚,容辞下值归来,用夕食的时候,谢宜笑也将这事给容辞说了,容辞听了微讶,给她夹了一筷子春笋,这才道:“如此,是最好的。”
    事实上,这陛下也不知该如何处理陆国公府爵位的事情。
    陆国公府的后嗣,不管是陆老四还是陆雪鸿,不说有什么能耐了,甚至都不是少年良善之辈,爵位给他们,那简直是在养一条毒蛇,动了将爵位留给明镜的心思,也是因为唯有明镜清清白白。
    既然明镜自己不想要,上书请陛下收回,那是最好的结果了。
    谢宜笑道:“若是可以,你替明镜在陛下面前说几句好话,替她讨点好处呗。”
    讨点好处?
    容辞无奈摇头:“你倒是一心为她着想。”
    谢宜笑眨了眨眼,眼底满是笑意:“难不成你醋了?”
    说罢,她便打趣他道,“夫君啊,你这样不行啊,怎么就这么容易醋呢?”
    第1002章 当然,要是有个崽就更好了
    容辞伸手捏了捏她的耳朵,将她耳边的一缕秀发挽到耳后,笑了笑,没有与她议论有没有醋的问题。
    “快吃吧,一会饭菜就凉了。”
    “唉唉,你别岔开话题,你到底醋没醋?”
    容辞:“...没有。”
    他倒不至于吃一女子的醋,再说了,自家这夫人对从小陪在她身边的两个婢女情谊本来就不浅,明镜遇见了这样的事情,她关心一些也是正常。
    谢宜笑又道:“真的半点不醋?难不成你是不在意我?”
    容辞:“......”
    就知道会这样,这个话题他不该答的。
    谢宜笑笑出声来,忙是给他添两筷子菜,如今正值三月,正是吃春的时候,经过一个秋冬,青青嫩嫩的青菜摆上桌,无需如何精细烹饪,都能令人胃口极佳。
    容辞不爱肉食,对于这些青菜野菜倒是挺喜欢了,趁着还青嫩,谢宜笑让庄子每日都送一些过来,两人吃得都挺开心的。
    两人都不是好奢侈之人饭菜也偏爱家常,平时吃饭都是四菜一汤,份量不算多,吃完刚刚好。
    待用完夕食,二人便去边上的春日园散步消食,青石板砌成的小路一直往前,院中百花盛开,蝴蝶在院中飞来飞去,不知在何处传来一阵一阵的虫鸣声。
    夕霞洒满天空,余晖落在院中,染上了夕霞的金橘色,二人牵着手在院中走动,谢宜笑还拿了一个竹篮子,摘了一些黄的红的粉的树莓悬钩子之类的果子。
    这些虽然是野果,但胜在滋味不错,院子里也划了一小片地方种了些,谢宜笑也是挺喜欢的,就像是小时候在田头路边摘的味道,甜中带着一些微酸,滋味不错,又像是在怀念旧时光。
    二人在春日园之中走了走消食,便去了水榭那里,谢宜笑坐在水榭吊着的吊椅上摇摇晃晃,容辞则是用下人送来的一盘井水给她洗果子,将果子洗好了,一颗颗放在一个白瓷果盘上。
    谢宜笑晃过来的时候伸手摸一颗,吃得极为开心,末了还让他自己也吃一些:“这果子真甜。”
    大概是要移植到这王府之中,就算是野果,也挑选果子长得又大又甜的,再加上这春日园之中也有人精心照顾,果子长得更好了。
    有了这春日园,她一年四季几乎都不缺果子吃,而且都是现场亲自摘的,那更有乐趣,有时候一颗果子,她先挑熟的摘,等熟完了也吃完了。
    还有种了这么多的花,她调制花露脂粉香膏都从来没有缺过。
    最近她还想寻一块空地,种上一些菜,日后自己吃自己种的菜,那小日子真的是过得美滋滋的。
    有郎君相伴,有小院、花园、菜园还养了一只猫,日子清静自在,岁月悠闲无忧无虑,这是多少人求都求不来的生活。
    当然,要是有个崽就更好了。
    谢宜笑叹了口气。
    容辞抬眼看她:“怎么了?”
    谢宜笑嗯了声,摇头:“没什么。”
    她实在是不想告诉他,她在愁她的崽怎么还没来,要是和他说了,指不定怎么折腾她,还美其名曰早点生崽,这是在配合他。
    哼!
    不过她倒是也知晓了最近外面的流言,因为顾悠之前那孩子难产,说是伤了身体之后可能不能生了,也不知道是谁人在背后搞事,说来说去,竟然拿她来和顾悠做对比。
    说她成亲三载,至今也还未有孩子,肯定也是个不能生的!
    还说什么顾悠虽然伤了身体,但她至少之前怀过两次,身体肯定没有问题,现在养养几年就好了。
    呸!
    谢宜笑听着都觉得心里有火气,这不是在踩着她捧顾悠吗?
    这帝城之中谁人有这么大的胆子?
    她很怀疑是顾悠或是怀南王府再搞事,只是苦于没有证据,只好忍下来,若是叫她抓住了证据,不管是谁,她定然叫他们知道什么叫做天高地厚。
    顾悠真的当她还是以前那个寄居长宁侯府的小姑娘吗?她就这么好欺负?
    容辞见她的脸色变了好几次,不禁皱眉,问她:“那是谁人惹你了?”
    谢宜笑挥挥手,让他别管:“有是有,不过我会自己出气的,不用你管。”
    容辞心道,我能不管吗?若是受了委屈,这不得生气伤心了:“你说说看。”
    谢宜笑不愿与他说这些,便说起了另外的事情:“我听说月昭仪想让月家回到帝城?你觉得还可能吗?”
    这月家主以前是陛下的少傅,是陛下恩师,如今陛下登位,若是没有出了先前的那些意外,如今也应是封他一个太傅,若是陛下开恩,让月家归帝城,也不是不可能的。
    “应是不可能的。”容辞倒是淡定,“昔日月家算计我,如今我正当得重用,陛下倒不至于将月家弄回来膈应咱们,除非是陛下想有几个人来制衡我。”
    这话倒是有些道理,谢宜笑点头,容辞是陛下的表弟,过继之后,也算是同出一脉的堂兄弟,又不会跟他抢帝位,是他极为信任的心腹,自然不会再搞一个月家回来。
    “而且月家也没有当用之人,回来也无甚用处,而且宫中还有个月昭仪,若是月家回帝城,也不知道会生出什么事情来。”
    如此,还不如就像现在这样过着吧。
    谢宜笑听他分析这些,终于是放心了,毕竟他们可是和月家结了仇的,有一个仇人在身边虎视眈眈,这可不是好事,虽然他们不至于是怕了月家,但少个仇人也是好事。
    “如此,那是最好的。”谢宜笑从吊椅上下来,然后凑到他身边坐下,靠在他的肩膀上,小声同他说,
    “不管是月家也好,阳家的也罢,反正你是我一个人的,要是谁人敢和我抢,我定然让她知道这天高地厚。”
    容辞无奈笑了,捏了捏她的手道:“谁人敢和你抢?她是生得比夫人好看?还是比夫人有本事?在或者是比夫人出身好?”
    说到这里,他又笑了:“不过最重要的是,谁人也比不得夫人深得我心,让我觉得夫人是世间上最好的女子。”
    很好。
    这不是越来越会说话了吗?
    谢宜笑终于是满意了。
    第1003章 怎么说着说着,就变成他以后要打崽了?
    容辞不知为何自家夫人这几日突然热情了不少,但作为受益者,委实不想去深究其中根源。
    明镜研究了一日,到了第二天傍晚的时候才将奏书送了过来。
    “一切便有劳王妃和王爷了。”
    谢宜笑接过奏书,查看过没有什么问题,这才收了:“明日大理寺要去开棺?”
    “是。”明镜面上有些轻松,“今日我也出去了一趟,为母亲重新择了一块墓地,就在云中寺不远之地,位置也算是不错,日后母亲便在那里安眠吧。”
    等将母亲的尸骨从陆家迁出来,那个不知道让她与母亲受了多少痛楚的陆家,便与她无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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