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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际唯一致幻系Omega 第3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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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他拿捏住了这条毒蛇一个七寸不说,他还上赶着给他送来了另一个弱点,他岂能不好好利用?
    “退掉兽潮,救出柏修。”他高傲地透过夜芒向青驰传达命令,“注意了,这次受伤可不要正好伤到芯片所在的位置。”
    第38章
    柏修忙于应付山呼海啸一般而来的星兽。
    实在是太多了,根本就杀不完,即使微光可以一抬手就杀掉一大片,但是战场的清理工作也完全来不及。
    后勤兵甚至来不及把堵塞道路的尸体清走,就会被前赴后继扑上来的星兽淹没。
    粘稠的血液和碎肉不知何时混入了微光的机械零件缝隙中,给主人的操作带来不便。
    在战场上,即使是0.1秒的延迟,都可能会对结果造成关键影响。
    更何况,他之前还被显圣联盟的人迷惑,误以为纪沅被他们劫持,在向他求助,停下了作战,反而去和他们交涉。
    也就是这几分钟的时间,严重耽误了战机,使得显圣联盟发动的兽潮逐渐聚拢了过来,把军部包围得密不透风。
    不然,现在的情形应当是微光撕破了显圣联盟的防线,把他们的首领当场斩杀才对。
    也不知道当时他是怎么了,明明眼睛看到的是陌生人,脑海中却认为那个人是纪沅。
    这也是他现在回忆的时候才想到的,然而当时,他的大脑就是不听使唤,把那个相貌平庸的棕发女孩当成纪沅。
    这应该是一种着眼于精神领域的迷惑性力量,而帝国到目前为止还没有掌握。
    显圣联盟是一股由寄生者组成的边缘势力,一向在帝国边境作乱。
    不过相比于帝国的庞大人口,人数稀少,不成气候。
    父皇也看不上这些人,为此制定了一个“斗兽”计划,组建了一支同样也是由寄生者构成的军团,让其负责剿灭显圣联盟,主打的就是让他们自相残杀,让寄生者的数量尽可能下降,不对帝国造成更大的危害。
    这听起来有些不人道,不过柏修也非常赞成这个计划。
    因为寄生者们经过专家多年的研究,被发现情绪极端暴躁,寿命短暂,对社会具有极大的危害性。
    这简直就是社会的蛀虫,不把这股毒瘤扼杀在摇篮里,受苦的只会是帝国民众。
    而柏修也一向认为,身为正常人,尤其是alpha的他们,比寄生者更加优秀。
    他们比寄生者们精神更加稳定不说,还更加智慧,掌握着更高级别的科技,能够驾驶机甲在宇宙中进行作战。
    相比之下,寄生者们简直就蠢钝的如同野兽一般,他们很难掌握驾驶机甲的技巧,只能开着他们的低劣飞行器,在帝国边境做一些抢劫之类的卑鄙行径。
    而刚才的吃亏,却让柏修第一次生出了疑惑。
    寄生者,真的有那么差劲吗?
    那么为什么他们在精神领域,能够做到以帝国目前的科技水平,都做不到的事情呢?
    为什么,他们能够驱使星兽?
    托瑞星的星兽是圣纳人遗留下来的诅咒。或许这些寄生者们,也和星兽一样,是在八百年前圣纳人覆灭之时,就播种下的邪恶的种子。
    太多了,实在是太多了。
    微光的能量舱,自从十分钟前,就开始发出能源警报,那道代表着剩余能源的红色警戒线,也渐渐下降到一个令人心惊的地步。
    “防护罩剩余能量值,1%,即将开始紧急避险措施,请主人做好准备。”
    所谓紧急避险,无非是在启动自爆系统之前,将驾驶者通过救生舱发射出去。
    放在平时还可能有一线逃生之际,但如今外面只有漫山遍野的凶恶星兽,救生舱到了外面,渺小的就像野兽面前的一枚兽卵。
    救生舱被打破,人被敌军擒获的那一刻,从小生活在钢铁丛林的柏修心中忽然冒出来一个念头。
    ——打败他的其实不是显圣联盟,而是自然的伟力。
    -
    “殿下安好?”
    显圣联盟的军帐里,一个个头娇小的女人故意用问候语对他说。
    根据周围人对她的态度,这个女人显然就是显圣联盟的核心层。
    柏修没有理会这胜利者故意的挑衅,反问:“你是omega?”
    他并没有闻到她身上信息素的味道,或许是她用了抑制剂。
    不过,这样娇小的个头,以及柔美秀气的脸庞,一般只有omega女性才会拥有。
    没想到,大名鼎鼎的显圣联盟的领导,居然由omega领导。
    显圣联盟的社会构造果然与帝国截然不同。
    omega的信息素一旦泄露,会让很多alpha立刻进入易感期,在战场上实在是个极大的不稳定因素。帝国也曾有omega男性伪装成beta混入军队的例子,被发现以后被严厉处分,还大肆报道让民众知道后果,以免再犯。
    他的眼神中便带了些了然和怜悯,原来是个残疾人。
    “到底谁是畸形,谁心里有数。”柏修说,“你们准备怎么安排我?”
    这时外面有人通传,一个棕发女性走了进来,正是之前被他误以为是纪沅的那一位。
    “原来是幻术大师来了。”柏修说,“什么时候有机会,倒是要请小姐到帝国来开授一场讲座,教导一下帝国那群无能的战术专家们,什么才叫诡诈。”
    信鸽看了他一眼,没有理他,而是请求霜烬:“现在帝国皇子已经在我们手中,请首领派兵去救援零格。”
    霜烬正想说话,却听传讯官进来,紧急报告道:“兽潮退了!”
    “没有我们的指令,怎么会?”信鸽连忙问。
    传讯官抬头,露出一个恐惧的眼神:“是夜芒,寄生兽军团的腾蛇来了。”
    腾蛇,觉醒者的叛徒,显圣联盟的老对手,也是令人绝望的战神敌人。
    这场本该无比顺利的战争,也因为他的出现,变得令人忐忑不安。
    他们运用了上百人经过特训的兽魂小队发动的兽潮,也就只有腾蛇,才能以一人之力令其退却。
    霜烬和信鸽早就知道腾蛇也在,还奇怪他为什么没有第一时间来救援柏修,现在他来了,两人心下反而定了一些。
    霜烬沉思片刻,说:“不急,现在帝国二皇子在我们手上,他能拿我们怎样?原本想要等兽潮把帝国军队一网打尽再说,现在只好立即撤退了。”
    信鸽听出言外之意,立刻说:“可是零格……”
    “既然我能为联盟而死,他也可以。”霜烬打断了他,眼睛里凝满寒冰,“他也已经十八岁了,该为自己做的事承担责任。”
    信鸽眼眶有微微的泪意,即使知道首领说的是对的,可她还是无法接受。
    她和零格一起长大,甚至她的命也是零格救的,她真的做不到看着他去死。
    柏修见势不妙,便说:“其实你们绑架我,无非是为了获得一些有利于联盟的利益。你们有什么要求,不妨提出来,只要不太过份的,我都答应帮你们办到,比如说放了那个零格。可以立契约以为证明,帝国绝不会出尔反尔。何必在这里辛辛苦苦绑架我做人质,绕个大圈子,吃力不讨好。”
    刚才还无视柏修的信鸽对这番话奉为圭臬,连连点头,期待地看向霜烬。
    “放了他?”霜烬的声音突然尖刻起来,“那我用谁的血来祭奠姐姐,祭奠死去的族人?”
    信鸽悲伤地说:“可是零格是您最后的亲人了,难道您要为了死去的人,放弃活着的人吗?”
    霜烬的嘴角紧紧抿着,信鸽多希望她能松口,可她最后只是冷漠地挥手让他们出去:“传我命令,即刻撤军。”
    柏修被士兵押送着送往返航飞船的审讯室,他知道眼前的棕发少女是他获救的最后希望了,不由放下身段,诚恳地说:“我之前说的都作数,希望你能劝一劝你们首领,让她再仔细考虑一下。相反,如果我死了,我父皇说不定会倾举国之力帮我报仇,对于还在发展中的显圣联盟来说,显然非常不明智。”
    信鸽看着他,苦笑着说:“现在恐怕没有人比我更希望你能活下来了。只有你活着,零格才有可能活着。”
    柏修无言,内心却有所触动。
    眼前的少女,对那个叫零格的人,不知抱有什么感情,竟然如此诚挚。
    如果日后,纪沅对他也能像这样,该有多好。
    他隐约记得,纪沅也曾经有一段时间,这样热烈的爱慕自己。
    可惜,那时的自己对他只有嫌弃,后来又不肯承认自己被他吸引,不知道珍惜身边人,白白把纪沅推向别人,让他与自己解除了婚约,与那个青驰的关系却越来越亲密。
    希望他们还没有发展成更深一步的感情,等他回到帝国,或许可以让父皇把青驰调离帝国,隔断他与纪沅的来往。
    如果好好补救,或许自己还能挽回纪沅的爱意。从今以后,他的心里眼里,必定只有他一个人。
    信鸽回到自己的休息室,拨通了祭司的通讯。
    “祭司大人,请帮我联系大首领。”她说。
    联盟毕竟不是二首领一人说了算,她还有时间。
    -
    “所以,就是这样。联盟那边的谈判条件我都暂时答应了。”
    柏稷的声音直接从夜芒的影音设备里传出来,这个暗棋一旦暴露,他也懒得伪装了。
    不过,显圣联盟还真是贪心不足蛇吞象。
    割地让资源也就罢了,把一些纷乱的争议之地给他们糊弄糊弄就行。
    可他们居然还妄想要帝国承认寄生者的人权和显圣联盟的政权?
    这群见不得人的渣滓,痴人说梦!
    签了协议又如何,一方人都死光了,自然就不用遵守了。
    柏稷想明白了,就继续对青驰说道:“还得多亏你之前把联盟的这小子抓住了,抛开别的不谈,在这一点上,我很欣赏你的先见之明,否则联盟现在的条件,恐怕会比现在还苛刻得多。你做的很好,等回来以后,我会给你应有的奖赏。让你和最想见的人见上一面。现在,你把他放回去,换回修儿就可以了。”
    他自以为用了鼓励的语气与下属对话,还抛出了让青驰与生母相见的这个诱饵,他必定会被勉励到。
    却不知,面无表情,看起来很驯顺的黑发青年,心中翻涌着无尽的黑暗。
    “陛下。”青驰的嗓音有些干涩,“纪沅的昏迷不醒与零格有关,我无法判断他们分离之后,纪沅会变得怎样。请恕我无法放回零格。”
    零格一直在旁边听着,这时虚弱地笑了:“这还不简单,你把他和我一起放回去好了。”
    他在内心唯恐不乱地对精神海内的纪沅说道:“怎么办呀,你的骑士好像要放弃你了,把你丢给我带走了。”
    纪沅正在费力地修补之前被他用菌丝穿透的几个洞,闻言头也不抬地说:“别来烦我,你在狗叫什么?”
    这透明的屏障毁坏很容易,修补起来却比之前难了十倍不止,他都快累死了。
    要不是怕外面这个黑乎乎的恶心液体把他的灵体一起吞没了,他才不会帮他修。
    零格恶意地笑着:“你不信,你听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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