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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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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一声堪比爆裂般的可怕巨响,所有人在那刹那间都不约而同的惊叫起来,因为那层坚固无比的钢化玻璃竟从中破开了一个豁口,阿伽雷斯的手臂就从中破壁而出,他满手蓝色的鲜血和豁口里涌出来的水一齐淌落到在甲板上。
    “my desharow…my desharow……let him go……”
    低沉暗哑的嘶鸣从豁口中溢了出来,他死死盯着莱茵搂着我的手臂,示威性的缓缓将手臂收了回去,第二拳将窗子内的玻璃打得稀烂零碎,水流从里面狂涌了出来。
    所有人面面相觑,其中有几个认识我的水手一齐向我投来了异样的目光,我不自禁的脚步一软,倒退了几步撞在墙壁,身体失衡一般的扶着墙,慌乱的大声道,“别看着我,他叫的不是我的名字!莱茵,你这个无知的蠢货,别激怒它,你不知道这只野兽具有的力量!他会跑出来的!”
    几个武装人员闻言一怔,齐齐上前用枪械瞄准了水仓里的阿伽雷斯,却没有一个人敢接近那扇窗子,显然对他十分忌惮,好像他像侏罗纪公园里的霸王龙那么可怖。
    而他杀戮的时候,的确如此。
    “您是这条人鱼的饲养员吗?”一个武装人员紧张的发问道:“它看上去非常依赖您,我想我们需要您的协助,它实在太难控制了,我们的有几个倒霉的家伙被它活生生的开膛破腹!”
    “shit!我不是…别求助我!”我怒骂着,额头上汗如雨下,手足无措的抓着自己的裤腿,却在此时嗅到了水仓里阿伽雷斯身上潮湿浓重的异香,正在空气里弥漫开来。我仿佛看到阿伽雷斯的幻影正向我迎面袭来,吓得慌不择路的逃进了船舱里,紧紧关上了门,把追上来的莱茵一并关在了门外。
    “德萨罗先生!德萨罗先生!我们需要您的协助!”
    “德萨罗,你让我进去!”
    门在身后被猛烈的拍击着,莱茵和武装人员的呐喊交织在一起,我用背脊抵着死死的捍卫着门板,烦躁焦虑羞耻难堪一齐冲上大脑,使我刹那间眼前一黑,连最后一声“滚开”也未骂出口,整个人便一下子扑倒在了面前的地板上。
    在短暂的失去意识后,我迷迷蒙蒙的再次醒了过来。
    窗外苍茫的海面正在移动着,海面被船身划开一道道长长的轨迹,最终消失在起伏的浪涛之中。
    这艘船……是要驶向什么地方?
    我暗自发问着,感觉大脑很沉很热,甚至没有力气去痛苦愤怒,我似乎发烧了。
    无论驶向什么地方,德萨罗,你也注定没有后路可退了。
    这样想着,我颓丧的一头栽倒在了床板上,任由大脑烧得浑浑噩噩,人事不省。
    第26章
    随着时间的流逝,灼烧般的热度开始在我的身体上发作,背脊下的床板仿佛不再是床板,而是烙红的烤箱底板,我感到自己体内的水分被一点一滴的蒸干着,毛孔向外冒着烟。
    “水……”我瘫软迷糊的念叨着,然而干燥的喉咙如同龟裂一样,只能发出嘶哑的嘶嘶声。我快要死了。混乱的大脑中一个念头冒了出来,因为我真的有这样的感觉,如果没人发现,我可能会就这样烧得愈发厉害,也许不至于死,但神经也会因此收到损害。
    我颤抖着摸索着身下的床板,妄图撑起身来,可连手指也变得沉重无比,连抬动一下的力气也没有。
    我的意识就这样昏昏沉沉的挣扎了一会,又重新溺进一片黑暗里,完全失去了思考能力,身体好像在被卷起一个巨大的、充斥着滚烫岩浆的漩涡里,陷,陷,陷……
    不知过了多久,就在我感觉浑身的水分就要烧尽的时候,我的手臂一凉,一个潮湿柔软的物体碰到了我的额头,极致温柔的拂擦着,霎时让我沸腾的头部冷却了不少。我无暇思考那是什么,眼皮也沉重得抬不起来,只是犹如一只寻找盐分的麋鹿般抬起头去,一口含住了那个湿滑犹如舌头的东西,拼命吸取着它的水分。
    嘴上被什么轻轻覆住了,不过这并不能阻止我死死含住嘴里的东西。吞进口腔里的水分有点海水的咸味,使我感到更加的干渴,伸着脖子想要更多,忽然就感到唇上的力道加重了,嘴里的软物缩了出去,好像被什么用力挤压了一下,又重新伸了进来。
    有一股带着甜腥味的凉润液体淌进了嘴里,软物撬开我的唇齿,似乎在喂我。我如沙漠里濒死的饥民一样吞咽着,舌头探到软物的尖端有个破裂的小口。啊,这救命的甘液就是从这儿来的。我浑浑噩噩的心想着,真解渴啊,真想要更多……
    本能的强烈渴望使我勉强挤出一点点力气,手在床板上平移着,摸索着压着我头部的东西,立刻我的手指就陷进了一把潮湿的丝线里。
    我的大脑已经无法分辨出这是什么东西,只是颤抖着揪拽着手里的物体,向上探去,便摸到了丝线下一大片光滑紧绷的、弓曲的物体,将它向我的身上压下来,以便我更方便的获取嘴里的水分。
    那个物体贴得更低,更近了,湿凉的气息洒在我的面上。我隔着眼皮感到面前覆压下了一道黑沉沉的阴影,凉丝丝的一团丝线像冰水一样流泻在我高热的颈项间,霎时带来一片难以言语的清凉舒爽。我本能的伸出手搂住那一大团丝线,用其摩擦着同样烫热的胸口和腹部,恨不得能被它照拂全身。
    可这样做的时候,我分明感到腹部下有什么异物越来越硬,直挺挺的膨胀起来,隔着一层被褥也顶得我异常不适。我无意识的发出了一声难受的哼哼声,却没有力气,也懒得将其挪开,全身心的沉浸在舒解高热的清凉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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