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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9章发生命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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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辰审伍家顺,伍家顺却是死命摇头,说道:“我不是有意的,而且我刀刀不在致命处,我只是出了手,可是我才出手他们就倒下了。”

    捕快们听到这话,皆是嗤之以鼻,纷纷看向苏辰的方向,觉得这样的人就不该留,明明杀了兄弟一家,连个侄儿子都不放过,简直不是人,连忤作都看不下去了,那尸体上明明有这么多的刀伤。

    伍家顺的话没有人相信,他被下了狱,如今要定他的罪,只待那伍家福的妻子醒来即可。

    而酱坊这边,乔宝莹和莫情两人正守在妇人身边,莫情又为她扎了几针下去,对方动了,乔宝莹欣喜。

    不过对方还是没有醒来,莫情却把乔宝莹拉到一旁,说道:“致命伤不是身上的刀伤,她中了毒,这种毒能致人死地,可是她没有死,多半是摄入不多,这几日我的药丸竟然误打误撞的含有解毒之物,所以她才会有了好转。”

    “若是先前吃的药方,恐怕此人早已经死掉了。”

    怎么会中毒呢?乔宝莹有些想不明白,不过是三个市井之人,谁要陷害这样的小人物。

    乔宝莹疑惑的问道:“这人的毒很难解么?常不常见?”

    莫情说道:“倒不难解,只是此毒不常见,咱们先解了她的毒再说。”

    说完,莫情朝自己的手腕上割了一刀,血流入碗中,乔宝莹惊了一跳,忙上前制止,“你这是做什么?”

    “解药中一味必须要处子之血,待我用血配出药丸出来给她服下,她很快就会好的。”

    乔宝莹心惊不已,是什么样的毒还需要人血的,简直刷新了乔宝莹的三观,在科技发达的现代也没有听说这种毒物来,乔宝莹站在一旁没有吱声。

    床上的人好几日不曾醒来,瞧着比先前好了不少,却还是不太好,吊着一口气在那儿,让乔宝莹的心七上八下的,此人可是证人的关键,这样苏辰就能迅速的破案了。

    没过多久,莫情制好了药丸,和着水给床上的人服下,乔宝莹问:“这是什么毒?”

    莫情面色有些苍白,乔宝莹便起身扶着她先回房休息,路上走着,莫情便说道:“这种毒我也说不上来,但我家祖书上有记载,此毒多是大家族里使用,不懂门道的中了此毒必死无疑。”

    “还有这种毒若是投得多,人活不过一日,只有吸入少量的人,才能救回来。”

    “这么严重?”

    乔宝莹感觉这案子不简单,这种毒只有大户家里头才有,在梅县还有什么样的大户呢?

    莫情接着说道:“莫家祖书上也只是提了提,这世上会解这种毒的没有几人,便是大户家里也不是一般的小世家,而是真正有权势的或者家中祖传的,他们只会下药,并不会解毒。”

    那这毒药还真是害死人,但从莫情的口中,乔宝莹得到了不少线索,如此说来,这些毒药也不是随意能下的,除非有大仇,毕竟连他们大户家里头也没有解药的。

    还有这些大户也不是普通的大户,不然是祖传的,那意思是祖辈上是大户,之后没落的家族中或许也有这种玩意儿。

    到底这小小的市井百姓得罪了什么样的人物来。

    吞下莫情的解药,果然床上的人慢慢醒转了,又是两日后,乔宝莹守在床边打盹,床上的妇人醒来,看到床边乔宝莹,疑惑的问道:“你是谁?”

    刚问出口,就发现身上痛疼难忍,乔宝莹见状,也没有回答她的话,反而是跑出来叫来莫情。

    莫情上前给她换药,换完药后,她舒服一点,伤口处凉飕飕的不是那么痛了,她又看着两人正要问。

    乔宝莹便说道:“我是知县夫人,你伍家出现了命案,却发现你尚有存活的迹像,便把你给救活了过来。”

    那人一听,眼眶含泪,问道:“我的孩儿呢?”

    乔宝莹面色一暗,叹了口气,接着摇了摇头。

    那妇人哇的一声大哭出声,知道自己的孩子已经不在了,她再也控制不住悲伤。

    过了好久她才止住哭声说道:“我娘家姓应,在家排三,你们叫应氏也成。”

    “凶手抓到了吗?”应氏惊恐的看着乔宝莹。

    乔宝莹点头,“抓到了,正关在牢里,听候发落。”

    应氏一听,心里难过的紧,立即就要起身,莫情连忙按住她,没想伤口又撕开,她倒吸了口气。

    “你别动,你的伤太重了,还得养几日。”

    应氏却又流下眼泪来,乔宝莹觉得奇怪,再加上市井街坊的话,于是试探的问道:“伍家顺已经伏案,只等你过去作证了。”

    说起伍家顺,果见妇人动容,她止住哭声,双眸迷茫的望着账顶,过了好半晌说道:“夫人,我知道我说了你们也不会信,但这事真的不是伍家顺所为,他虽是伤了我们这一家,皆是积怨已深,一气之下出的手,但他是个杀猪的,知道往哪儿下刀最致命,你们看看我们一家三口的伤,可是致命一刀?”

    乔宝莹朝莫情看去,莫情点头。

    乔宝莹接着又问道:“不知你们一家又是因何结怨?毕竟你们可是一家人,伍家顺可是你丈夫的弟弟。”

    说到这儿,那应氏却是闭了口,双眸也闭上了,乔宝莹见状心里来了火,她是活下来了,可是她的丈夫她的孩子却死了,就算刀不是致命伤,伍家顺还是出了手,敢向这么小的孩子出手,他也是逃不出罪责。

    莫情却是拉着乔宝莹起身,“走,咱们去外头说。”

    到了外头,莫情说道:“显然应氏不想说,而且她的伤势不稳,暂且不能逼她。”

    乔宝莹压抑住自己的情绪,点了点头,便叫酱坊里的一位妇人陪着莫情照顾应氏,乔宝莹没有再亲力亲为,看到应氏,乔宝莹就会忍不住想质问她到底有没有跟小叔子发生奸情,虽然有些意气用事了些,可是想起那孩子,她就心里不舒服。

    乔宝莹去书桌前给苏辰去信一封,把应氏的情况说了出来,莫情说还得养上几日才能下地,到时下了地才能送去城里来。

    那应氏得知自己的伤口得养几日才能下地,她似乎也很急切着想回城里去,于是但凡下人送来的饭食她一点不剩的吃了下去,吃药的时候也很配合。

    转眼过去了四日,乘着乔宝莹和莫情两人不注意,她悄悄下了地,倒是没有撕破伤口,乔宝莹见状便想把应氏带回城里去,虽然莫情希望她再养两日的病,应氏却执意要回城里看伍家顺。

    于是一行人便坐上了船,那会儿正是晌午过后,乔宝莹身边有陈意和莫金,还有几个护卫,自从贾张两人没了后,这山林地带都是安全的。

    可是令他们不曾想到的时,小船经过一处山坡之时,山坡上跳下数条人影,把船堂堂围困住,乔宝莹把莫情和应氏护在身后,目光一瞬不瞬的盯着前面的黑衣人,沉声问道:“你们两人会不会水?”

    莫情点头,而应氏却是摇头,她不但不会水,身上还有重伤,乔宝莹忍不住想要骂人。

    见双方一动手,乔宝莹拉住应氏转头跳进水里头,莫情也毫不犹豫的跳下了水。

    三人朝岸上游去,那一群黑衣人似乎发现了三人,纷纷朝这边飞身而来,而陈意和莫金却被黑衣人缠住,陈意直接从天而降一个回旋,那群黑衣人纷纷倒下,陈意才朝乔宝莹这边追来。

    乔宝莹感觉自己在这古代就是不停的在缎练自己的游泳技术,这不托着一人,还得死命的游,倒比上次快多了。

    又有莫情在身边也帮着扶一扶,三人的速度还是挺快的,可是这些黑衣人会功夫,又是大男人,下了水后飞快的追来,令乔宝莹忧心不已。

    眼看着黑衣近在尺尺,那些人不是朝乔宝莹挥刀而下,而是对着应氏挥来一刀,乔宝莹低咒一声:“该死的,柿子专挑软的捏。”

    是要朝她下手,她还好松开应氏由莫情扶着,她沉入水中逃走,偏生朝两人中间的应氏对付过来,正是她跟莫情的弱点。

    却是在这时,陈意飞身过来,一脚踢翻那刺客,接着下了水与人博斗起来。

    乔宝莹和莫情托着应氏终于上了岸,再回头,只见莫金活生生的撕了一个人,接着又一掌劈死一人,简直是野蛮的不行。

    莫情看了,有些不好意思,“没想到我大哥还是以前那个样。”

    的确是,怎么就没有学到陈意的巧功。

    乔宝莹有些不敢看莫金那血腥的一面,转头看向陈意,陈意一个人对付五个人,居然也挺能打的,不过动作温柔的多,多以用巧力。

    待两人解决了黑衣人,身边的护卫全部已经没了,只剩下五人。

    陈意和莫金两人护着三人坐上岸上早已经备下的马车,可是才跑了一段路,却发现马车失控,恐怕被人做了手脚,陈意和莫金连忙把三人救下来,还没有缓过神来,就看到不远处又出现了黑衣人,没把几人给吓死。

    陈意带着几人便窜入山林,接着到一处瞭望台前叫人点了红烟。

    红烟一路传出去,就算有人来救也没有这么快,毕竟这山域太宽,翻山越岭的也需要时间。

    陈意背起应氏,莫金却背起莫情,莫情毕竟是小姑子,没有见过这样的场面,再加上奔波劳累,人受不住。

    唯有乔宝莹却依旧精神,为了逃命,还能不精神,她跟苏辰都不是一次两次了,想起上次死命的游就后怕,至少这一次还有陈意和莫金在身边,她安心一点。

    几人飞速的往山林里跑,一遇上坡地,跃不上去的,陈意伸手一提,便把乔宝莹给提了起来,就这样翻山越岭的,快出山口的时候,他们看到了苏辰,必定是那信台发出了信号,苏辰带着人手过来了。

    在苏辰身边的还有巡检赵牧,赵牧带着弓兵迎上黑衣人。

    陈意把应氏放下,接着来到苏辰身边,从袖口里拿出一块令牌交到苏辰手中,苏辰看到令牌,面上一惊,陈意点了点头。

    这一切乔宝莹倒是没有看到,她在照顾莫情和应氏,应氏的伤口又撕开了,流了满身的血,身子很是虚弱。

    赵牧带着人手出手,又有镖局的人手和衙门里的官差出手,很快杀了黑衣人,本要留下几条活口,没想到对方是死士,很快便咬舌自尽了。

    乔宝莹几人坐上了马车,苏辰却坐了马,一行人回了城里。

    来到县衙后,莫情缓过劲来了,上前为应氏换药,刚换好药,应氏就下了床,乔宝莹按都不按不住,她要去看小叔子伍家顺。

    看到应氏这张还算清丽的脸上却是满脸的风霜与憔悴,心下一软,同意了。

    乔宝莹和莫情陪着应氏来到了牢房。

    牢房里,陈家意被铁链给扣住,看到应氏一步一步走来,他发疯一样的冲到牢门口,双手抓住牢门,目光一瞬不瞬的盯着她。

    他一脸惊奇的问道:“大嫂,你没有死?”

    乔宝莹本想翻个白眼,没想到她在伍家顺的脸上居然看到了欣喜与懊悔,于是看向应氏,应氏却落下泪来,她在牢门前蹲下,捂着脸哭了起来。

    乔宝莹看着应氏那粗糙的手指,还有那晒黑了的皮肤,心里实在想不明白,这样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庄户人家,怎么就被大户下了毒,这梅县里到底是什么样的大户呢?

    牢里的伍家顺却是大喊:“大嫂,我真的不是故意,我没有想杀了大哥和侄儿,我是真的忍受不住才出的手,可是我没有下重手的,我……大嫂,你要信我,我……”

    “大嫂,你为何要去挡刀,你知道的,大哥他这样对我,我忍无可忍,你是无辜的,侄儿是无辜的。”

    乔宝莹越听越不对劲,苏辰也听出玄机,于是叫人把伍家顺提出牢房,连夜开了堂审案。

    乔宝莹和莫情却站在堂外看,伍家顺和应氏跪在堂前。

    问了许久方把事情原委问了出来,原来当年应氏被人牙带到梅县来,伍家顺经过西市,遇上了应氏,应氏那会儿害怕自己被卖入勾栏院,逃出来的,遇到了伍家顺心地善良,便求他买下自己。

    买下她是十两银子,伍家顺手中银两不够,便匆匆回家找兄长,那会儿伍家兄弟皆没有娶妻,兄长伍家福听后,当即把自己身上的三两银子交到了伍家顺手中。

    伍家顺怕那人牙认出他是先前那个被应氏求救的人而坐地起价,便叫大哥去了一趟牙市。

    然而人带回来后,伍家福却对长相好看的应氏生了想法,毕竟那会儿的应氏,皮肤白细,长相标致,虽然年纪二十有三,比两人皆大了几岁,却根本看不出来。

    这样标致的小媳妇哪个不喜欢,于是兄弟两为此结下了仇怨,而伍家福却对外说成了他借了弟弟七两银子买下的媳妇。

    于是应氏莫名的成了伍家福的媳妇,可是这个伍家福没有什么本事,平时种一些菜来卖,再在市场里帮人杀鸡,或者帮杀猪的处理下水。

    原本两兄弟一同杀猪的,因为这一件事便分开了,伍家顺胆子大敢杀猪,生意好,赚的钱多,却一直单身。

    伍家福时常怀疑自家妻子与弟弟有奸情,甚至都怀疑儿子的出生,于是心情不顺便会喝酒,一喝酒就回来打妻子和孩子。

    伍家顺每次都看不过去了就会过来劝架,亲眼看着水灵灵的大嫂变成如今这苍老不堪的模样。

    终于在一次争吵中,说起那孩子的身世,伍家福觉得自从生下大儿子后应氏再没有怀上孕,便觉得自己可能不能生,皆是因为应氏没有跟自己弟弟睡的缘故,借而认定那孩子是自家弟弟的种。

    正好那会儿伍家顺的杀猪刀钉在桌案上,伍家福乘他不注意,便提起刀就朝自己的儿子砍去,应氏去拉,肩头中了两刀,倒也不致命。

    弟弟伍家顺看到了,赶紧过来拉架,却见小侄子倒在血泊中,伍家顺再也按耐不住这么多年的憋屈,从大哥手中夺下屠刀朝着大哥杀了过来,应氏又过去挡在伍家福身前,于是身中了几刀。

    杀红了眼的伍家顺一把推开应氏,便朝自家大哥砍了下来,但他是杀猪的,知道下手轻重,他只是心存怨气太久,并没有真的想杀死自家大哥。

    下了几刀后,他大哥倒下了,他一时间慌了,上前一探,大哥气绝身亡,而被甩在一旁的应氏,明明是没有事的,此时却也躺倒在地,似乎没有声气。

    这一下伍家顺心慌意乱,便扔下屠刀,跑进了山里头。

    乔宝莹听得目瞪口呆,莫情竟然吓得不行,靠在乔宝莹身后,这一家子兄弟都不是省油的灯,但可以看得出来,应氏的确是熬成这样的子,能卖给人牙子的人,长相自然是不差的,不然人牙子也不会收,何况她那会儿都已经二十有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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