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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南辰脸色也难看起来,因着他们“办事不力”,邵凛忻在朝中地位,怕是颇受影响。
“孩儿明白,明日就会有结果的。”
顾南辰说着,伸出手烤火,听着那噼噼作响的火星声,却不禁想起了于暖。
在从桃山村带于暖回随安的路上时,有一回他们没有及时进城,便在野外宿了一宿,那时他也和于暖一起坐在火堆旁,虽没说话,但那小子最后睡着了靠在了自己身上,把自己当成了床不说,还流口水流到了自己的袖子上,湿了一大片。
想到此处,顾南辰忽然笑了起来,心中自言:那小羊不知长胖些了没,有没有被欺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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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日后,过年休沐时间截止,大渝复朝,然这复朝第一日便传来一个几家欢喜几家愁的消息:顾大将军要回来了!
这消息一出,于晋有些惊诧,全州的事还未有解决妥当,顾文津怎敢上了封奏折,说回来就回来?
但对比于晋的惊诧,于暖心中倒微松了口气,顾大将军能回来,想必全州的事定然有了解决之法。只是,于暖没有料到,回来的人只有顾文津一个,顾南辰并没有回来。
这是为何?
作者有话要说: 注:扫除茅舍涤尘嚣,一炷清香拜九霄;万物迎春送残腊,一年结局在今宵。出自《除夜》
一年滴尽莲花漏,碧井酴酥沉冻酒;晓寒料峭尚欺人,春态苗条先到柳。出自《玉楼春·己卯岁元日》
爆竹声中一岁除,春风送暖入屠苏;千门万户曈曈日,总把新桃换旧符。出自《元日》
北风吹雪四更初,嘉瑞天教及岁除;半盏屠苏犹未举,灯前小草写桃符。出自《除夜雪》
第33章 自证清白
“将南辰一个人留在全州,没问题吗?”
承瑶长公主一面为顾文津宽衣, 一面忧心的问道。
“全州受灾民众十数万, 安抚民生, 疏通河道, 修筑堤坝,都需要时间, 也需要一个人守在那儿。”
放下顾文津的盔甲, 承瑶长公主语气里都是心疼, “即便如此, 让南辰担此重任,我总放心不下。”
“他日后要承担起保家卫国之责,多在外面历练, 对他来说,是好事。”
“可我总觉得你是故意不让他回来。”承瑶长公主一副‘看穿你’的表情说道。
顾文津笑了下, “都有。”
“究竟怎么一回事?”
“日后你便知道了。”
承瑶长公主知道顾文津的性子,想说的事他自会说, 不想说的, 怎么问都没用, 遂不再多问。
“承瑶, 是谁给你出的这个主意?”顾文津忽然问道。
承瑶挥挥手让屋内下人都下去,这才道:“于暖。”
顾文津额上青筋微现, “竟然是他?”
承瑶点点头,“我当时也很是诧异,这全州水患, 你们滞留不前,再如何也该是当地奸佞和全州地势之故,他却说与那千方百计跑出来的报信之人有关,让南辰彻查。我想着你们在全州举步维艰,另辟蹊径调查此事也是好的,没想到竟真被他说中了。”
顾文津刚正的面容上露出一丝不喜之色,“这于暖可是于晋的儿子,你竟那般信他?”
承瑶道:“他是南辰带回来的,而且,南辰很喜欢他。我不信他,总要信自己的儿子吧。”
顾文津不语。
承瑶却道:“此事和于晋究竟有多少关联?”
“关联甚大。”顾文津一字一句的说道,神色严厉,又问道:“太子近来如何?”
“尚可,只是全州的事迟迟未有得到妥善解决,皇上偶尔会有些怒气,但到底没有迁怒凛忻。只是这些日子,少不得行事低调些。”
“这便好,我还担心太子会因为着急,而做些什么急躁的举动来。”
“你当凛忻是傻的么,更何况,还有皇后娘娘在背后看着他呢。”
“皇后妹子自从凛昭死后,便郁郁寡欢,这些事怕也是力不从心。”
“不是还有你吗?”承瑶笑道。
顾文津舒了口气,与她相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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韶华宫,邵凛玥正披着一件秋日里的披风,站在殿外的小木拱桥上看着夜空中的圆月,表情温若如水。
忽然,一件温暖的大氅披在了他的身上。
“荆如,这是娘的大氅,你收起来吧,我不冷。”
荆如道:“主子,虽说已过了正月,但这二月里也正是冷的时候,您的披风不顶用啊。”
邵凛玥将大氅从身上取下来抱着,只道:“顾大将军明日就要上朝了?”
“是,据说顾大将军已经查出了全州水患背后的主谋是谁,明日,怕是会有一场暴风雪。”
邵凛玥听后,面上露出了一丝与他长相和气质都极为不符的冷笑,“那多好啊,冬日里欣赏暴风雪最是有趣。”
荆如明白他的意思,“确实是好,只是主子,您会不会受到波及。”
“我?”邵凛玥温柔的道:“放心吧,我只是个充数的皇子,最不引人主意了。”
荆如听后,不再多言,只看了眼邵凛玥单薄的身子,还是劝道:“主子,进去吧。”
邵凛玥难得叹了口气,“里面也没有炭火,一样冷,不如在外头,还冷的自在些。”
荆如握了握拳,颇为愤懑,“皇后太过分了!平日里克扣您的吃穿也就罢了,这冬日那么冷,连炭火也克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