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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到钦州的白芷看到那个躺在帐子里,浑身是伤,昏迷不醒的人,几乎不敢相信这伤势垂危的人便是那悍勇的铁血黎王。没奈何,新嫁娘只得脱下大红嫁衣挽起袖子照顾伤者。
曾被人可怜的小透明最终活到别人无法企及的高度,成为黎王心里的唯一,并同他站在大殿高处受人朝拜!
萧离:想抢我的金矿铁矿盐场,想夺我的兵权,问问我答应不答应,美人计也没用!
白芷:呵呵,就是说我不是美人
萧离:……我好像犯错了
另一本《暗香袭人》决定延后。
第39章
(本章六千字)
江北然早年就去了军中打拼,素日不在家,成亲后,小霍氏为免江北然同她在一处用饭有拘束之意,便让他们小夫妻俩在自己院子里吃。
也免得府内面积阔大,小夫妻跑来跑去的麻烦。
转眼新婚三天回门已过,午时过后江北然去了一趟演武场,回来时汗津津的,进房后,便遣退了下人,径直脱了玄色箭袖长袍,穿着白色中衣去了西次间洗漱。
叶蓁蓁原本正坐在花梨木圈椅上用白云笔画着花样子,见他脱了外衣两手空空去了西次间,忙去打开衣柜,取了一套干净中衣和常服跟了过去。
她进去时正逢江北然褪下中衣,露出精壮结实呈小麦色的胸膛和小腹,忙把衣物往架子上一放,转身溜了,身后传来江北然的闷笑声。
最近几天夜间江北然没再折腾她,是怕她身体吃不消,可总忍不住逗她,每次洗漱换衣自己都不拿,总是等解下衣服再喊她过来。
如是一两次,叶蓁蓁便学乖了,一见他要洗漱,立刻就把衣服拿好给他送过去。还是害臊啊!江北然心想,还真是期待她有主动的一天。
江北然洗漱过后,穿上那件暗纹米色常服,腰间束着同色腰带,显露出宽肩窄腰的体形。
“画这个做什么?”他走过去的时候,瞧见叶蓁蓁在画一幅小巧的兰花,不明白她为何画的如此小。
“我想画一幅兰花,用来做胭脂盒的。可惜我画画水平有限,总画不出理想的样子来。”
叶蓁蓁是有点惋惜的,小时候爷爷送她去学工笔画,她耐性不够,学的不理想。
江北然凑过去仔细打量,是有个兰花的雏形,还没开始填色,不过她的画画水平着实有限,江北然觉得没眼看。
便走到她身后,伸手捉住她手腕,取了勾线笔,握着她的手在纸上另一处空白描画,不过几笔,叶蓁蓁便知道他要画的也是兰花。
行笔流畅,线条漂亮,画至叶尖处不忘提劲道,出锋处十分精神,画的同样是兰花,看上去却比叶蓁蓁画的有劲道多了。
他左手搭在叶蓁蓁肩膀上,右手握着她的素手在熟宣上勾画着,去了方才笑闹时的轻松之意,整个人多了端肃凝然的气度。
画终于勾画完毕时,叶蓁蓁觉得手心里都出汗了,她放下笔,佯装转转手腕,不动声色把手从他手里拿开。
脖颈处温温的热气熏的她如发烧般喉咙干哑,头脸手都在发热。不过她还是很快压下这些情绪,回头对江北然笑了笑:“夫君真厉害,画的这么好,想必小时候练的很刻苦吧!”
“并没有,随便学了学,也没那么多空闲练这个。”说话的人一脸揄揶。
叶蓁蓁:“……”,又觉得他欠揍了。
江北然放开她,往后挪了挪,瞧着那勾勒好的兰花样子,道:“我画的也不够好,自己随便看看还成,用来做胭脂盒是不够的。”
“吴掌柜的递了信来,说他找到了孙骥才,我打算去找他谈谈,看是否能请动他给设计一套图样。”说到正事,叶蓁蓁放下方才的怨念。
“孙骥才?那个落第三次的秀才?画画还算有点水平。”孙骥才在画界有些名气,江北然倒是认识他,其实他还想说孙骥才这个人有点恃才傲物,为人迂腐死板,画作也差点灵气,只是不想影响叶蓁蓁的情绪,这才没说这么多。
他转身走了出去,也不知要做什么,喊来了江锈,轻声交待了几句。江锈很快便离开了,他这才返身回屋。
叶蓁蓁也不知道他要办什么事,只当是军中或者其他事情需要江锈跑一趟,自不会过问。别说不会多问,便是江北然的书房她都没进去过,只怕里面有什么要紧的机密要件,不小心看到了什么不该看的。
过了一个时辰,江锈回来了,对着江北然耳语了几句,便又退了出去。江北然听他说话的时候,瞧见叶蓁蓁往他这边看过来,他一看她,她便又形若无事的把眼神挪开。情知她是有些好奇,却不会主动问。
他也没直接说,去了书房,打开书柜,从上方拿出两个卷轴,然后关上柜门出来,把卷轴放在画案上摊开。
转身看过去,见叶蓁蓁还坐着,伸手把她拉过来,指着那两幅道:“看看这两幅花鸟如何?”
叶蓁蓁不明所以,看了看那枚闲章上的字:五松散人。
见她满脸疑惑,江北然弹了下她额头:“五松散人,没听说过?”
叶蓁蓁捂了下被他敲疼的额头,摇了摇头,她又不是书画圈子里的,何从知道这么多,有些暗恼,他手劲多大不知道?下手没轻没重的。
“石道昌就是五松散人,他幼时所住院中种了五棵松,所以又叫五松散人。”石道昌曾在詹事府教过太子书画,后来又指导过皇太孙,可见其地位之高,远不是那个几次落第的孙骥才可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