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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女人们三五成群聚在一起议论着,夏娆瞥见那朝自己招手的小乞丐,嘴角淡淡勾起,一锭二两的银子便朝他扔了过去。
小乞丐接着银子,立即往嘴里咬了咬,确定是真的,这才欣喜的跑了。
夏娆不担心他会去许府告状,毕竟这样的事儿,他若是说了,自己也难逃一死,夏娆不信他想不清楚,再者,方才那银子上的药,也足矣让他在敢背叛之时,叫他永远闭嘴了。
夏娆一路上了二楼,但走了不远,就见楼下某处,一个鬼祟的人影正跟端菜的小二啰啰嗦嗦说些什么。
这人夏娆认识,这不正是许尧的姐夫曹弋阳么。
他在这里做什么?
夏娆瞥见曹弋阳趁着那小二不注意,悄悄将手里的些药粉洒在饭菜里,眸色微寒。
但正想着,就见另外一张熟面孔进来了。
此人不是旁人,正是当初被夏娆下了药,而无法参加今年春闱的江季。
而江季身侧,则是菊花残满地伤的沈易奇,和沈娡。
沈易奇似乎已经没事儿了,走路时两腿很稳,面色还十分凶狠,谁敢多看他一眼,他上前就是一脚直接把人给踢翻,桌子都掀了。
瞬间,这酒楼的客人少了一大半。
这会儿,曹弋阳才笑着走过来朝江季和沈易奇笑了笑:“难得二位肯来我的赔罪宴,宴席就设在二楼,二位请吧,今儿楼上可还有特殊的客人呢。”
“曹大人最好言而有信,不然就算是皇后娘娘,十三殿下也一定不会善罢甘休的。”沈娡轻哼。
沈易奇也有了底气,一张脸阴沉沉的,看向曹弋阳时,只有满眼的杀气。若不是看在今儿是江季请他出来的份上,他才不会来见着曹弋阳,而且早晚一日,他要杀了这混账。
夏娆早已躲到二楼廊上去了,听不清他们说什么,但看那些酒菜似乎不是准备给旁人的,她也懒得管他们狗咬狗了。
但没想到才到燕朗定的雅间来,脚步便僵住了。
夏娆看着恭恭敬敬站在一侧的燕朗,和坐在上首捋着胡子毫不掩饰眼底笑意的卫国公,心也微微沉了下来,他怎么会在这里?
“夏姨娘,方才我刚来,就遇上了国公爷。国公爷说,看到了我们跟一个小乞丐说话。”燕朗压低了声音,慌张的道。
卫国公只道:“别担心,这件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我是不会告诉旁人的,毕竟夏姨娘可是救过本国公性命的。”
卫国公控制不住的打量着夏娆,她今儿不似之前一袭红衣那般的明艳,但鹅黄夹着浅青色的齐胸襦裙也一样的清丽动人,两臂挽着条鹅黄的挽袖,长发全部挽起,越发露出她修长白皙的脖颈,俏丽清新,就像是清晨待采摘的鲜花。
卫国公从她的眼,看到她的唇,再往下,都禁不住咽了下口水。
“我一生阅人无数,像夏姨娘这般姿色的,还是第一次瞧见。”卫国公语气暧昧的挑弄着夏娆。
燕朗又羞恼,又担心卫国公将那小乞丐的事说出去,一时间气得竟不知该说什么。
反倒是被挑弄的夏娆只淡定的朝卫国公一笑:“我一生见人不少,国公爷这般敢挑衅世子爷的,也是第一次见。”
卫国公老眼微眯,正好曹弋阳也带着江季和沈易奇兄妹进来了。
三人瞧见夏娆居然在,那脸上的表情,瞬间精彩极了。
沈易奇是又怕又恨,江季便不用说了,江家如此下场,他连带着整个燕王府都恨。
至于沈娡,当即便冷笑出声:“我当是谁呢,原来是夏姨娘啊。夏姨娘怎么单独跟小公子在这儿私会?难不成你们两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不成?”
“照沈小姐的意思,国公爷竟不是个人了。”夏娆淡淡看她。
沈娡面色一僵,又忙道:“我哪里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夏娆反问:“孤男寡女是指我和小公子,卫国公算什么东西呢?”
“他不是个东西……”沈娡差点闪到舌头:“不是,我是说国公爷是个东西,不是……”
卫国公脸色冷淡些,笨嘴拙舌的,他可瞧不上。
曹弋阳是个嘴上机灵的,连忙道:“好了,不争论这个问题了,今儿来,遇上小公子和夏姨娘也是缘分,大家都是心胸宽阔之人,照国公爷的意思,咱们坐下来喝杯水酒,就算是尽释前仇了。”
燕朗才不想跟这群人喝酒,可小乞丐的事……
“那就喝一杯酒。”燕朗妥协。
曹弋阳连忙应下,倒了酒就递了过来。
燕朗接过,正要喝下去,却被夏娆叫住了。
夏娆亲自上前倒了杯酒来,笑看着卫国公,道:“既然这里有长辈在,自然是长辈先喝。”
说着,她亲自将酒敬给了卫国公。
卫国公当然知道这酒有问题,但夏娆就在眼前,她身上的香气似乎都在往自己身上飘来。
卫国公深吸了一口,才笑道:“既是夏姨娘敬酒,我岂有不喝的道理。”说完,就故意去抓住夏娆的手,却被夏娆巧妙躲过了。
沈娡瞧见卫国公这副急色的模样,冷笑睨着夏娆:“当真是个不要脸的贱蹄子。”
夏娆仿若没听见一般,慢慢的将袖子里的药粉洒出来,她隔了卫国公这么近,这老头还这么喜欢深呼吸,她想她这份痒痒粉大礼包,一定会让他欲仙欲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