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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这死老头还没吸个够呢,燕朗就暴怒了起来。
他不知道夏娆正在下毒,只以为夏娆是在委曲求全,当即绿了脸跳上桌子,一拳头打了卫国公一个窝眼黑。
沈易奇看到,哪里有不加入的,跟着也跳了上来跟燕朗厮打起来。
江季到底是个文人,不会拳脚,曹弋阳个怂货就更不必说了,一时间,屋子里打做一团。
夏娆扶额,眼看卫国公气得站起身要出去喊人了,看着马上要处于弱势的燕朗,心下一狠,等卫国公过来时,干脆绊了他一脚,等他一个趔趄时,就把他猛地推在了桌子上,还大喊:“国公爷您小心啊,拳脚无情!”
这刚喊完,燕朗和沈易奇的拳脚都毫不意外的落在了忽然趴在桌子上的卫国公身上。
两人大战瞬间变成了三人混战。
江季瞧见夏娆拉偏架,眯着眼睛跟沈娡说了句什么,就飞快出门去了。
夏娆想去拦,沈娡趁机上前便抓住了夏娆的头发。
夏娆疼得皱眉:“你松手。”
“我不松,夏娆,你今儿死定了!”沈娡越发用力的抓她,还将蒹葭送给她的发簪扯下来踩在了脚下。
夏娆银牙一咬,这沈娡还真把她当娇滴滴的闺阁小姐不成?她虽不想这么粗鲁,可打不还手的事儿她也不会做!
“我死了,你也别想好过!”
夏娆咬着牙,回头也一把抓住沈娡的头发。
沈娡气急,什么脏话都从嘴里骂了出来,甚至还编排起了夏娆跟燕朗有私情的话。
别的夏娆还能忍,但这话她就怕真的传出去,原本没有的事儿,都要被人扯出闲话了,当即照着沈娡喋喋不休的嘴,啪啪扇了下来。
曹弋阳都吓傻了,想去拉卫国公,结果被沈易奇一脚踹中了心窝子。
想去拉沈娡,记过被沈娡那尖利的指甲往脸上一挠,留下了血淋淋的疤痕。
如此混战,直到一道呵斥传了来。
“还不住手,你们在做什么!”
燕诀原是来见聂大人商议事情的,听人说这楼里的小姐公子打做一团时,他心里就莫名有一种预感,在这里挑事的人必有夏娆。
没曾想刚上来,就看到了这满屋子鬼哭狼嚎的场景。
凌北墨也是刚到,不过他不同,他是接到了消息,说夏娆在这儿……
凌北墨一进来,沈娡就委屈的哇哇大哭起来:“殿下,救救娡儿,夏姨娘太凶了。”
“娆儿。”燕诀面色一寒,盯着骑在沈娡身上打得正欢的夏娆,沉沉开。
夏娆见沈娡说话都口齿不清了,这才起了身来,抚了抚歪了的发髻,整整情绪,嚼着泪,委屈的望着燕诀:“爷,妾身知错了。”
“次次都知错,没一次见你能改。”燕诀训斥,但看着她被人抓得散乱不堪的发髻,喝脸上脖子上那几道血淋淋的抓痕,又无奈。
燕朗也终于停下了手,肿着脸瘸着腿,跟一样两眼窝黑手脚发虚的沈易奇一起慢慢爬下了桌子。
凌北墨憋着笑,看了眼方才分明一脸狠劲儿,这会儿还装可怜的夏娆,又看着趴在桌子上浑身脚板印,似乎气都没剩下两口的卫国公,才禁不住道:“你们一个个好歹是名门出身,有两个还是大家闺秀,竟在此打群架,这话儿要是传出去,你们就别想站着从祠堂走出来了。”
沈娡哇哇大哭,捂着脸娇怜着道:“殿下,都是夏姨娘的错,是她跟小公子两个偷……”
“偷什么偷,再敢胡说八道我打歪你的嘴!”夏娆凶她。
沈娡的脸疼得发麻,看夏娆这么凶,吓得都缩了缩脖子,等反应过来,这才扑在凌北墨怀里痛哭了。
沈易奇也肿着脸道:“殿下,今儿就是这燕朗挑事儿,是他先动手打了国公爷的,我们都是为了保护国公爷。”
“若不是这色老头图谋不轨,我怎么会打他,打死他也是活该!”燕朗气哄哄的。
燕诀和凌北墨几乎是同时寒了神色。
卫国公只觉得周身都袭来一股子寒气,冻得他直哆嗦。
“国公府的事迟些再说,你们立即给我回府。”燕诀瞧着都不算吃亏的夏娆和燕朗,沉沉道。
“世子就这么放过她们吗,分明是他们……”
“他们如何?”燕诀冷冷睨着沈娡。
沈娡只觉得呼吸都好似窒住了:“可是……”
“你也对夏姨娘动了手,若是要罚,你们要一起罚。”凌北墨瞧着夏娆那娇嫩的小脸被划出这么多血口子,皱着眉直接拉开了沈娡。
夏娆知道燕诀会替她和燕朗兜着此事了,便也安了心,准备出去了。
要走时,燕诀一个爆栗子敲在她的额头,疼得她捂着头差点哭出来,才听燕诀道:“回府后立即回清晖园,在我回来之前,任何人叫你出去都别出去。”
夏娆知道他是担心燕王妃借机罚自己,心中感动,却又听他道:“要罚你,也只能是我来罚。”
得,当让她这颗心已经废了,没事儿喜欢瞎心动。
夏娆和燕朗离开后,燕诀睨着那老不死的卫国公,跟凌北墨道:“今儿到底是我燕王府不对,殿下若是不介意,由微臣亲自送国公爷回去如何?”
“自然。对了,刚好我的马车空着,十分的平稳,就让国公爷坐我的马车走吧。”凌北墨一样冷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