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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是这样!”
姬元懋继续说:“在冷宫十几年,若不是孝王暗中打点,我或许早已不在人世了。后来孝王北举歼敌,违抗圣令,先帝震怒,一诏圣旨诛其满门。那时我已经偷偷培养了一小股力量,得知此事后,用一个死囚将孝王的小女儿姬铱程换了出来。姬铱程即范玮琛死里逃生后指天发血誓定要杀死昏君,为父报仇。她本性要强,自此改性换名勤学武艺,研习兵法,用尽手段结交江湖中人,收拢孝王和外祖父和旧部,为我暗中培植力量。六年后,我设计救了姬元尧性命出了冷宫,并力劝他赴汝州视察,在虎岭山开始了我们的夺位大计。”
姚园一时难以消化:“可怜那姬元尧为他人做了嫁衣裳!”
提起姬元尧,姬元懋闪过一丝愧疚之情:“七弟对我还算不错。我虽说将他囚禁在南海,但锦衣玉食,奴仆成群。南海三岛,物产丰富,也算得上是天府之国,只要他安分守己,不生二心,自会一世无忧。”
“身体再舒服,心残了又有什么用呢!”姚园叹道。
姬元懋不置可否:“七弟耳根子软,不适合为帝。若不是养在太皇太后身边,命早就没了。就算他当了皇帝也守不住大元江山,到时候他的下场只会更惨,还不如安于一方,享尽一生富贵。”
姚园想想也是,在她的记忆里,腾佑王虽然算不上仁慈,但耳根子过于软弱,缺乏果智,若为君,也是身首异处的下场。姬元懋的事好解释,那为什么设计她与韩喆呢?她们二人只是普普通通的老百姓,予她们的江山毫无用处。
看出了姚园的疑惑,姬元懋浮现一丝笑意:“你与韩喆的事确实不在我的计划之中。范玮琛为了掩人耳目,同时也是为了吸引朝廷的目光,经常下山恫吓百姓,适当性的抢些粮食。碰到你完全是偶然。事后,我曾问她你的底细,她说是好奇才挟你上山。那时我们定下两计,一计是让范玮琛成为七弟的人,二计是娶扈家小姐,掌握天下财富。不知为何范玮琛突然临时改变了主意将韩喆引了进来。于是我们商议,范玮琛若同时拥有兵权和财富,老皇帝定会起疑。不如让韩喆娶了扈家小姐,一可打消老皇帝的疑心,二来韩喆也算是相识之人,为人也算可靠,扈家老爷也放心,以后用钱也好办事。事后,范玮琛很后悔,总觉得对不住你,也是从那之后她才一点点将心放在你身上,最终失了心。”
姚园听着,总觉得那里不对,却说不上来,骤然醒悟:“你居然一开始就知道范玮琛是女子?”
“我与她自幼相识,又救了她的性命,她的一切我都了如指掌。”姬元懋奇怪,姚园怎么问这个问题,“你怎么问这个?”
“那你也知道韩喆是女子了?”姚园升起一股寒气,手脚冰凉,原来一切都在姬元懋的掌握之中。
“那是自然了。韩喆打扮并无破绽,对我而言想知道并不难。我只需要找虎岭山下那位为韩喆治病的大夫便知韩喆的女儿身份。”姬元懋理所当然地说,“她的男装对范玮琛来说只是小巧而已。”
“那你?”姚园不敢问下去。
“我怎么了?”姬元懋见姚园脸色苍白,似受到了极大的惊吓,关切地问,“园园,你怎么了?”
姚园一咬牙问出了根结所在:“你既然知道韩喆和范玮琛皆是女子,也应该知道我与她们之间的事。你不觉得我喜欢女子很奇怪,违背世俗吗?”
姬元懋哭笑不得:“园园,看来你真是被我骗到了,连疑心也不敢有了。正是因为你喜欢女子我才敢爱上您呀?因为我也是个女子。”
“什么?不可能!”姚园惊叫出声,这太可笑了,根本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你忘了,在虎岭山时,我曾经摸过你的胸,你的胸,你的胸明明是平的,连一点突起都没有。就算你用了裹胸布也不可能做到这么平啊?”
姬元懋长舒一口气,今日说的事情太多,也不知园园是否能够接受得了。她踱到姚园面前,不顾她的排斥,强行把她抱在怀中,至此才道出了震惊天下的秘密:“你知道吗?在冷宫的日子很难熬,隔三差五就有人来打骂不休,碰上心肠歹毒的,专挑一些奇特的方法来折辱你。我十岁那年,有一次,二皇子受奴才挑拨到冷宫来,让我跪在他面前舔狗屎……”说到伤心处,姬元懋眼睛通红。
“你别说了,求你别说了。”姚园捂住双耳,用力的摇着头,“我不想听,我是在听不下去了。”
“不,姚园,让我说下去。我这些话我藏了二十多年了,终于可以一吐为快了,终于可以有一个人让我说出口了。”姬元懋拉下姚园的手,捂在怀里,“还有一次,老皇帝的一个宠妃嫉妒母亲的美貌,来到冷宫折辱母亲,见我生的好看,就命太监将我送到京城的青楼倌做男妓,如不是孝王及时赶到,恐怕,我造成了千人骑万人睡的□□了。那个时候,我深恨这张脸,每天抹上灰尘,全身撒上粪,让别人不敢接近我。可是,随着年龄的增大,女性特点也越来越突出,我日益活在惊恐之中。那天,我何其幸运,碰到了东海而来的丹石仙人,他见我小小年纪便懂得隐忍,起了怜爱之心,收为外徒。为了保住性命,他为我我开了一副方子,吃了它便可以阻止女子特征生长,因此,我才能活了下来。不然,以我的相貌,早被老皇帝发配到哪儿当军妓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