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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上,一道冰凉滑过。
我睁眼,入眼就是吉淡慌慌张张的躲闪。挂在她眼里的晶莹格外的醒目。
“姐,”我抓住她就要从我脸上逃跑的手,缓了声音,“别怕。”
我坐直身子,手抚上她的脸,让她躲闪的目光对上我,“你来都来了,话也说了,怎么还这么怂?”
结果对面的姐姐更鸵鸟了,好不容易掰过来的目光又躲开。我只好尽量让言语更加温和,“没事的,你不是,下来决心才来的吗。”
她讶异的转过脸,张大了口想说些什么,可是委屈似乎窜上了她的喉咙,让她只能大口大口的喘着气,泪水如珠,一颗一颗砸下,愈渐急促。
我静静的等她冷静。
我懂的,那份明知无果的等待,却放不下心头的执着,只想陪伴在那个人的身旁无论以何种身份,无论是朋友还是亲人都可以,只要在她心里,有我的那不可侵占的一角。
眼前这个哽咽难语的,猛扑过来紧紧拥抱我的人,是我的姐姐,我最爱的姐姐啊。连生离死别都已经习惯了,我又有什么看不开的。如果,我的等待终究是无果的,又为何不可以让我最爱的姐姐开开心心呢。
在我昨日醒来,看到她挂着泪痕的睡脸时,便决定了,只要能让你开心。没什么的。
“姐姐,没事了。”我轻轻的拍着那个哭的像一个孩子一样的人,告诉她:“以前是,以后也是。我都会陪着姐姐的。”
她的呼吸更加短促,像是打着嗝儿,口齿不清的。“我,我认真的,我是认,真的。你别,别开玩笑。”她松开手,眼睛红红的,吸着鼻子,一眨不眨的看着我。
“我爱你。”无论何种感情,我爱她,这是事实。
“我爱你。”一声这么对我说。她一脸的温柔和纵容,手在我的背上一下一下的拂过,帮助我抚平起伏不定的气息。
可我怎么能平静下来。
吉一声笃定的回答让我二十年来的所有委屈和压抑的情感在这一刻决堤,明明想要说哈,想要好好告诉她我爱了她多久,想要认认真真的亲吻她对我的所有温柔,可是泪水却如洪水,越是急切就越是汹涌,怎么也止不了。言语被洪水冲的支离破碎,哽在喉口,出不来。
一声抱住我,把我整个人圈入她怀里,让我泄了所有力气瘫在她身上,一阵一阵的哭泣着。
我以为我等不到的幸福,突如其来。
那些过往的一切倾倒而出后,我终于冷静下来,嗓子疼的发紧,浑身都软绵绵的,但还是舍不得放开一声。抬起头,她温柔的面容怎么样也看不够。
“真的,可以吗。”我靠近她唇,感受到她的呼吸滑过鼻尖的酥麻,认认真真的问着,紧紧逼近又不敢靠近。
她靠过来,带着些许凉意的唇缓解我的燥热,乖乖的呆在那,任我施为。我于是对准那片冰凉轻轻舔、啃,迫不及待的放出潜伏已久的小蛇,畅通无阻的滑入那乖巧的为我敞开的世界,邀请害羞的原住民共舞。
湿、软、香、滑,一曲舞尽,气息交融,令人沉沦。
未来会如何,父母和叔叔婶婶那要这样解释,我们之间又要如何,生活又该何去何从,那么多异样的目光要如何应付......这些我都考虑过,考虑了二十年了。
我以为我早有觉悟,可是,在这一刻,在我终于哭完吻上一声的那一刻,才真正得到答案。
没关系了,哪怕会受伤,会失落,哪怕万阻千拦,哪怕一声会有一天要和他人结婚,哪怕我们只能是地下情,都无所谓了。因为这一切,都抵不过“吉一声”这三个字。
只是一下怎么够。不等她反应过来,这一次我吻的强势而急切,攻城掠池毫不留情,只凭本能的去占有她,吞下她的气息和娇吟,爱意在唇舌之间交流,却直至我们喘着气分开也传达不尽。
“一一。”我放在一声后背的双手在她蝴蝶骨上来回游动,爱不释手,头紧紧的靠在她的耳边,呼出炽热的温度。
原来放肆的抱着一一的感觉是这样的,这样的让人沉迷,温暖香软,鼻尖被一声身上清冷的药香包裹,脖颈处有她带着湿气的呼吸乖乖的亲吻表皮的绒毛,紧贴肌肤像钻入了□□的小火苗,酥痒的发麻。
二十年的爱欲和思念在这个拥抱里更加深厚,这么也爱不够。我简直想要把眼前的人儿揉到骨子里,恨不能近一点,再近一点。
可是,“我会等你的。”再让我等一等,亲情和爱情到底是不同的。“我希望我们的爱是相同的。”不舍的轻啃了一下她的耳垂,听到她一声惊呼,我慢慢的松开双手。
“一一,爱情,和亲情是不一样的。你愿意接受我,我很高兴。但我想再试一试,等你慢慢爱上我。”
我看着一声乖乖的点头,忍不住笑了。
你这么可以这么乖呢。
没事的,这么多年我都等了,所有,不要紧的一一,谢谢你。
耳后一阵阵温热的气息滑过脖颈,痒痒的,让人心慌,我不太适应的瑟缩了一下。
身前这个紧紧的,亲密的抱着我的人,是我血脉至亲的姐姐,是与我同为女人的姐姐。而她的爱意在我不曾察觉时竟已炽热如斯,让我一阵恍惚。
“我会等你的。”她这样说。
耳朵一阵湿热,柔软的温触让我忍不住一颤,还好,一触即收。紧拥在腰上的手也渐渐放松。微僵的肩膀也松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