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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看这装修!这家具!这摆设!老气派!老有腔调了!做有钱人的感觉就是好啊!
那坐在一看就很值钱的真皮沙发上的美丽女士一定就是她的母亲,她约莫二十七、八岁的样子,拥有白皙细腻的皮肤,精致深邃的五官和蜜色柔软的卷发,穿着一身得体的复古丝质长裙,堪称貌美绝佳,气质高贵。
啧,有钱人果然讲究,在家穿得都跟拍电视剧似的。
江九幺朝年轻女人走了过去,虽然初次见面的内心活动很多,但她还是选择了沉默,省得开口说错话。
年轻女人并没有在意,她亲切地搂过自己的女儿,亲吻在她光洁的额头上,随后露出温婉的笑容:亲爱的克罗蒂雅,我的孩子,你怎么了
我没事。
天哪,她这仿佛嚼了一卡车棉花糖的萝莉奶音,实在是太甜了。
江九幺被自己齁到了,就在她平复心情准备接受一切的时候,她一眼扫到了放在客厅茶几上的报纸。这具身体的词汇量有限,但已经能认出几个简单的单词,这似乎是德国某地发行的当地报纸。
而更让她在意的是报纸上印刷的日期,其他的信息还有待商榷,但阿拉伯数字可是全球通用的,所以说
1922年12月7日1922年!!还是1922年的德国!!!
江九幺眼前一黑,差点没厥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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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江九幺身处的世界1922年的德国柏林,这段时间的德国就是后世所称的魏玛共和国,一个采用共和宪政政体的德国。
不久前,她还是一名高中生,所以对于世界史的纪年表意外记得非常清楚。
她知道这个时期的德国意味着什么,如果按照正常的世界线,在不久的将来,她如今所在的国家将会把这个世界搅和得天翻地覆。
她无数次祈祷这个世界能发生点什么,无论是超能力,还是灵异事件,又或者是外星人,她都愿意接受。
可偏偏什么都没有发生,所有的事都真实得可怕。
1922年的德国刚经历一战战败,全国经济萧条,人民过着贫困交加的悲惨生活。这一切的源头是在巴黎和会上,战胜国给德国施加了一系列不平等的条约,使得德国领土遭到分割,每年还要向战胜国交纳很大一笔的战败赔款,而一向精锐善战的德军被迫大规模解散,只允许留下十万军队。
江九幺重生的威兹曼家族可以说是德国的军事世家,据说她的曾祖父曾与德国一代铁血宰相俾斯麦的父亲一同参加过对拿破仑的解放战争,并在这场战争中获得不菲的战绩,由当时的普鲁士国王腓特烈middot;威廉三世特别授予了爵位。直到如今,经历了一战战败,她的父亲费迪南德middot;Kmiddot;威兹曼仍留在防卫军担任陆军中尉,以军人的身份效力于德意志。
另外还要说明的是克罗蒂雅的母亲,她名叫帕翠莎middot;威兹曼,虽然家世与威兹曼家族相比略显普通,但她的生父威廉middot;格勒纳是现任交通部长,在政坛上混得风生水起。
所以,哪怕正陷入严重的经济危机,哪怕德国贵族观念已几经削弱,但对于家境殷实、握有几处庄园的威兹曼家族而言,日子过得还是比较宽裕的,家里也有管家、司机、厨师和数名佣人。
江九幺或许该庆幸,至少她没有穿成这个时期在德的犹太人,不然她的烦恼可会比现在多很多,比如怎么忽悠家里人尽快搬到美国去生活。
但她的好日子大概也只能再持续个十来年,毕竟德国二战战败是必然的,而据她所知,战败后被俘虏的德国士兵下场都很惨。
想到这里,江九幺忍不住叹了口气,邪神达人还不如继续送她去那些个架空世界,不知道结局的话,她还能乐观向上些。
啧,淡定点,江九幺,你可是见过世面的!
她给自己大声助威,顺势塞了块香脆的小饼干在自己的嘴里,威兹曼家厨娘的手艺可比她好多了。
毕竟现在才1923年,连元首都还不知道窝在哪儿捶胸顿足呢,她有这工夫怨天尤人,还不如先操心下明天的钢琴课该怎么混过去比较好。
克罗蒂雅是个正牌的千金小姐,今年不过四岁,但每周的课程已经排得非常紧密,她不光要学国语、数学这些基本功课,还要学习音乐艺术,更可怕的还有礼仪。而担任她礼仪老师的沃纳夫人是个刻板严厉的中年女人,据说从祖上起已经是第四代侍候威兹曼家族。
天知道,克罗蒂雅接受的教育强度简直堪比现代的中学生,而她还不能跟普通中学生那样走神摸鱼,一对一的教育根本就是斯巴达级的。
一般这种时候她都会窝在帕翠莎那边,跟她的名字一样,她美好得就像个天使,几乎从来不给江九幺压力。
克罗蒂雅,你的父亲刚打来电话,说再过三天就会从慕尼黑回来!
帕翠莎兴冲冲地小跑进江九幺的卧房,吓得她还以为是沃纳夫人来查寝了,饼干都来不及藏。
父亲
江九幺藏饼干的动作一顿,说起来她还没见过她这次的便宜老爹费迪南德,而帕翠莎这忽然一改风格的风风火火真是吓了她一跳。
不是,我的亲娘呸,母亲,我知道父亲回来您比较激动,但您、您可得悠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