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页
鹤唳却释然了一般,抬头灿烂一笑:没事!我走啦!随后朝季思奇招招手,两人并排背对着众人,等待光门完全形成的确认灯亮起,便一步迈了进去。
恐怕只有摄像头才能看到,进去前,鹤唳摸着左胸下装着回程信标的收纳袋,若有所思。
原来是你啊。她微微撅嘴,有些疑惑,对哦,还有一颗在哪?
第19章 高祖十年
chūn光明媚,万里无云,不知名的山顶,一男,一女。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山啊啊啊啊啊啊,约~~不~~约!
山:约约约约约
哈哈哈哈哈哈哈!鹤唳笑倒。
我们得走了。季思奇在一旁养jīng蓄锐。
我们,不是,一直,在走吗?
很好,我们该下山了。
哈哈哈哈哈!鹤唳继续狂笑,那儿有只猴子诶!吃猴脑不,我饿了?
那是保护动物。季思奇看都不看一眼,我们该下山了。
你知道下山是哪儿吗?
汉朝。季思奇头都不回,带头往前走,他手里拿着自制的木棍,撩起裤腿,露出有力的小腿,显然他的兼职并非chuī嘘。
鹤唳chuī了声口哨,一蹦一跳的跟上,时不时的将袖箭一甩,吊到树上扮演一下泰山,把自己远远的甩到树丛中去,过了一会儿又满声树叶枝gān嘻嘻哈哈的跑回来:哎呀!真好玩!
你能别玩了吗?
我要熟悉我的新宝贝呀。鹤唳对自己发现的小东西爱不释手,她也是十八般武艺练过来的,不像那群兵哥哥当这个是jī肋,她一入手就运用自如,听说汉朝皇宫就很高了,我的壁虎功是天下第一没错啦,但是女孩子爬墙多难看啊,是吧?
你把自己当溜溜球甩来甩去也不好看。
左寅!鹤唳站在季思奇旁边,手指着他,朝天大叫,我不喜欢这个人!我要换货!
季思奇继续往前走:别说七天无理由,七百年都不止了,你别闹了。
鹤唳有生之年,第一次如此怀念杭朝义。
两人非常不幸的降落在一片山林里,公元前的森林可是天然的野生动物园,满地吃人的大老虎,听季思奇介绍,南边连犀牛都有,不幸中的万幸鹤唳不是一个只会杀人的杀手,而更万幸的是季思奇虽然是个四眼,却是个徒步爱好者。
他们选定了一个方向一直走,靠山吃山,靠水喝水,倒也没冻着饿着,渐渐的,树林虽然没有稀少,但偶尔有些地方,还是有了人类活动的痕迹。
被成片摘走的蘑菇,断掉的木箭,还有塌在地上的糙
有了这些细小的发现后,他们的心qíng顿时轻松起来,鹤唳倒没什么,季思奇脑中一根紧绷的弦终于松了,竟然都不毒舌了!
原来你一紧张就找死啊?鹤唳拨弄着火堆,调侃他。
什么找死。季思奇沿着火堆挖坑,这样可以防止火蔓延成灾,就是想快点结束话题,跟找死有什么关系?
鹤唳笑了笑:杭朝义要是在,肯定会惊叹我对你真好。
季思奇抿紧了嘴,想问什么,最终什么都没问。
睡吧。拨亮了火,鹤唳拍拍手,老规矩,后半夜我会喊你起来哒。
季思奇也不推拒,靠着火堆躺在编好的糙甸上,一天的奔走,劳累的他很快就陷入了深眠。
他是被一声虎啸惊醒的,意识还没回笼的他,眼看着一只庞然大物从身边扑过,带着一股腥风直奔鹤唳。
而鹤唳,她早就站起来双腿微屈,双手握着特制的长刀严阵以待,老虎扑过去的风chuī起了她鬓边的碎发,她哈了一声,猛地下蹲,躲过老虎双爪的扑抓,随后双手一环,抱住老虎的脖子一蹬脚,就这么坐了上去!
她的动作就像是在驯一匹烈马!坐到老虎背上的动作宛如行云流水!老虎感到了威胁,发出一声狂啸,扭动着往密林深处扑去!
抱住老虎脖子的鹤唳好像得到了什么新奇的玩具,兴奋的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哈!笑声一路伴着虎啸冲进黑暗,转眼就什么都看不见了!
季思奇整个人僵硬的坐在地上,身边就是火堆,他却感觉冷到了骨子里。
密林中翻腾打斗的声音不绝,老虎怒吼连连,轮到鹤唳却总是一两声怪笑,那兴奋的感觉活像是坐过山车的孩子,时不时还有:来呀大猫!哎呀!哈哈哈别挠我!
可她不是在玩,季思奇心里清楚,现在的老虎,是站在生物链顶端的物种,人类都只能退避三舍,如果说刚才的火堆还能起到一点震慑作用,那能越过火堆扑人的老虎,肯定是已经见过人血的了。
他艰难的站起来,此时才意识到自己浑身都在颤抖,黑暗中的战斗惊起一片鸟雀,动静之大几乎整个森林都在为之震颤,他没想到鹤唳一个看起来娇小的女孩能和那么一个猛shòu缠斗那么久,理智告诉他过去也是送死,他不会任何战斗技巧,可如果不过去
季思奇你特么还算个男人吗!他咬牙,低吼一声,捡起一根火棍向着深处跑去!
既然下定了决心,他跑起来也不再犹豫,甚至因为手上那根木棍顶端噼啪的火声,涌起了属于人类的无尽优越感,他冲过去,还大叫着给自己鼓劲: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额!
他猛然停下了。
前方,一片沐浴着月光的空地中,一个娇小的身影正骑坐一个倒在地上的巨大黑影身上,双手举起刀子。
皎洁的月光下,鹤唳举刀的侧影被拉成了修长而曼妙的一条线,她看到季思奇,轻柔的笑了一声:来啦?
话音一落,她猛地扎了下去!
已经半死的老虎抽搐了一下,再也不动了。
噼啪。
季思奇猛地一抖,全身仿佛过了一道电,他清醒过来,才发现自己刚才竟然呆住了。
鹤唳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她脱力一般的垂下双臂,低下头晃了一晃,慵懒的自老虎尸体上站了起来,一边伸懒腰,一边围着尸体转了一圈,颇为苦恼的问季思奇:怎么办小奇奇,保护动物诶!
一句话记那么久,肯定是天蝎座,季思奇qiáng忍着没吐槽。
来,给我药。她伸出手。
什么药?
我被划伤了呀!会不会狂犬病呀?
这是猫科季思奇又忍住了,他开始摸索腰包,发现自己的手还在发抖。
喂,大猫不会诈尸的啦,你冷静点。鹤唳在一旁闲闲的说。
我知道!他有些羞恼,拿出备用的特效药,快吃!
你喂我。她伸脑袋张嘴。
自己吃!
我手上都是血啊。鹤唳委屈。
季思奇无奈,把药扔进她嘴里,又跑回去拿了点水过来:喝点。
鹤唳双手捧着皮袋子乖乖的喝着,一边观察老虎尸体:你会剥皮吗?
不会。他下意识的回答,随后又咬咬牙,你教我,我来。
算了。鹤唳把水袋扔给他,这可是启动资金!让个新手割,割成一块块的都不能卖,难道裹在腰上装大圣吗?走开走开!别挡路!
休息一下吧,天亮再说。
也对。鹤唳走开两步,拖尸体总会吧。
终于有自己可帮忙的了,季思奇顿时充满力量,他一声不吭,甩了甩双臂,弯腰揪住老虎的后颈皮子,一提
嗯!他发出用尽全力拉屎的声音。
鹤唳一拍额头,脸上顿时一个血手印:我一般不鄙视人的,因为他们都不如我,但是,我亲爱的健身教练,有一个词不知当讲不当讲
想也知道不是什么好词,季思奇却只能咬牙受了,他小瞧了一只成年老虎的重量,还以为自己傲视健身房的极限一百二十公斤力量足以gān这个体力活,却没想还是被鹤唳当讲不当讲了。
那先放这儿吧,明天来。
夜生活jīng彩的食ròu宝宝那么多,你想后半夜脑袋边开ròu铺吗?鹤唳叹口气,弯腰,让开,别挡路。
这老虎起码两百公斤两个字还没说出口,季思奇倒吸一口气,张大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