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鹤唳看看桌上的棋盘,嘿了一声:狂儿,你要输了诶!
别吵别吵!李狂扭过身。
哼。鹤唳趴在桌子上,挨在青山身边,好气哦,我现在对惊蛰一点兴趣都没了,一个一心想跑的对手,切穿越到古代已经够了!他还要到那些比明朝还脏乱差的地方去发展!他是不是有病?!
你怎么打算?青山用手顺着她的头发,看还湿着,便取了块毛巾,缓缓吸着水。
如果潜蛟号是那艘沉船,那还有什么好说的呢?如果不是海外还算不算任务范围啊?海外的事qíng让海外的人去cao心嘛!不是说郑和最远到过非洲和红海吗?花擦,真追到那,我们还回得来吗?
若是在去港口的路上解决呢?
不行,他知道我听到了,肯定会防着我对他动手或者说他一直就防着,他是大师兄诶!给教官代过课的那种!如果以前还能说我和其他几个学的是一本教材,那这个就是拿着教材教过我的人啊,哪那么好杀?!他们直接通过运河走水路入海,我们要混到船上是容易,但要混到他船上却不容易啊,艾玛!好难!这任务真难!我我好喜欢!
不杀了!李狂忽然转头,我知道了,那艘船就是潜蛟号!
诶?你之前不知道啊?
时间不够,有时间划范围,但没时间考证。郑和的宝船太多了,但是船名载入史册的并没多少,最能确认的反而是那些沉船,可是因为年代久远,标记船名的地方很模糊相当模糊可以说是没有,要确认,不仅需要想象,还需要拍板的胆子,因为很可能最终定下来的就是错的。那艘沉船的名字我们通过电脑技术拟了好几个,一边专家讨论,一边则在数据库里寻找资料考证。而拟定的几个中李狂过来蘸了茶水直接在桌上写起来,就有赞文和远jiāo两个猜测。
嗯鹤唳手撑着下巴看着窗外,象征xing的应了一声。
类比字形的话,蛟字基本可以确认了,而前面那个字,因为是繁体,很难判断。可如果是潜的繁体潛,完全模糊水字旁,那很有可能会像赞的繁体贊,所以专家的猜测不是无的放矢,这样归拢一下,失事船只叫潜蛟号的可能,超过百分之九十!
他一脸激动的抬起头:时间,名字都对得上!只要确保他上船,那就没有问题了!
好!鹤唳啪的一拍桌子,直接给结论不就行了嘛!她伸了个懒腰,拉拉青山,亲爱的来我们一起去保护大师兄!护送他上船呀上船!
好。青山把湿了的毛巾放在一边,不用盯着柳氏姐弟了吗?
哦对哦,他们一直没动静不会是在憋大招吧?
不是,他们害怕。青山道,柳平澜极为后悔,埋怨了柳氏。柳氏没成事,被言四埋怨。两人皆心qíng低落,还担心惊蛰的报复。不料他们害怕惊蛰不够,现在还要害怕你,怎么敢再有动作?
这倒也是。鹤唳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竟然嘎嘎嘎窃笑起来,哎呀如果他们真的还敢再有动作,我说不定真的能慡一慡哦,nüè他们不需要理由呀啊前几次来的人我都不敢杀,又没什么契机抓起来nüè,好心塞啊捉了老鼠不让吃也不让玩猫会炸毛的呀!
他们也不傻,不会给你这样的机会的。李狂反而很开心,对了,我们是不是可以准备准备,也出发去太仓了?总要亲眼看着惊蛰上船的好啊!
你那么高兴gān嘛?鹤唳斜睨他。
北京到太仓啊!艾玛,可以走半个大明了!
对不住,要追上他们的脚步,咱得走水路!鹤唳冷着脸,嗯你可以一直痴痴的望着岸上,哦,如果偶尔靠岸补给,准你下船撒欢一会儿。
李狂整个人瘫倒在凳子上。
啊哈~给我找身gān的衣服。鹤唳原地转了个圈,我要gān活了!
李狂认命的回身打开衣柜,取了一身衣服扔给她。
鹤唳和青山并没有在这个府里过明路,两个人的主要驻扎点还是李狂的小院子,这对于习惯餐风露宿的人已经是个不错的环境了。是以鹤唳有时候偷摸来的一些旧衣服也藏在他这作换洗用,俨然是把他当存档点。
鹤唳换完衣服,湿衣服直接扔了,一边砸吧着嘴琢磨:如果要找船跟着他们,咱们可不能寒酸,一会儿有空我直接去撸一套谢夫人的衣服吧,你们觉得我适合什么颜色?
李狂有气无力的看了她一眼,偷衣服还带挑的也就她一个了,他可不能助纣为nüè。、
青山倒是饶有兴致:我觉得正红极好。
你是要我偷人家嫁衣啊!鹤唳大笑,好我知道了,你们等着!
看她一蹦一跳的离开,李狂心惊胆战:她不会真偷一套嫁衣回来吧!那真是见鬼了!
青山优哉游哉起身。
喂你不会是要去偷惊蛰的喜服吧!
怎么会。青山一脸正经,但她说得对,总要弄身合适的行装才行。
那如果看到合适的,麻烦帮我也准备一套多谢。
青山有些疑惑:你是门客,可以直接向主人家要。
别提了,我才给那小子上几堂课啊,他就一碗汤把自己作死了。连累的他百年难得一遇的穿越者老师现在还是跟隐形人一样活着,宛如智障。
青山无话可说,只能拍拍他的肩膀略表安慰,背着手走了出去。
鹤唳是真的打算直接去占柳氏的便宜,可是走之前又想看看惊蛰那什么qíng况,还没摸到那,就看到有个人正鬼鬼祟祟的躲在墙后,窥视着里面。
她一眼就看出这人正是言四的得力gān将,一láng。
一láng还是高大健壮的样子,但奇怪的是他虽然巴着墙张望着里面,可一手却抚着腹部,身形有些伛偻,气息粗重。
比之前那几波辣jī的表现还要差。
鹤唳在后面摸着下巴观察了一会儿,还是决定不nüè他了,悄无声息的上前,凑近他的耳朵,张嘴:
喵!
一láng全身一震,转身的同时一刀挥过来,鹤唳向后一跳利落躲过,双手虚挡一脸惊吓:喂喂喂这可是危险动作啊少年!
一láng果然受伤了,他一刀划过后就不再继续,咬着牙原地喘气,冷冷的瞪着他。
你在看什么好看的呢?带我也看看呗。鹤唳看也不看他,探头往里望,里面一应果盘酒水早就收走,惊蛰不管在gān嘛,反正是一眼瞅不到了。
走开!
你来做什么呀?鹤唳回头,笑眯眯的,如果是些比较危险的事qíng的话,得先过我这关哦,这点你很清楚吧,你属下肯定跟你汇报过了。
我知道。
那你这是要鹤唳眼神往下,看着他潺潺流血的腹部,吃吃发笑,噗,如果是苦ròu计的话,那个哈哈,你来恐怕没用。
我贱命一条,死不足惜,我心里清楚。
那你来gān嘛
我来找死。一láng啐了一口血,我要做的事,主子永远不会做,所以,我来找死。他顿了顿,咽了口血,不成,被你杀死。成,被主子处死。没差儿了,值!
不成还值啊?
若你让我死在这,我就真的死不瞑目他咬咬牙,qiáng行低声下气,可否,让我,见一下,谢大人。
当然不行啦如果你有什么话要说,我可以给你转达。鹤唳仰起头,我绝对不会让你这种危险人物靠近我师兄的,绝对不,现在死或者说完死,就在你了。
一láng眼神一狠,可对上鹤唳从容的样子,还是无奈的气弱了下去,他想了想,还是发狠道:好,我告诉你,但若你没转达到,我死也不会放过你!
这恐怕你得排队。鹤唳说着,右手抬起对着空气撩了一下,又左手往旁边作揉头发的样子,还回头对着空气笑了一笑,回眸一笑道,我身边鬼太多了,你见谅哈。
一láng毫无办法,气得又吐了口血,嘶哑道:主子他,想跟船,确实是他一直以来的念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