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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点我不知道的。
但是,这几个月来,上头,有,惹不起的人,对主子,生了不该生的心思咳咳!作为一个忠心耿耿的属下,这话说出来真是相当不容易。
鹤唳目瞪口呆:哟!有人看上言四了。她顿了顿,鬼使神差的问了一句,男的女的?
一láng眼神更狠:与你无关!
哦,男的。鹤唳秒确定,怎么啦,不想被爆jú就想逃到海外?哪有那么好的事,他不回来啦?
与你无关!
海外的人可比咱大明的人不讲究多了。你家主子是把外头当啥?蓬莱仙境吗还是无人区?再说了,他有勇气放弃前头,怎么突然就没勇气放弃后头了?
与你一láng突然顿住了,冷静道,我不能被你气死。
哈哈哈哈被你发现了哈哈哈哈!鹤唳嚣张大笑,我说他那么厉害怎么会招惹上这事儿的?他那么任xing我还以为东厂是他的呢。
这就是个圈套。一láng语气恶狠狠的,他把他放任至今,以至于他除了被他庇护,无处可去。
哦哟,养成!捧杀!棒!我突然对那位大佬很感兴趣了。鹤唳星星眼,他是谁啊?
一láng张了张嘴,不作声。
鹤唳了然,点头:与我无关,我懂。
她撩了下头发:好吧,你就想说,言四那么想出去,是想完成理想的同时逃避成为禁脔的命运对吗?
成,我会给你转达的,你瞑目吧。鹤唳摆摆手,不过效果我可不保证啊。毕竟还剩两天了。她举起两根手指,两天,你们主子绝对没准备好,毕竟他还有时间揍你。
这次一láng真的惊讶了,他捂紧了肚子,还企图狡辩一下:不,不是
得了吧,他那种狂躁型,发起疯来六亲不认,打死你还能让你感恩戴德的人种,我见多了你怎么不劝劝你主子,直接来找惊蛰说清楚,求个qíng或者下个跪,说不定惊蛰心一软就带上他了呢?
一láng又捂紧了肚子,眼神显示他大概就是因为这么做才挨打的。
恩,好吧,你走吧。鹤唳甩甩手,我去找他说说。
一láng咳了一嘴血沫,他随手一擦,这次真的低声下气了:鹤唳小姐,请你,千万要,告诉谢大人。
嗯哼。鹤唳给了他一个潇洒的背影。
等确认一láng真的已经离开了,她继续马不停蹄的,往柳氏房间走。
嘴里嘟嘟囔囔的抱怨:箭在弦上了还出这幺蛾子,傻子才帮你传话,切!惊蛰一心软让位了怎么办,那就轮到我死不瞑目了!
第157章 前往海边
大明的风貌, 和过去的那么多个朝代,是不一样的。
至少鹤唳对此很有发言权, 战国、汉、唐、宋,她随着每一个历史的顶点过来, 每一步踏过来都俯视众生, 喜怒哀乐民生安乱, 她看得清楚。
郑和启程的时候, 并不是上来就是万吨宝船,京杭大运河再牛掰, 一气儿也吃不下这个吨位,沿途的拱桥也不答应。各色货船绵延十里, 装得全是永乐大帝对ONEPIECE的拳拳之爱, 还有的就是像惊蛰这种带点投机取巧的皇商之流。他们自愿将大量的货物布施到海外,宣扬大明国威,相对的也能加qiáng他们所代表的家族在国内的特权。
当然次数多了, 也有人从中偷偷掺私货,在规定的量外多携带一些商品,以国内人想都不敢想的价格出售给海外那群蛮夷,只要有命拿回来花,那就是一本万利的事qíng。
航海富三代,翻船毁一生。这话到哪都不假。
水路从北京到江苏只需要半个月的时间,中途还需要大量补给,因为各处都有订下了还需要上供的物品,北方皇家工匠的瓷器琉璃, 南方皇室特供的绸缎折扇,那都是必须拿出去秀一秀的东西。
绵延十里的货船首尾相接缓缓启动的时候,运河今日今时的整个河段都是完全封闭的,两岸的人或羡慕或兴奋或愤恨的看着那支皇家船队嚣张开拔,可再怎么也遮掩不住因为心cháo澎湃而露出的笑容和欢呼。古来这样大规模运出去的贡品大多都用以敬献番邦得获短暂和平,却没想到今时今日能看到国家国力富裕到三番五次去扬国威。
明朝百姓的自豪感大概在崇祯以前都是处于古人水平线上的,连散财童子都当得喜笑颜开。
鹤唳站在岸边,双手轻握,昂首挺胸,冷眼看着。
惊蛰所在的船就在眼前过去,船上除了来来去去还在码货的船工,并不见东家惊蛰,反而有两个熟悉的身影在上面。
李狂和柳平澜。
两人一高一矮一大一小的站在船边,一起巴着船沿,用差不多绿的脸yīn沉沉的望着岸边的人群。
惊蛰要带走李狂是很科学的决定,他很有用,是钳制鹤唳的好道具。大家一个师门出来的,雇主代表一切,雇主的代表当然不言而喻。李狂在手,鹤唳绝对不敢在他眼皮子底下轻举妄动。
可是柳平澜也被带就有点玄学了,考虑言四的处境,难道惊蛰临走觉得不慡,想把柳平澜整成男宠慡一慡?
嚯!已经说不上是不是惊蛰的风格了,她已经快被大明王朝的开放惊习惯了。惊蛰如果真的这么做了,撑死算个入乡随俗罢了。
都怪你!挑什么衣服嘛!一个大活人都看不好!鹤唳抱怨道,挑就算了,还挑一身原谅色,什么鬼嘛!这下好了,红配绿,唱二人转吗?
她穿了一身白底红衫的中xing装,似乎是柳氏年轻时用来玩耍骑马的衣服,明显穿的次数不多,还半新着,青山同样白底,却是正儿八经的墨绿外袍
鹤唳挪远了一点,撇撇嘴。
青山表qíng很僵硬,他哪知道什么原谅色,只是觉得这一套比较过得去,谁料到会遭到这样的嫌弃,心里很苦,但又不想说,只是冷冷的看着惊蛰的货船过去。
这不是鹤英雄吗?你巴巴的为他谢惊蛰看家护院那么久,怎的,他出去潇洒了,不带着你?
言四的声音忽然出现在后面,他手里把玩着一个小剪刀一般的玩意,笑如chūn风,面若桃花:我也不说什么如果了,大家同是天涯沦落人,如何,我言四爷做东,带你们下馆子,走么?
鹤唳回头看了他一眼,兀自走开,不仅走开,还唱起了歌:jú花残满地伤你的笑容已泛huáng
鹤唳!言四突然提高声音,我就那么讨你厌吗?
阵营不同怎么谈恋爱。鹤唳背着身往后摆摆手,转而还是抱住某原谅色的胳膊,再见我心灵受伤了决定làng迹天涯少年你给我当坐骑不?
言四在后面沉默了一会儿,竟然跟了上来,在后面晃啊晃:恩,相比之下,给你骑也不错呀,来吗,骑不骑?当你的狗也行呀,给你看家护院嗯前头西面的怜芳小筑的雅间很不错哦,主人家调香是一绝呢,安神香不错,催~qíng~香更是恩~
你的笑容已泛huáng~花落人断肠~我心事静静淌鹤唳接下了刚才唱的曲儿,兀自嘎嘎嘎笑得很是开心,完全不理会后面言四越来越轻的声音。
逐渐的,声音消失了,鹤唳便也不再唱歌,两人往京城东郊沿河的小船坞走去。
怎么样?鹤唳小声问。
青山往后看了一眼,有丝叹息:他不跟了,但还看着我们。
鹤唳便放心的回头也看了一眼,只见言四一个人站在后面,纤瘦的身影没了高壮的一láng衬托,几乎要融化在空气中。
矮油,好可怜哟~鹤唳打了个寒颤,没什么表qíng,语气却很夸张。
那就别管了。
他们已经约好了一艘商船,那个商家运输的是北边特种的木料龙爪槐,南方的富商总喜欢些带有特别寓意的木料来装点自家。
此次他们过去是为了商定出发的时间,因为不知道运河段什么时候才解禁,商家无奈之下只能约定明早出发,这也是预估最早也最合适的时间了。鹤唳和青山本来就有事需要留出时间,这么确定以后自然皆大欢喜,两人手拉着手,又回到了柳府。
他们有正经事。
趁着惊蛰不在,柳氏也彻底失去了言四的保护,那么偷她的项上坠子,自然是最佳时机了。
无论如何,戏总得做足,惊蛰上船之前与柳氏的关系已经降至冰点,根本没有再去把坠子要回来的心qíng。这可急坏了一票导演和编剧,此时只能想办法把坠子偷到手,送到惊蛰身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