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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统:宿主,裘遇就在现场。
站在舞台上时,因为灯光都打在自己身上,是看不清下面的人的。
宁婧叹了口气,暂时放弃了寻找裘遇,也先不去探究他为何作妖了。还有十分钟就下班了,先做完工作吧。
她合起了钢琴上的琴谱,垂眸,指尖无声地落在了琴键上,低垂的脖子像天鹅一样优雅。
清越而有节奏的音乐从她指尖下流淌出来,听到熟悉的旋律,裘遇顿时一怔。
曲毕,宁婧合上了琴盖,便听到系统道:叮!人品值上升了,实时总值:30点。
宁婧:???
雾糙,人品值怎么又涨回去了?╭(deg;Adeg;`)╮
店铺打烊后,宁婧匆匆换回了自己的衣服,从后门钻了出去。下楼的弯弯扭扭的铁楼梯上,一个小小的身影倚在墙壁上,下巴靠在膝盖上方,坐在那儿等她,墙上落了一片黯淡而涣散的影子。
听见脚步声,裘遇转过头来,深深地看着她。
宁婧笑了下,也没问他为什么来,只说:走吧,回去了。
夜风很凉,两人一起朝回家的方向走去。
裘遇颠颠地走路,小短腿迈开的每一步步距都很小,宁婧便把步速放慢了配合他。
裘遇一路上都很沉默,像个小大人一样背着手,冷不丁开口道:琉克勒思,你的琴弹得很不错。
宁婧:系统,快穿的金大腿,宁婧的老铁。
系统:妈的智障。
裘遇想了想,迟疑道:你最后弹的那首
很突兀地,这句话终止在了一声沉沉的落地声里。刚刚还说着话的裘遇猝然软倒在了地上,无声无息地昏迷了。
宁婧被吓了一大跳,连忙弯腰扶起了他的上半身,一摸,全身跟烤猪似的,十分烫手是毒力反复了。
好在,这儿距离他们住的地方也不远了。宁婧憋着气,把这段时间以来又沉了不少的小秤砣背回了家,熟练地脱掉了他的外衣裤,只留短衣短裤,塞进了被子里。
这次的副作用来得比过往每一次都严重,裘遇体温一直很高,但却迷迷糊糊地不住喊冷。把全屋的两张被子都盖他身上后,还嫌不够,宁婧gān脆躺到了他身边,隔着被子搂住了裘遇,等热度慢慢退减。
毕竟坐在那儿弹了一天琴,沾到枕头没多久,不知不觉,宁婧就疲惫地睡着了。
再次有了意识时,是在下半夜。感觉到了有人在看她,宁婧悠悠睁开眼睛,便看到裘遇早已醒过来了,一双浑圆的茶色眼睛近在咫尺,好似某种猫科动物在观察感兴趣的猎物。
明明动一动被子就能弄醒她了,可裘遇却没有挣动,保持着被被子卷着的姿态,任由她抱着。
宁婧刚睡醒,迷茫了片刻。裘遇的睫毛颤了颤,不自在地转开了目光,语气有些生硬:你箍得我根本睡不着,差不多该放手了吧。
过河拆桥。宁婧松开了手臂,哼道:是你说冷我才抱的,我这叫有同qíng心,懂吗?
裘遇顿了顿,忽然板起了脸:随便哪个Alpha喊冷,你也会同qíng心泛滥地抱着他吗?
宁婧gān笑了一声:什么Alpha啊,你现在不就是个小屁孩么,是Alpha还是Beta也没区别啊。
裘遇侧面,冷冷瞪了她一眼,一言不发地转过了身去,宁婧支起了上半身,突发奇想道:我看你也挺jīng神的,要是睡不着,我们来聊会天吧。你今天晕倒前,本来想问我什么的?
没什么。裘遇低声道:它叫什么?
那首曲子很偏门,没有正式名字。我只是觉得好听才记下来了。你听过它?
听别人弹过一次。
在系统的提醒下,宁婧稍一串通,便知道了他在说什么。
裘遇虽然是西斯特勒家族的私生子,但他是在七岁左右才知道自己的父亲是谁,并被接回去的。在那之前,他一直在外星,五岁前跟随母亲生活,五岁后在Alpha孤儿收容所度过。
如果没猜错,裘遇的五官,以及罕见的黑发与茶色眼珠,应该都是遗传自母亲的,故而,他和那长得像头熊似的杜林完全是两种画风。回到家族后,他才在名字后加上了西斯特勒这个姓氏。
因为生活拮据,他的母亲曾经当过一段时间的钢琴老师,后来因为恶疾,在他五岁时去世。
虽然后续的记忆并不美好,但这首钢琴曲,应该唤起了他为数不多的温暖回忆吧,所以,在时隔多年重新听到后,人品值才会有20点的飙升。
不过,既然裘遇本人没有明说的意思,宁婧也就不挖他伤口了,而是转移了话题:那首歌虽然没有正式名字,但其实各国都有不同的称呼,比如在提亚,它叫《星奏》,在埃米亚星,它却叫《蓝堤》,等等。因为语言不同,同一个词也会出现不同的意思呢。
我有没有跟你说过裘遇想到了什么,嘴唇泛起了一阵淡淡的嘲笑:【琉克勒思】在元星的语言里,和【铁球】的发音很像。
宁婧炸毛了:喂,什么铁球!
裘遇翻过了身:晚安,铁球。
这小屁孩儿果然只有睡不醒或者生病的时候才可爱啊,其它时间都太讨厌了,简直是个刻薄的小恶魔。
宁婧敲了他的头一下,纠正道:【琉克勒思】在提亚的语言里是指代玫瑰,也是爱qíng的象征。
裘遇兴趣缺缺道:哦
说起来,有一种红玫瑰就叫琉克勒思,它们不是智能花糙,而是人工种植的。因为很难得到,所以每一朵都弥足珍贵,被视为无往而不胜的求婚礼物。
在这个时候,他们一个是在随口科普,一个则没有往心里去。哪能想到在若gān年后,其中一个人会费尽心思,竭力地实现另一个人曾飘散在风里的愿景,只为了留下更多她存在过的痕迹,只可惜事与愿违。
今晚的话题结束,宁婧躺平了身体,准备入睡。
裘遇本来已经转过了身去,蜷成软乎乎香喷喷的一小团了,可一闭上眼睛,眼前却无端浮现了她弹琴时的那套衣裳,立刻又悉悉索索地转过了身来,支起上半身,认真地看着她,道:琉克勒思,你以后不要再穿那种衣服弹琴了。
宁婧一愣:为什么?那是那儿的老板提供的演出服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为什么,总之你不可以再穿。说完,似乎是觉得理由不充分,裘遇的小脸上闪过了一丝懊恼。
他重重地摔回了chuáng上,扯起了被子,背对着宁婧,改用了傲慢又带着奶味儿的口吻,给出了一个合理的理由:在那种地方,穿得密实点是常识吧。难道你想惹上麻烦吗?
宁婧觉得他说得很有道理,就同意了:好吧。
系统:叮!人品值上升了,实时总值:32点。
第105章 第七只小团子7
转眼间,就又是大半年的时间。
宁婧和裘遇已经在奥丁待了差不多一年,裘遇的身体状况趋于稳定。除此以外,这一年并非在白白耗费,两人已经商量好了潜回元星的办法,并在着手准备了。
前面说过,奥丁是颗旅游业相当发达的星球,但外jiāo方面一贯很拽,走孤独路线,不得罪人,但没几个盟友。
很少与外星有政治方面的合作,就意味着谁家有通缉犯了,奥丁不会不遗余力地配合寻找,联合军演等活动就更不可能在这里举办。所以,在初期举棋不定的时候躲在奥丁,好处就是能依靠这种外jiāo政策挡走来自于元星的搜查。裘遇能好好地在这里待到身体状态稳定为止起码要保证走在半路上不会突然就变身。
俗话说针无两头尖,在奥丁待久了,它的外jiāo政策的作用,就逐渐从积极滑向了消极,成了宁婧两人离开的绊脚石。
与元星有紧密合作的星球的居民在往返于两地的机会比较多,入境有优待政策,不会被查得太严,只需要虹膜登记就行。奥丁不在元星的jiāo往名单里,来自奥丁的旅客在入境时一定会被查得很严。
除了被登记虹膜以外,检查身份芯片也是必不可少的一环。偏偏他俩现在是被通缉的黑户,在元星那就是过街老鼠,能蒙混过关的机会很悬。关卡处一贯密布士兵,若是闹出点动静,搞不好还没被搜完身,消息就传遍了西斯特勒家族。
想要名正言顺地离开,就得先去一个和元星有正常邦jiāo的星球,在那儿获取户籍。等搜查令的风波撤销后,再以新的身份进入元星。
原剧qíng里,裘遇变成小孩儿后,在外漂泊了三年多,最后一年才回到了元星。由此可以推算,搜查令在三年内会撤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