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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景文意味不明地笑,左右虚晃着手里的鞭子,煞有其事道,“你们这儿的鞭子还挺好使。”
他手腕一转,衙役身上的钥匙就被勾了下来,他声音阴沉,“你说我要是把牢里的犯人都放走,你们还有功夫管着我不?”
“你疯了!”冉恒试探性地上前,毫不意外地被一鞭子打了回来。
他官员的气度都不要了,气急败坏地叫来狱卒,“去,抓起来!”
宋景文一根鞭子使得鲜活,一只手挥鞭,另一只手已经将谢风放了下来。被围困在其中却不显狼狈,他游刃有余地带着谢风和这群人周旋。
冷白色的皮肤因为喘息剧烈而染上薄红,谢风站直了身子,一咬牙也加入了大逆不道的行列。
环顾四周,随手拎了根狼牙棒挡在宋景文的身后,说着悄悄话,“你留了什么后手?今日太莽撞了些,咱儿子的退路安排好了吗?”
凭着两人多年来的朝夕相对,谢风肯定宋景文做了准备,就算很仓促也绝对会有!
冉恒见这两人执迷不悟的样子一阵气滞,险些晕过去。他一堂堂二品官员,连两个商贾都拿不下,这张老脸也是没法见人了!
“你急什么,说中你的心思了?”宋景文没急着回答谢风,只安慰似的捏了捏他的掌心。他嘴碎的毛病还是没改掉,絮絮叨叨地开展了对冉大人的人身攻击,“仅凭一把匕.首就将我的人定罪,你是老眼昏花了吧。”
他拧着手腕道,眸中滑过了一丝狡黠,“真正的凶手我已经找到了,而且,现在你应当有更棘手的事要做。”
冉恒没听懂他是什么意思,紧紧地拧着眉,这时才听见监牢中急促的脚步声。
“大人,大理寺被一群百姓围住了,都声称是目击者。”
原来,拖延时间才是他真正的目的!
冉恒心塞地扶额,实在是不知道怎么摊上这么个大麻烦。只让人将他俩一并带了出去,他倒是要看看,宋景文搞的什么花招。
谁想这位太老爷不走了,赖在原处。
“你还想怎么样?”冉恒抓了把头发,丧气地问他。
他理解不了宋景文这种生物是如何与陛下交好的,就连这种显而易见的事,陛下还得亲自过问。
宋景文冷冷地勾起嘴角,一时间将身边的病美人都比了下去,他点了点冉恒的手,“谁动的刑,我想见见这人。”
冉恒还当是什么事,直接将对方卖了出去,“可以了?”
宋景文意味深长地看了狱卒一眼,轻轻挥起鞭子,只在地上砸出一道不深不浅的痕,连这人的衣摆都未沾着,“你要小心哦。”
狱卒战战兢兢地执着鞭,目送着宋景文带着他的宝贝儿媳妇出去了。
“早听闻这宋老板宝贝他那个夫郎,竟是到了这个地步。”同事说着风凉话,在这狱卒的肩上拍了拍,“你真得小心了。”
还未待宋景文做些什么,狱卒就把自己吓病了,病中还被拔了十片儿指甲。
宋景文可没打算这么把人放过,当天相关的所有人,包括冉大人全都受到了他的关照。
谢风的这桩案子,转来转去最后落在了陛下的头上。
人虽然被放了回来,但是两日后又被抓了进去,这次来的不是冉大人,而是陛下身边的大太监李公公。
都是老熟人了,宋景文不客气地问道,“韦承林一事不是已经结案了吗,这次是什么理由?”
李多并不是独自前来的,甚至奉旨带了一队的禁卫军于深夜到访,怎么看都不像是好商量的样子。
他铁面无私地摆手,“将人带走。”
除了被宋景文几天前就偷偷送去大舅哥军营的三个孩子,其他人都被抓了起来。
主子被抓去了大牢,仆从们被软禁在宅中,惶惶不得终日。
诸位民众只以为宋家近日有事,闭门不出。哪里想到一门之隔站在守卫,严防死守地将宋景文与外界的联系断裂开来。
作者有话要说:宋老板日记 宣武一年 11.10日
其实我想当个好人来着,我也不否认我一直是个好人。我没想搞什么战争,我媳妇忧天下,这不是闲的嘛。最近他还非要我唱歌哄他入睡,开玩笑,唱歌我拿手。当即来了一首我的老父亲,换了一脚,值!
第148章 锋
大概是念着往日的情分, 宋景文的日子不算难捱,他闭上眼睛细数着,“一天, 最多还有一天京都就热闹了。”
谢风脱下衣服,就成了个木乃伊。都是宋景文小题大做了, 不仅涂了药还裹了厚厚的纱布,幸好天气转凉,否则非得热死。
“季舟能把这事办好吗?”谢风有些担心, 毕竟有些大逆不道。
宋景文嗤笑,“你当季舟是什么老实本分的人, 他是这几年被压制了。一旦放出去不给天捅个窟窿就算好事了, 不然他能混成个叫花子。”
一想还真是这么回事, 谢风甩了甩手, 往宋景文的背上一蹦, 哼哼唧唧地撒娇, “想宝宝了, 你说他们到了吗?”
宋景文一兜他的屁.股, 笑着捏了两把,软乎乎的别提多舒服了,“甭想那么多, 到时候咱们自己见见就是了。”
因着皇宫格外安静的缘故,两人谈话的声音都被墙后的人一字不落地听了去。
宋景文背着谢风似乎是无意地踉跄了一下,撞上了墙壁,刚巧将木架撞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