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甫出社会的BETA目瞪口呆,脸色潮红。“……不行,”他几乎失神地这样说,但是手却全不听使唤地向下握住了,那儿和他浑身的温凉不同,却湿润又高热,几乎要将人灼伤。“帮帮我,”凌衍之在他耳边呢喃,他知道毛头小子最受不了这个,“我动不了……你是我的义工,你该替我解决这个……就像一直以来的慈善……那么好心。”
张晨晖是个BETA级,所有OMEGA协理会的社工都必须是这个级别。这个级别并不是在如今严苛的社会环境中不承担生育责任和义务了,而是“待定”。在ABO定级分化制度的测定标准上,分数优越的能够获得优先的繁衍权,这除了基因、体能、智力的优势外,还有一项重要的标准便是“社会贡献”。使用评级标准之后,绝大部分人的分值都几乎相同,难以取舍。他们便会被进入BETA待定区,根据其随后为维护社会繁荣稳定、科技进步、艺术创新甚至安全和谐等等方面做出的贡献值来决定分化至A级还是O级。在这样的条件下,BETA几乎是一股洪流一般勃勃生机的巨大动力群体,不管是真心还是假意,义工的数量几乎呈现爆炸级数增长。
但是人毕竟不是机器,也不是人人都是表演艺术家。时间长了,总有人会掉队,会放弃,也有人虽然堪堪过线,却为了维持这一点而精疲力尽。他们像充斥着着无色无味的爆炸气体却看起来和普通没两样的人形皮囊,只要一点火星就会整个爆开。
凌衍之眼角微红,浑身滚热,向他怀里一投,便像那一粒火星。
年轻人完全地、红得像煮熟的鸡蛋,以及完全地吓傻了;但他仍然好像纯凭本能地动作起来,好像某种机械的小时工。OMEGA轻笑着并喘息着,就像他真的陶醉并享受这件事,在男孩耳畔低声耳语:“你在学校里有过‘女人’吗?……嗯……没有?……悄悄告诉你……我当年可是……‘QUEEN’哦……”
这话像一管针剂,年轻人难以抑制地趴伏上来,身子毫无章法地遵循本能,沿着床沿的边角耸动着。棉质病服裤腰的松紧的摩擦显得舒适又亲切,能够降低悖德和负罪感。他很快便结束了,像一尾鱼一样搁浅在雪白的沙滩上,眼睛里尽是失焦的恍惚。凌衍之很能理解,在学生时代,‘女人’中的QUEEN绝对是他可望而不可即的等级,他能从这种本能的征服上面获得极大的认同感和成就感。
长时间压抑后的爆发简直令人魂飞魄散,张晨晖沉浸在不应期的销魂里,只觉得眼前一片金星闪烁,险些把自己的脑子也射出去。OMEGA的滋味太好了,更怪不得那么多人拼了命要当ALPHA,又或者凌衍之比其他的更与众不同,——他是个‘QUEEN’。他这时候支起了上身坐了起来,似乎在一旁的柜子里摸索着什么,弓着瘦削的背,仍然吊着一支腿。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撒在他的肩胛当中,就好像天使一样,美得让人接不上气。光是想一想就觉得下面又**,伸手想去摸他一节节的脊骨,人突然侧身过来,一巴掌拍在他手背上,将不安分的觊觎打落了,张城才看见他测过来的脸孔锋锐,嫣红的唇角叼着一支烟。
他张了张嘴,想要尽职尽责地提醒他病中不能抽烟——
抽烟?
“好极了,”凌衍之这样说,他摸索到***的手机,然后推了一把趴在他身上汗津津的胸膛。义工吓得几乎是弹起来就要向外跑,他的裤子里头想必一塌糊涂,手上也一塌糊涂。
凌衍之双手都干净得很,他淡定地看着手机上持续录影的视频,后置摄像头几乎是对着张晨晖的脸拍的,他满意地点下保存,接着传送给自己的手机。“想不想看看拍的怎么样?”他轻松地说着,手悬在“发布”的按键上,好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就好像刚才兴奋的立起的不是自己。“这样看你还挺帅的,拍的真清楚呢。”他将屏幕转过去,看着年轻义工在兴奋的倦怠期尚未过去就变得逐渐惨白的脸。
“这个传到上去会怎样呢?或者我向OMEGA协理会提出控告?你的社会评分就完了吧。”他手指轻轻一动,义工几乎吓得跳起来,“别害怕。我设置了仅自己可见。不过你即使现在删除……网站那边也有数据记录了。”
OMEGA残忍地望着张晨晖,突然眨一眨眼,好像陡地穿上了一件什么外壳,一个巨大的虚假的、一戳就破的粉红泡泡,随着他的笑容一并吹开。
“你刚才说,我需要团队操作;我也觉得。所以我现在有一支团队了,我和你,”凌衍之仍然顶着那张人畜无害的脸,他亲热地拉住年轻人的胳膊,脑袋枕在他僵硬的肩膀上,将手机塞回他掌心的同时与他双手交握,十指相扣,“我们是同谋了。合作愉快。”
第7章 恶魔造访
张晨晖被吓跑了,不过不要紧,他不算笨,明天早上他就会想清楚了。
凌衍之静静地注视着天花板上的一个黑色的污点,一面从旁边的抽纸盒里拽出一张纸,漫不经心地揩拭着刚才被抚摸过的部分。心想,我就是这样一个人。
他试着再睡一会儿,辗转着好容易睡着了,樊澍却久违地出现在梦里,也不说话,只是把自己高大的个子委屈地蜷成一团,坐在床头矮小的陪护椅上瞧着他,并不说话。凌衍之忍不住朝他大嚷大叫‘有什么不满你就说出来啊’或者是挑衅‘有本事是个男人你打我啊’,可都毫无作用;气得凌衍之七窍生烟,下腹的坠痛又硬生生地将他拖醒,转头一看,樊澍当然不在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