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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再次从摇他肩膀变成踹他膝盖的伊莎贝拉吼道:“笑什么笑?很好笑吗?!”
“啊,我就是想提醒你,咕咕,这样我们可以不必删除第225条条款了。”
狄利斯摸摸自己的鼻梁,重新回归了欠揍而自信的说教状态——伊莎贝拉在心里发誓,这货胆敢伸手过来摸头的话,就把芦笋沙拉塞进他的鼻子——“很明显,你正处在需要聆听童话故事的生理年龄。”
被埋在毯子里的咕咕涨红了脸,用力拍打手臂。
“屁!”
“淑女不可以轻易说脏话,咕咕。”
“x!”
狄利斯:这个字虽然听不懂,但大概也是脏话。
他又摸摸自己的鼻梁,把地上的小姑娘抱到了膝盖上,把松脱的毛毯重新用丝被束成的带子扎好。
只不过,比起刚才半身裙般的包裹,此时狄利斯所临时扎出的衣物,更接近斗篷般的披盖。
伊莎贝拉瞪着他没说话。
她脸上的表情和几分钟前一模一样,但狄利斯再没有升起丝毫惧怕之意——毕竟,用凶狠的表情瞪着你同时,还鼓起脸颊旁婴儿肥的崽崽,根本没有任何攻击性。
……虽然,狄利斯卓越的大脑能让他自动抹除婴儿肥,将其切换成五官锐利美艳的女人,但他拒绝这么做。
“好了,咕咕,我们来继续把这个协议写完……”
“喂,狄利斯。”
注意到这货自我逃避式的态度转变,好不容易把人a到离交往就差一步的公爵非常恼火。
她甩甩胳膊上过大的袖子,拽住了他的衣服,踮脚第三次凑过去。
“快点。”伊莎贝拉不耐烦地命令道,“快点再亲我一口,把我变回来。”
见鬼,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对方一个普通的亲亲都能导致“剧烈的情绪波动”啊。
狄利斯僵住了。
他突然意识到一个恐怖的事实——今早自己遗漏的东西未免也太多了,是得了老年痴呆吗——“咕咕。既然你只是亲一口就能变化……那昨晚……”
良久的停顿。
表情逐渐空白的机械师。
伊莎贝拉冷哼一声:“现在才想到这个?弟弟,你今早也失智太多次了。”
因为胳膊的长短,糊不到后脑勺的公爵只能退而求其次,拍了拍他的肩膀。
……变小后连力气都没有了,见鬼。
“是你自己调配的镇静药剂。之前我们起了争执,你为了让我停止动作,就掏出针管……总之,我们大概打了一架,我试图把你掐死,你在我大腿上留了三个注射后的针孔……喏,就是这儿……”
对了,她自己今早也挺奇怪的,连针孔都忘了检查。
——话说回来,情绪急剧波动时,会下意识忽视细节,是我的缺点吧?
所以才不注意把狄利斯咬成这样的……虽然,对于昨晚具体咬了哪几个部位,用的力道多大,我也记不太清了……耳朵是咬过的,脖子是之前打架时掐的,喉结好像也咬过,嘴角……啧,我明明只是多亲了几口?还是记错了?
狄利斯急忙把她准备掀毯子的手按下去:“不不不用了,我不用看。”
伊莎贝拉心不在焉地往下说——她把注意力放到了回忆昨晚细节上:“……咳,所以,在药剂的作用下,然后我就一直保持原本的状态了。”
呼。
听到解释,狄利斯的脸色开始回升,具体类似于一只从冰箱里拿出来的煮鸡蛋。
“怎么?你这么紧张干嘛?”
回过神来的伊莎贝拉,见状有点好笑:“行了,别扯这些,你赶紧亲一口我,这个样子太不方便了……”
狄利斯举起双手,抱着伊莎贝拉腋下的位置,将其提起,拉远,最后放回地上。
他再主动挪着椅子,后退一米。
“不。”
机械师严肃比出“no”的手势说:“这是犯法的,咕咕,我不想亲你,因为我不想违法。”
伊莎贝拉:……
她气笑了,往退缩的弟弟这里又走了一步。
弟弟:“如果你要过来亲我,我就去制造上吊用的绳子,给自己施加单人绞刑。”
根据《帝国法第12修订版》记录,恋|童应当被施以绞刑,嗯。
这个混蛋是智障吗?!
公爵大人气得跺脚:“我是个成年人!”
机械师:“可你现在是五岁小孩的形态,吻你会让我有罪恶感,我也绝不想吻一个小孩,感觉自己好像恶心的变态哦。”
“哦”你个大头鬼!
公爵:“那……那你亲别的地方啊!刚才的额头吻对小孩也可以啊!”
“不行,对待小孩的正确额头吻应当满怀长辈的慈爱之情,可我现在对你做出的所有肢体接触都会掺杂亵渎之情。”
公爵:n。
她大声地指着这个弟弟——介于自己此时的身高,指着对方才能添加一些气势——“你的意思是,如果我想继续和你谈恋爱,必须要解决我的身体变化吗?!”
啊。
机械师若有所思:“或者,你给我点时间,我去研究一个能在绞刑结束后把人脖子重新接好的装置?如果每天亲你三次,我必须把自己上吊三次……”
他顿了顿,脸上泛起正道的光芒(?):“我们要遵纪守法,咕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