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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熊兵就像是两匹迷失了的孤狼,在黑暗的屋子里思念着狼窝里肉的味道。
突然,鲁冲发出一阵狼嚎:天哪,我的特供,禹言,你个挨千刀的,一根也没给我留下,我宰了你hellip;hellip;rdquo;
禹言站起身来拍拍屁股,悠闲的道:叙旧完毕,下面该整咱的老节目了。rdquo; 鲁冲对化成灰了的军内特供心疼无比,对罪魁祸首禹言更是仇恨刻骨,从身下刷刷刷提出六瓶二锅头,咬着牙道:谁怕谁,你小子找地方去。rdquo;
鲁冲剥夺了仇人rdquo;禹言开车的权利,自己亲自架着吉普呼呼疾驶蹿进了城中。两个人叙话了近两个小时,赶进城中的时候已经晚上九点多了。
禹言虽然在圣世天堂做了几天领班,但对天京的娱乐事业还不是很熟,就任由鲁冲开着车瞎转。鲁冲到这里两年多,见识也不算少了,拉了禹言进了一个豪华餐厅。
大厅里水晶吊灯高挂,桌椅材质上乘,排列光洁整齐,装修得金壁辉煌,长相秀美的服务小姐如花丛中的蝴蝶,在一张张桌间穿来穿去,整个大厅人声鼎沸气氛热烈,当真是个大吃大喝的好去处。禹言笑道:鲁经理,你也太腐败了,这种地方咱们这种穷酸可来不起。rdquo;
鲁冲扬扬手里被一根绳子串在一起的六瓶二锅头,笑着说:别人服务小姐看见咱们拿着这个,肯定知道咱们是穷人。可咱穷人就好这口,今天哪儿也不去了,就这了。rdquo;一瓶五十五度的二锅头八块钱,鲁冲手里提着的六瓶合起来不到五十块钱。到这种地方来,手里提着这种劣质酒,还一次六瓶,两个熊兵的回头率立马提升了一倍。
几个服务小姐看着一个黑黑的小伙和一个气质亲切的帅哥走过来,黑小伙手里还极为嚣张的提了几瓶劣质酒,几个女孩子捂着嘴轻轻的笑了起来。
鲁冲似乎毫无所觉,大咧咧的道:服务员,来个包厢。rdquo;一个女服务员马上走了过来,亲切的道:好的,先生,我马上带您过去。先生,您是自携酒水在本店消费吗?如果自携酒水的话,按我们的规定,每瓶要收取二十块钱的开瓶费。您看mdash;mdash;rdquo;
鲁冲嘿嘿笑道:我们今天来是忆苦思甜的,喝的就是这个酒,别的咱还喝不来。开瓶费是吗,不会少你的。rdquo;服务员愣了一下,马上会意过来,露出职业性的甜美笑容,礼貌的说道:好的,请两位跟我来。rdquo;
禹言笑道:行,你小子现在出息了。rdquo;战友相见拼酒是必修课,战士们待遇都不高,天京军区流行的是二锅头,度数高还便宜,很符合血性男儿的性格。猎鹰的熊兵们虽然待遇好些,也能偶尔尝尝老曾珍藏的茅台,但大多数时候也还是和二锅头为伴。
两个熊兵找了个安静的包厢坐下,靠着透明的窗户,还能看见绚烂的街景。五彩斑斓的霓虹灯下,川流不息的车群,行色匆匆的红男绿女,灯光璀璨的酒吧夜总会,还有几对视若无人尽情拥抱亲昵的情侣,禹言有一种真实的近乎眩晕的感觉。
这个社会有着千张面孔,在军营里她是质朴的孩童,在大青山她是自由飞翔的小鸟,在城市里,她是一个历尽沧桑的交际花,繁花似锦的背后有着难以言喻的沉重和辛酸。
禹言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有这种感觉,只是和这个城市离得越近,他的感悟就越多,好像自己从来就是一个外来者,融入这个城市,也许只是一个可望而不可及的梦想。
两个熊兵一人拿了瓶二锅头,毫无形象的张嘴咬开盖子,然后啪的一声砸在桌上。鲁冲早把西服丢到一边,衬衣领口解开两个,大声道:老规矩。rdquo;
禹言也有些兴奋,一种久违的蠢蠢欲动的感觉浮现在心头,二话不说,举起瓶子,咕噜咕噜两口下去干掉一半。鲁冲不甘落后的半瓶下肚,脸色通红,大汗淋漓中高喊着:痛快,痛快!rdquo;
禹言心里像火烧,那种火辣辣的感觉让他血气有些上涌,忙暗运天心诀,顿时浑身清爽,一点酒意也消失殆尽。他喝酒算是猎鹰里最差的一个,当然,九号除外。禹言知道自己硬拼是拼不过鲁冲的,那家伙整个一大水缸,不过有神功护体,禹言自然也是不怕的。
两个人酒气上来,话匣子打开,该说的不该说的全来了。鲁冲趁着三分醉意问禹言道,兄弟,你干过那事没有?禹言装糊涂道,什么事?
鲁冲把桌子一拍,少他妈找抽,你是男人,啥事还不明白,老实交代,祸害了几个姑娘。禹言咧嘴笑着说,我想祸害,可没人愿意给我糟蹋啊。
鲁冲冷哼一声,少给老子瞎扯,你小子一副小白脸样子,被你迷惑的小丫头怕是海了去了,还愁没人给你糟蹋。禹言苦笑道,大哥,你看我是那种人吗,我家世清白,从不干那些缺阴德的事。
鲁冲神秘兮兮的凑上耳朵说道:兄弟,你真还是一雏?不是哥哥我说你,还是早点把你的童男之身给交代了才好,咱虽是军人,但咱首先得是男人不是?你小子要是不长进,弄不好过两年你就是咱猎鹰最后一个童男了,哈哈。rdquo;
禹言笑道:你小子卑鄙无耻龌龊下流,以为我是你啊。就算真要把自己给交代了,那你给我说说,我认识的就那么几个人,我找谁交代去。rdqu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