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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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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百姓太多,一群禁卫一边围追堵截,一边投鼠忌器,一时间竟然拿他不得!
    申豪眼见着这局面越来越乱,也不矜持身份,瞧准了地方飞身扑了过去——
    “都让开!”随着他高声一喊,百姓应声而开,通宵浪荡了一宿的申豪动起手来毫不含糊,踩脚一蹬,空中涌身旋了一圈,凌空一把抓住了那男人的肩膀——
    百姓根本看不清这赤炎名将的动作,待申豪双腿一弹、稳稳站住的时候,那男人已被他用力地往头上一送,直接从一众观礼人的头上扯飞了出去!九尺高的成年男人被四两拨千斤,跟只鸡一样撇了出去,又“砰”地一声巨响,死猪一样摔在过道上!
    百姓一惊、又一喜,抬起巴掌,就要喝彩了!
    “别动!”
    武道衙门的人此时终于抓到机会,左右就近协攻,手疾眼快地压住了那乱民!
    那人被摔得眼冒金星,却仍本能挣扎,才刚抬起上半身低吼叫骂,一个干瘦的百夫长立刻快步上前,一个巴掌狠狠抽了过去!
    那耳光抽得实在响亮,惊天动地的,一尺见方里竟抽干了所有的杂闹!
    申豪在人群中拍着手,一时愕然。
    待他拨开人群定睛一看,这才发觉那百夫长有些眼熟,正是那日见缝插针迎着自己叔公报信的那位,只见他点头朝他讨好一笑,当即高唱着朝祭坛上尖声唱声,“禀报殿下,禀报右相!侄少爷飞将军擒住了这歹人!”
    “我不是歹……”那男人不服。
    “押上来!”申不亥在另一端大喊。
    “啪——!”又是一记耳光,百夫长冷笑着揉了揉手腕,看着那那闹事者喷出半尺的鼻血,还在哈巴着朝申豪笑,“嘿!侄少爷您瞧,这人这脸可真恶心啊!”
    申豪眉心轻轻一皱。
    那男人脸上其实满是脓包,两个巴掌下去,直接破了相流出不详的鲜艳的黄浓来,那百夫长也不以为意,往裤线处蹭了蹭那手心的秽液,兴奋高声地回声应和,“是——!”
    绷成一根弦的氛围此时总算是松弛了下来。
    倒伏的百姓缓缓站了起来,外圈没有冲进来的乱民也被控制住了,武道衙门的捷足先登让古柏有些汗颜,他迅速调整守卫,剑戟齐出,在百姓与百官之间,又加了一层防护。
    巢瑞没什么表情地看着刚刚一场闹剧,待申豪缓缓步回来,两个对视一眼,抱着手臂,皆是意味不明地耸了耸肩膀。
    灰衣男子很快就压到了辛鸾的面前,两根长棍架在他的脖子上,抬起的脸红红黄黄,惨不忍睹。邹吾看着局面控制住,早就知礼地退下祭台,此时辛鸾迎着那张惨不忍睹的脸,矜持地上前一步,沉声问道,“你是何人?为何闹事大典?”
    辛鸾发脸俱湿,只眉心一点丹砂还嫣红着,端正宛如凛然神明。
    那男子抬头见他一眼便是一愣,凭着一口意气才能扯住嗓子继续叫嚣:“我不是来闹事的!我今天就只是来问问下山城医署都关了!怎么壬区的医署不关?”
    辛鸾没听明白这飞天一句,不过目光却轻轻滑过那武道衙门的两个人,不轻不重地扫了那百夫长一眼。
    “殿下!此人就是下山城的顽劣刁民而已!”申不亥迎上一步,急不可耐,“我看什么医署关门也就是他的说辞,故意小题大做冲撞大典!”
    “我没有!”
    脖颈上的棍棒卸下了,那男人朝着申不亥困兽般怒吼,“反正我也快要死了,我没事闹事做什么!我今日就只是想向殿下问个清楚,壬区东境来的是你的百姓,那我们渝都是不是你的百姓!”
    火辣辣的热地里,一丝风也没有,辛鸾站在祭台上,垂着头,铁铸般巍然不动。
    “什么叫做快死了?”
    辛鸾看着他,眉心微蹙,“你是因为生病了,没有医生可看才来找我的?”
    这人说得没得个章法,辛鸾被他说得一头雾水,恻隐之意却仍然自然而然的形于颜色。
    这人何其的“好汉”,几十多病人,就他一个冲上祭台之上,刀斧加身犹自不服,偏偏辛鸾这简单的一句,居然逼得他忽地大声哭了出来,痴沉道,“对,我染病了!我们医署还关了!我几天前就该去领药的!”
    申豪眼神一动,有些失措地看着辛鸾。
    邹吾抬头给了高台上一内侍眼神,立刻有人小跑着递给那人一方干净的手帕去。
    申不亥登时急了:“殿下,封侯大礼未毕。此人又语无伦次,状若疯子,既然已经拿获,从速处决也就是了,自不必多做纠缠!”
    底下百夫长同时跪倒:“殿下容禀,这人刚撞伤好些人,更踩踏了好些人,身后更是伙同了几十个人壮汉冲击大典,事情恐怕没有他说的那么简单——殿下明查!”
    那男人的气焰已经没有了,面对这样的局面,只抬头盯着辛鸾,重重地摇头:“我不是,我没有……”
    “让他闭嘴!”
    申不亥皱眉,交手身前,“咆哮庆仪已是大罪,刁民再敢胡言,就地正法!”
    局面变得太快了。
    乍然面临这样的事情,任谁要搞不清楚,辛鸾最开始还怒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有被人搅了大婚般的不痛快,上次他和邹吾合个宫被打扰他也就打碎牙和血吞了,怎么这次精心准备封个侯还是有人打扰?从这个灰衣男人出现,他喉咙里就含着一口甜腥,心头急剧地思索,这次又他妈的是谁?!是没事儿要给他弄个不大不小的难堪?还是故意安排的由此发难?……但是和这人说了两句,他又犹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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