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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人也都是反对,包括从俄罗斯回来的大阿哥胤禔。
“鉴于河南地接六省,十分重要,一直有派兵驻防,设八旗满洲蒙古马兵六百名,鸟枪兵二百名驻扎开封府,设城守尉一人,满洲、佐领、防御、骁骑校各个人,蒙古佐领、防御、骁骑各二人。”
“这几十年来,八旗驻防的方式已有重大改进,虽然颓废很多,经过改革,改善很多。一方面还需要增加新的驻防地,使得八旗驻防在全国构成一个完整体系,另一方面是利用其他民族增强北部和东北的防务。”
“在京畿、长城驻防线,增设喜峰口、冷口、罗文峪、山海关及右卫驻防点,其中右卫一度形成强大的阵容,设将军一人,护军统领二人,副都统四人,下设相应的护军参领、协领、佐领、防御、骁骑校和护军校。”
“…………”
一众皇子聚在一起讨论大清国目前的兵力分布,和下一步的兵力分布,弘晙阿哥好不容易争取到旁听的机会。
听到“在运河、黄河驻防线,增加了从德州经开封到西安的黄河驻防线,加强开封驻防点。”
“在长江驻防线,派副都统一员,率满兵二千六百名驻防成都……”
他知道,这是为了进攻西藏做准备,提前让将士们适应西部气候,外加巩固西南边疆的需要。
所以,玛法和叔伯是要将一次就可以打完的战事,而是要,拉长,拉“宽”,慢慢地打?
弘晙阿哥不明白,听到玛法提议在承德回京城的地方修建“郑家庄”,心里更是砰砰跳。
弘皙哥哥的“郑家庄”?
“从京城到承德,地方紧要,胤祺,这个工程要加紧。”皇上看一眼乖孙孙,下了命令。
“胤祺明白。”恒亲王胤祺立马领命。
其他皇子们都没有在意这个事情,继续他们的讨论,唯有弘晙心里不平静。
弘晙阿哥心犹大伯和二伯一家的未来,可有不知道该怎么和玛法讨论。
西征大军好似不着急出发一样,西部边境的大军收到皇上的命令也只防守不不进攻。
河南南阳总兵官高成标下兵丁,因地方官查拿赌博人等,到知府署内争闹,将知府沈潮抬到教场围辱。巡抚随即奏闻,御史杨汝谷也随即题参。皇上恼怒,命令刑部尚书张廷枢、内阁学士高其卓前往察审,弘晙阿哥只顾着安慰玛法,也顾不上他的事情。
好在,转机很快来临。
康熙五十六年五月初八,一支三千人的特殊部队奉命开到成都,镶嵌着龙纹般黄色、红色的大旗,在风中挥舞,“驻荆州八旗子弟,入川剿匪”,饱受边境苦难的成都人都不相信,但这,却是朝廷正式布防西部的开始。
第199章
一支北方口音的军队, 士兵们魁梧高大, 脊背挺直, 花绿绿的军服更是不同以往……从战略要地湖北荆州起程,迎着醉熏人的小南风,好似一阵初夏的微风一样地开进成都。
成都人都清晰地记得,历史也清晰地记得, 那是一个阳光明媚的下午时分,成都市西郊黑压压来了一批特殊的军队, 为首的将军看了看一马平川的矮矮的成都, 将马的缰绳一勒,随着骏马的一声长嘶,整个部队停止前行的脚步。
几个村子的人纷纷大惊失色,纷纷抄起家伙, 携家带口,在杂草丛生的市郊, 逃命似的四处逃窜。
他们不知道,现在还不是秋收的季节,劫掠他们的盗贼怎么就来了。
他们没想到,这支服饰古怪的队伍, 就在郊外自己安营扎寨,生火做饭,没有半点要“扰民”的意思。
他们弄不明白,既然“来都来了”,他们也做好损失一切保住性命的准备了, 为何对方又驻扎在城外?没有动静了?
有何更深的意图?
未必又有一次“屠城”的前奏?
时刻警惕,胆战心惊的成都城外百姓们,两三天下来,终于明白且相信,这些将士们不是来“杀”他们,而是来“护”他们的。
“娘啊——”一个身穿褐色短打的汉字嘶哑着嗓子大喊一声,泪流满面,“扑通”一生跪在黄褐色的土地上,痛哭流涕。
紧接着……是更多压抑的哭声。
再然后,就是放声的痛哭,小孩子们的哇哇大哭。
旷野上哭声一片,士兵们有的想起自己的家人跟着哭,有的沉默,有的满脸杀气。
领兵的将军,镶黄旗的巴图尔,身形高大,面容清秀,看着只有三十岁的样子,曾经四九城里头斗鸡遛鸟的年轻人之一,因为四九城里头日复一日的军训,成绩优秀,一路升迁到现在独立领兵,此刻亲眼目睹这番场面,只有沉默。
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泪流满面,他是如此的伤心,好像用自己的整个生命也无法倾诉。
一位中年的庄稼汉无声地流下泪来,接着就失声,立刻又变成长嚎,像一匹受伤的老马深夜在旷野嘶鸣,惨伤里夹杂着愤怒和悲伤。
那个小孩子,瘦瘦的身体,黑黑的脸蛋,因为大人的哭嚎懵懵懂懂地跟着哭。
…………
巴图尔的双眼凝视着这一切,眼里涩涩的,心里酸酸的。
四川紧挨云南和西藏,战略地位非常重要,而成都作为进藏重要的门户,无论大征小战,都有着桥头堡的作用。
从先帝三年到康熙二十五年,朝廷因为沿海的混乱、四川的荒芜,一直命令沿海居民朝内地搬迁,很多广东人、福建人、广西人……就在那个时候,怀揣吃饱喝足的希望,来到号称“天府之国”的四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