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页
孟听鹤坐在床上:“还好,谈一谈?”
其实哪里都不舒服,不然他也不会坐床上……真的没力气爬起来了。
孟听鹤走神几秒,感受到床的另一边也陷下去才回过神。
贺凭睢坐在床的另一端,“昨晚折腾太久了,抱歉。”
“……”孟听鹤看了看两人奇怪的谈话姿势,沉默片刻,“我不是谈这个。”
贺凭睢难得有些紧张,攥了一下被子,等孟听鹤说话。
孟听鹤思索了一下有关贺凭睢的细节。
几次来夜莺都遇到了他,昨晚看他也挺熟练的,应该是老手没错吧。
虽然说昨晚只是情绪的爆发,不过一想对方是老手,竟然莫名有些烦躁。
孟听鹤第一次处理这种事情,缓慢组织语言:“昨晚我应该有些喝醉了。”
肯定不是喝醉了。
不过孟听鹤不好和他说其他的。
“嗯,我知道。”贺凭睢注视着他,“是我趁人之危了。”
孟听鹤有些讶异他会这样说,摇了摇头:“我是清醒的,我知道我在做什么。”
孟听鹤看他:“我的想法是,昨晚我们是各取所需。”
——所以不用太在意,可以翻篇了。
毕竟也没有什么感情基础,就是放纵的一夜罢了。
对方应该也是这样想的。
贺凭睢一句“我会对你负责”卡在喉咙。
他坐直了身子,倾身靠近孟听鹤。
昨晚两人是一块洗的澡,凑近了,同样的沐浴露味道便混合在了一起。
贺凭睢原本带着点温柔的眼神冷淡下去。他的瞳孔很黑,不带什么情绪看人的时候显得很不近人情:“你这样想的?”
但孟听鹤品了品贺凭睢的眼神,品居然出来一点“你拔.□□无情”的委屈。
他皱眉不解,斟酌着开口:“难道还要给钱……?”
难道不是成年人的你情我愿吗。
而且昨天疼的好像是他啊。
贺凭睢几乎气笑了,想伸手捏孟听鹤的下巴,看到他下巴上淡淡的青痕,又把手收了回来。
孟听鹤仰着头看他。
完全清醒下的孟听鹤收敛了情绪,淡然又平静,好似一切都无法让他动心。
贺凭睢起身,站在床边低头看孟听鹤。
清醒的孟听鹤依旧让人心动,但是和昨晚相比,却仿佛有些失真。
贺凭睢站了一会,没有回答她:“衣服和粥很快就会送过来。”
孟听鹤:“……哦。”
说完之后,贺凭睢就去了套房里的另一个间。
房间里很安静。
没过多久,杨特助敲了敲门。贺凭睢走出来把人放进来。
杨特助表面波澜不惊,内心疯狂怒吼。
跟了贺总快九年,第一次发现了小妖精!男默女泪,贺总性冷淡的谣言或将不攻自破!
贺凭睢把衣服拿给孟听鹤:“待会送你回去?”
想到这里,贺凭睢脸色又差了一点。差点忘了这家伙还住他大侄子家呢。
两个人对视几秒,眼里都是“你这个海王,我第一次呢便宜你了”的控诉。
杨特助缩在门边不知所措。
孟听鹤先收回目光:“不用。”
贺凭睢顿了顿,深深地看了孟听鹤一眼,转身走了。
孟听鹤打了个哈欠,把粥喝完,才揉了揉腰,慢慢走出夜莺。
不走不知道,一走起来,浑身更难受了。失策,刚刚不该客气的。
在中午的太阳底下晒暖了些,孟听鹤决定给他的私人医生打个电话。
虽然是和贺凭睢说没有外力因素,但孟听鹤知道自己昨天应该是有些不对劲的。
那边过了好一会才接通:“小孟。”
“池叔。”孟听鹤看着被捏红的手腕,“我那次之后,是可以免疫那些东西的对吧。”
“怎么突然说起这个?对,所有致幻类和催化类的药物对你都会失效。”
孟听鹤听到了确切答案,反而更疑惑了:“那这样的话……”
怎么会出现其他的情况。
池叔的声音很严肃:“小孟,尽管可能性很小,但你要知道,不排除会有和其他物质反应的可能。”
孟听鹤摁住了额头。
所以说,贺铭昆确实搞了小动作,对他没反应,但是他喝的酒恰好起了中和的反应,然后产生了新的效果。
池叔严肃地问他:“到底发生了什么?”
孟听鹤轻声道:“没什么,谢谢池叔。”
……
那一夜之后,孟听鹤还稍微琢磨了一下这件事,但两天后,就不得不完全把事情抛在了脑后。因为周一的时候,联合项目正式启动。
孟听鹤把重要的东西从贺铭昆家里收拾出来,忙得几乎住在了学校和实验室里,每周还要抽空参加排练以及和妄介做彩蛋任务。
说起来,妄介的游戏热情突然淡了很多。
临近元旦,外界的各种猜测多了起来。孟听鹤忙得有条不紊,不动如山。
这半个月,贺凭睢没有来找他,好似真的只是各取所需过了一夜。
忙碌的时候时间过的格外快。
转眼就到了元旦晚会。
……
—
“请你来看个晚会真不容易。”唐郢择走向母校热闹的体育馆,看看青春活力的学生,又看看冷漠无比的发小,努力调动他的积极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