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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心都弄烫了。
总而言之,是她先招惹他。
“那就是一眼万年了。”邵齐珩偏了头在顾泽承和阮西棠之间来回瞧了几眼。
“我们顾总还挺纯情。”
沈易铭忍笑忍得辛苦。
吧台那边。
阮西棠要了杯橙汁。
她不是不知道顾泽承对她近乎于□□的占有欲的目光。
萧瑜也回望了下邵齐珩对她的眼神,也是无奈。
“听我老公说你有事要找我?”萧瑜趁邵齐珩那边没注意,偷偷抿了口酒。
阮西棠从包里拿了一张白纸出来,移向萧瑜那方。
“我想拜托你帮我查一下法院里的档案。”
萧瑜作为顶尖的律师,手握盛星,的确是最有可能拿到东西的人。
在阮西棠映着光的眼眸中,萧瑜夹起那张白纸,认真地看了看。
“这是?”女人抬头询问。
阮西棠缓缓露出一个微笑,“我母亲因为车祸死亡的日期,以及身份信息和车牌号。有这些东西,应该会更方便查到。”
萧瑜把纸折好,鉴于她和阮西棠的关系,还是不放心地开口:“可是这起事故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我以为你应该已经知道了具体情况。”
阮西棠释怀地挽了唇,“十几年前,我看过我爸那里另外一份的法院文件。只是,里面好像有什么细节被我忽略了。”
“不过,也有可能是我的错觉。”女人又随即挥了挥手,拂开杂念。
萧瑜拿好那张纸,“我帮你这个忙。看作是我给你和顾泽承的新婚礼物吧。”
“也行。”阮西棠应得潇洒。
“不过,我看得出,你现在还不爱他。”萧瑜手抵在发边,想了想又说。
对面的女人也不讶异,只是把杯子一下一下磕在桌面上。
萧瑜在心里又无声地讲了一句:但,你应该会爱上他的。
两个人说完话,走到了那一桌卡座。
邵齐珩把萧瑜揽在怀里。
阮西棠坐在顾泽承身边,男人一只手搁在她的沙发后头。
把人圈在自己的领地里。
大部分的时间还是这几个男人在聊。阮西棠剥了几个开心果吃,自得其乐。
顾泽承低头注意到了这点,也摸到那盘开心果剥了起来。
沈易铭和傅时晟对视一笑,只觉得牙酸。
即使如此,还是有几个不长眼的女人往上凑。主要是顾泽承他们太招眼了。
平时见面也没少在会所这块。
一来二去,有想法的人也多了几分心思。
一个女人扭动着腰肢,走到顾泽承这边,还没开腔,先怂了下。
只因为顾泽承那双眼太利了。
满满的都是威胁。
男人依旧剥着手上的开心果,剥好了就给阮西棠。多余的先放在女人眼前的盘子里。
纡尊降贵的,所有柔情都给了一个人。
那个娇羞的女人心思一歪,动了下手,酒杯倾斜。
下一秒。
酒红色的液体在顾泽承的外套上开了一朵深色的花。
又湮灭不见,渗透进去。
顾泽承唯恐阮西棠沾到,拉着她一同站起。再看到她身上干净一片,才转头给了那个不知好歹的女人一点反应。
“我有老婆了知道吗?滚!”男人戾气迭起,夹杂厌恶。
傅时晟也沉了脸。
他没沾到。
但那女人站得太近,自己身上都有意无意带了那点廉价又低俗的香水味。
他也不敢脱衣服,里面的衬衫要是在染上。他回家就说不清了。
“还不快滚!我老婆要是跟我算账,我弄死你。”
傅时晟慌忙地抖了抖自己的领口,眼眸暗光乍现。
那女人呆呆地后退,脸色不好看。
随后,一下子跑了。
阮西棠抽了几张纸巾按在顾泽承湿了的外套上,帮他仔细地擦起来。
男人拉住她的手,“我去卫生间处理。”
“嗯。我在这里等你。”阮西棠泰然自若。
傅时晟也要和顾泽承一起,他身上的香水味散不掉。
几分钟后,傅时晟先回来了。
他请阮西棠出去看看。
萧瑜摩挲着邵齐珩的手,“我们也出去看看?”
邵齐珩:“行。”
于是几个人出了门,站在走廊边。
走廊空阔,往里面再走十几步就是卫生间的位置。
但很显然不用。
因为顾泽承和那个娇羞又扭捏的女人正隔了距离站着。
旁边还有一位会所的经理。
气氛冷却,实在阴寒。
顾泽承一见到阮西棠,气场缓和了许多。
男人声线低低的,有点委屈地说:“你过来,阮西棠。”
好像他才是被欺负的那个。
阮西棠依言上前,顾泽承顺手半抱住她,心里梗着气,“她想勾引你男人。”
对面,女人的身体又是一僵。
阮西棠掀眸,盯着顾泽承,视线又放下。
“我看出来了。”
话落,男人紧了紧她的腰。
“你是我老婆,你都不给个态度吗?”顾泽承恨恨地。
阮西棠懂了。
她把男人臂弯里挂着的西装外套拿过,对上一双惶惶然的眼眸,不含温度地说:“这位小姐,你弄脏的衣服你总要负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