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玲珑的话都是经过修饰的,原版可不是这样,什么妖术啊,鬼迷心窍,摄人魂魄都出来了,更可笑的是,还有人居然要说请道士来驱妖。
姚缨听后不气反笑:“要这样讲,除夕放爆竹,可驱妖邪,我那晚离爆竹不远,看个清清楚楚,为何没有被驱。”
“是的,”玲珑频频点头,“这些人就会背后说三道四,真要问他们,没骨头的怂蛋,你推我我推他,谁都不承认谁传的。”
想到这个,玲珑更气,平时你挤兑我我排挤你,个个较着劲儿,到了这时候反倒团结了。
姚缨又问玲珑:“你且说说,我颁布的那些宫令,如今是反对的多,还是支持的多。”
玲珑略一思索,便道:“支持的还是多些。”
毕竟有背景的宫人是少数,大多却是勤勤恳恳,战战兢兢在做事,只期望能被上头主子爷看到,能够出人头地。
说着,玲珑也不忘把煮好的温牛乳倒出来,端给姚缨饮用。
姜氏自姚缨开了智以后,对她的膳食要求极严,便是姜氏离世后,谯氏也严格按照姜氏的要求执行下去。
早间一杯牛乳必不可少,牛乳喝腻了就换豆乳,吃食大多以蒸煮为主,油炸烟熏类的必不能碰,也必不能出现在姚缨的膳食里,夜里泡完药浴,全身涂抹上忍冬花的花液,再用岭南独有的一味香抹一遍,长久这样做下去,使得肌体生香,细腻紧致,手摸上去,如同剥了壳的水煮蛋,滑不溜手,吸上去了就不愿再拿下来了。
哪个姑娘不爱美,不为取悦男人,也要为自己,有个美美的身体,还能从中得到锻炼,吃多了也不会胖,气色红润,体态轻盈,心情也愉快。
而婚后男人的日日歪缠,更证明,她这身子确实养得好。
男人比她更爱,能上手的,绝不只动嘴,当然只要动了嘴,那必要留出点痕迹。
缠得,姚缨都有点烦他了。
太子甫一进门,就见太子妃端着一碗牛乳在喝,太子褪了大氅,身后宫人接过便赶紧退了出去,玲珑等着姚缨喝完也出去了。
东宫如今谁人都知,太子与太子妃相处时,不喜身旁有人,办完了差就赶紧远离,免得被太子记上一笔。
撤得最快的宫人也会被记上一笔,不过是往好处记,太子心气顺了,一个字,奖。
榻这么大,太子哪都不坐,非要把太子妃抱起来,自己坐她坐过的位子,再把她抱到腿上。
然后跟她温情脉脉,耳鬓厮磨,有时候可能没几句话,但彼此也不尴尬,反而无声,也有无声的温馨和融洽。
姚缨最近自己看书,自学了点按穴的手法,两手轻轻并在男人两额侧,不轻不重地给他按揉穴位。
虽然不用上朝了,也不用宣见文武百官,但皇城里的事也不少,内外宫加起来,不算外围守卫的禁军,和十二卫,也有数万号人,想把魑魅魍魉一一剔除干净,也没那么容易。
赵无庸私下惩处了几十余人,才查到了公主的贴身小衣上。
谁又能想到,竟是公主兜衣绣的鱼戏莲叶的丝线出了问题,谢太医从线上面验出大量毒,应是整个在毒液里浸泡过的。
这下子默默无闻的司衣坊成了严查的重地。
但因太子的意思,不想在过年时闹得人心惶惶,都是挂的别的名义,以司衣坊管事姑姑渎职,把里头所有人都拘禁了起来。
一个个的审,一个个的问。
才审到一半,就有人畏罪自杀了。
听到这,姚缨不以为然:“焉知不是替罪羊?”
想拉她下水的,明里暗里,不会少。
毕竟她挡住了这京里所有权贵们想送女入东宫的康庄大道,没有直接对她下毒,也算有点良知了。
只是可怜了小公主,被那些藏在黑暗里的臭虫给祸害了。
还有陈妃,也是个可怜的女人。
想到她们两个,姚缨只剩叹息。
周祐用吻堵住她的所有叹息,他娶她回来是让她笑的,而不是叹气。
姚缨自讽道:“殿下也觉得妾是山鬼妖精变的,会巫术迷惑殿下的心?”
周祐诧异看她:“难道不是吗?孤没说过?”
这语气,是多么的自然。
姚缨简直要被气笑了,抡起小拳拳就往男人胸口上砸。
周祐大掌温暖有力,轻轻一握就包住了她的一点小手,送到自己嘴边亲了又亲。
“殿下就不怕被我迷了心窍,成了为我差遣的小,”
本想说小公公,可未免大不敬,犯上,她又摸不准男人的底线,最后愣是打住了,只捂着嘴儿笑。
周祐就爱看姚缨这小姑娘般又软又俏的模样。
不过,她也确实还是个小姑娘。
这样如花的年纪,就已经是他的妻了。
思及此,太子殿下坚如磐石的心脏顿时柔软得一塌糊涂。
能让他软下来的,也唯有怀里这个了。
而让他硬的,也是她。
当然,夜半无人私语时那种,说不得,说不得。
便是一想起来,周祐就有些把持不住了。
他的手往下,覆盖妻的臀。
形状好,手感也好。
身为她的男人,实在有福气。
男人的手一动,姚缨也忍不住动,有点痒,羞羞的,又想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