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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吧嗒”一声,窗户似乎落了什么东西。
凉栖连忙奔过去,刚到窗旁,就见到窗上落了一块石头,石头上绑着纸。
凉栖连忙拿过,抬目看了一眼外头。天上无星,高高的院墙在黑夜之中显得黑峻峻的,看起来有些森然感。
凉栖关了窗,把石头与纸一道拿过去给坐在榻上的宁初莞。
“郡主,有人方才丢了这个进来。”
说完把石头上边的纸解下。
宁初莞打开皱巴巴的纸,上边书:“明日亥时,欲知宁颂下落,百鹤楼见。”
宁初莞把信里的内容给凉栖看。
凉栖看了,皱眉:“云梦姑姑不是说,世子很有可能在宁初雪手里吗?”
“难道是她约郡主相见。”
宁初莞摇头:“不知,若真的是她,我必须见一见。母妃与父王的人一直都没有找到颂儿的下落,且没有任何证据证明颂儿在她手里,可见她做的隐蔽。她既然约我,我得去见见。”
“她到底,想要做什么。”宁初莞眼眸轻轻眯着。
宁初莞这几日让人查过宁初雪,可查到的都是她每日都在易王府中陪易王。
让宁初莞都有些怀疑,母妃的推测,到底是不是真的。
“这一切,恐怕只有见到她才知道。”
凉栖有个大胆的猜测:“郡主多次遇险,莫不是也是她的报复?”
第16章 . 16 你今日,为何去见锐王
“有可能。”倘若颂儿的事情,宁初雪真的有参与,那她设计杀自己,也很有可能。
“等去了,就知道了。”
凉栖点了点头,连忙去找清玉,让清玉做准备。
夜凉,繁星如碎银,悬挂漆黑的夜空。
百鹤楼周围,左边一湖湖水幽黑,柳树迢迢,右边则是喧闹的大街。
宁初莞从马车上下来,进了百鹤楼。
一进到百鹤楼,便立马有人上前来迎。宁初莞跟着小二,踩着木质楼梯,一路到了一间菊字间。
推门进去,便见到一名身着玄色长袍、衣上绣着幽兰的男子,正背着她,望向窗外。
男子听到脚步,连忙看了过来。
“是你?”
“你为何来这里?”
二人不约而同地出声,看着对方的眼里,都带着震惊。
宁初莞率先冷静过来,问道:“王爷为何在这里?”
锐王反而眯起一双凤眼,反问道:“你怎么会来这里?”
眼里,带着几分寒芒。
看起来隐隐带着杀意。
宁初莞看得惊惧不已,连忙解释:“是有人说,知道我弟弟的下落。”
“你弟弟的下落?”锐王讽笑一声。一双锐利的眼眸,盯着宁初莞,似乎在审视,她是否在骗她。
“何人约你前来?”
“我不知。”宁初莞一想,又改口:“可能是宁初雪。”
“宁初雪?”锐王咀嚼着这三个字,眼神又充满审视地看着宁初莞,似乎在确认她的话的真实性。
“快!追!”门口这时候骚动起来,本来清净的过廊,一下子热闹起来。穿着蓝袍的追兵,追着一个黑衣短襦的男子,飞快往他们这边蹿来。
雅间的门被撞开,那穿着黑衣的独眼男子,手执锋利匕首,不说瞬间,就移到了宁初莞身后,将锋利的匕首,抵在了她的脖间。
男子粗砺的声音接着也在耳边想起,带着狠意:“你们若是再过来,我便杀了她。”
门口涌进来的官兵见到被挟持的宁初莞面面相觑。
而后看向身后的蓝袍男子。
徐谨兮走进来,阴沉着脸,静眸望着宁初莞。
又望向锐王。
而后,突然笑了一声,握着长剑的手,青筋暴起。面上带着寒戾:“你若是敢伤她半分半毫,本世子就让你聂家所有人陪葬。”
聂逢手中的匕首一顿,接着望向女子如雪一般的容颜,猛然反应过来,忽而一笑:“原来如此。”
难怪那人让他来这里挟持这女子。原来是因为她是徐谨兮的软肋。
被追杀几天的阴霾忽而扫去,聂逢捏着宁初莞的后颈,警惕地看着徐谨兮,以及立在窗旁,轻挑眉梢看着他们的锐王,声音带上几分得意。
“徐谨兮,给我备马出城,不然。”他把匕首对着宁初莞娇嫩的面颊,完好的左眼带着狠厉:“我就划了她的脸。”
聂逢笃定,徐谨兮必然会紧张她。
眼见着马上就要抓住聂逢了,没想到竟然来了这么一出。
周围的人纷纷看向徐谨兮,等着他的指示。
徐谨兮望了一眼聂逢手中马上就要抵到宁初莞面颊上的匕首,压下心底的暴戾,声音冷冷:“给他备马!”
其中一人连忙领命而去。
“退出去!”见徐谨兮受着,聂逢得寸进尺,匕首,更贴近宁初莞的脸。
宁初莞第一次面对这样的场景,大气都不敢喘一声,生怕这人一个不小心,就伤到她。
徐谨兮抬手,示意手下的人,退到两边。
聂逢手中的匕首,再度对上宁初莞的脖子。他押着怀里的柔弱女子,警惕地看着周围,不给他们营救人质的机会。
隔壁雅间的人听到动静,连忙出来看,一看到廊道上皆是官府的人以及有人被挟持,连忙跑回雅间,害怕地关上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