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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刚才他还用火烧了这些东西,该不会这东西把他也当成潜在火源,要给灭了吧?
“把火灭了就行。”霍青倒是好整以暇,还端着贝壳喝了口水。
邵景行赶紧熄了火堆,那群气势汹汹的窃脂鸟大军压境,却发现没有了目标,不由得怀疑地在上方盘旋。
这会儿邵景行才好好观察了一下这种鸟。那羽毛外层的薄膜似乎是一种蜡质的东西,显得羽毛像是抛过光一样鲜红发亮。邵景行琢磨这大概是从它们身体的什么腺体里分泌的东西,就像鸭子的尾脂腺分泌的油脂涂在羽毛上能防水一样,这东西涂在羽毛上大概就能防火。
窃脂鸟看个头并不大,但大概是风系异兽,这么一群在天空盘旋,搅起的气流已经卷得地面上砂飞土走,眼看那一锅水上飘的全是土了,邵景行连忙把烤牡蛎干抱在怀里,免得被风刮走,同时思考这鸟究竟能不能吃。
“并不好吃。”霍青眯着眼睛,仿佛看出了他的心思似的说,“它们羽毛上涂的那层东西气味可不怎么样。”确切地说简直就是狐臭味儿,因为长年累月地涂,气味早已经浸透到身体里去了,烧出来的肉都带着挥之不去的臭味。反正霍青宁愿去啃牛鱼肉干,也不想吃这东西。
“难怪刚才好像闻到一股味儿……”邵景行被土扑得睁不开眼睛,“这玩艺什么时候走啊!”
“我们走也行。”霍青把手里的水都喝光,觉得体力已经恢复了不少,“它们并不随便攻击人。”只是对火特别敏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大荒之山就在旁边,时常要烧一烧的缘故。
霍青说得半点都没错,因为不见明火,这些窃脂鸟只在空中盘旋,直到邵景行和霍青相互搀扶着走远,它们都没有什么攻击的表示。只有第一次来被邵景行烧了一下的那几只窃脂跟着他们飞出一段路,似乎还有点怀疑的样子,但看邵景行身上始终再没有火球冒出来,终于还是放弃了。
邵景行被他们扑得一头一身的灰土,连嘴里都是土,一边走一边呸:“这不坑人么,白烧了半天水……”幸好霍青还喝了几口。
霍青笑了一下,手在他腰上摸了摸:“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邵景行莫名其妙地眨着进了土的眼睛,泪汪汪地瞅了霍青几眼才反应过来,干咳几声,“早,早没事了。”腰酸PP疼不要紧,重要的是面子不能丢!要是说做几次就不行了,那他还怎么做人啦!
霍青有点无语地看着邵景行死要面子的模样,很想提醒他是不是已经忘记了,刚才在大荒之山是谁扛着谁狂奔的。想想还是算了,万一下次再遇上这样的事,邵景行死撑面子非要自己跑,岂不更糟?
邵景行是真的已经忘记了他在大荒之山里的惨状。这么多年他都不动脑子,结果就是他现在一次只能想一件事,往往思考2的时候,1就已经被他抛到脑后去了。
邵景行现在想的是另一件事,他觉得也很重要:“那什么……”
“什么?”霍青看他欲言又止的样子,颇觉新奇。
“就那什么……”邵景行想想这事关日后幸福,到底还是说了,“这次是你在上面,下回该我了啊。那什么,你做了三次呢……”所以公平起见,他也得做回三次来才行啊。
霍青很温和地笑了一下,抬手看看腕上的表:“破界器稳定了。”
呵呵,公平?这世界上哪有绝对的公平呢?尤其是这种事,谁会讲公平啊?再说了,公平就是你一次我一次吗?当然不能这么算啊。公平,就应该是在床上占了便宜,下床之后就体贴一点儿,这才叫公平呢。
邵景行完全不知道霍青在心里想什么,因为他的注意力已经被破界器全部吸引了:“就是说能用了吗?”他们终于能出去了?
“嗯。”霍青把破界器亮给他看,那片扇形的红色区域已经充满,指针也不再像之前一样疯狂地左右横跳,确实是已经在“可使用”状态了。
“不过——”霍青回头看了看他们走来的方向,“我想咱们还是暂时不要用它。”这个地方,有点不对劲啊。
“是不对劲啊。”邵景行同意他的话,“大荒之山在大荒西经系,怎么咱们往外一跑,就跑到崌山来了呢?”从大荒西经系跑到中次九经系,这也太远了点吧?
霍青望着那群还在空中盘旋的窃脂鸟,慢慢地说:“也许崌山根本就不在中次九经一系。”
“怎么可能——”邵景行不假思索地说了半句,忽然醒悟,“你是说,《山海经》的地图,画的是女娲布阵之后……”绘制地图的人自以为还走在中次一系的路上,其实这里根本就不是中次九经的地方!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山海经》的地图就要重新绘制了。”可能地图根本就是错误的。
“啊?”邵景行觉得一阵晕眩,这可是个大工程!当年大禹治水已毕之后,又用了好几年的时间走遍了山海世界,才搞出这本《山海经》来,现在他们来搞,要费多少时间不说,关键你搞出来也不一定是对的啊,除非你把女娲的符阵先全部搞掉。
霍青看他一脸“天要塌了我要死了”的表情,无奈地说:“我只是说说。”这工程想想就知道不可能完成,特事科的任务也并不是重新走遍山海世界,而是要保证结界无恙,把两界隔开,别让什么异兽再跑出来害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