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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音忽而听见孟冬:你真想着我了?不知道还要被你骗多少次。他长叹了一声。
十音噙着泪,又有一点想笑。她想要告诉他,她状态真的还可以,她最后醒了的,她没有做任何不可收拾的事情。
可她哽咽得说不出话,鼻腔发酸。
孟冬是什么人?是她的中天月、天边星。
他在患得患失。全是她给的,她埋的根。
与爸妈的相聚短如S市的春天,明晃晃地,一生匆匆就这么过去。还有什么值得珍惜?便只有眼前的这个人了。
她搂紧他,泪水濡湿他颈后的皮肤,再顺着那里淌落。
后悔了?孟冬在问。
十音总算攒了一点力气,能说句子了:悔了、悔了,梁老师原谅我好么?
哼,下不为例。
十音再醒来的时候,周围白茫茫一片,有消毒药水的气味,滚轮的声音,伴着玻璃瓶的晃荡声。是医院病房的手推车。
孟冬在冷笑,在对什么人说:开什么玩笑?
你先把自己浅二度烧伤的事,想好怎么给伯父伯母交代,他们晚上就到沧东,说话的是云海,他声音很郑重,我不开玩笑,除了纵火,我们暂时找不到柯语微任何其他犯罪证据。她现在对二货提出投诉,控告她在执法过程中滥用职权。
作者有话要说: 下章解决问题
下下章大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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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人海微澜 三十三
这已经是事发的次日中午。窗外阳光很烈,坦坦荡荡就这么烤在身上。
十音原本正要开口,问什么浅二度烧伤?
这一觉睡得漫长,她应该受了轻伤,背上很痛,但外伤不是她睡那么久的原因,倒是那些麻药挺伤人的,头依然很痛。
只听孟冬轻嗤一声:那正好,我们本来也不见得打算干下去。
十音欲言又止
孟冬接着忿忿:投诉就投诉,本想她喜欢这工作,可这混蛋有分寸么?没有的。
十音蹙眉,背后这么称呼她的?
云海应声:我和老头都骂过她,都干预过不过这次好像比较特殊?
孟冬说:不说这次,我问你,这种麻醉品过敏的人,怎么混入你们队伍的?
这位梁老师,居然还顺便拆台
那我开除她?
孟冬不语,大概在期待。
哥,你想得也是有点美。云海在笑,他是真不要脸,这声哥叫得浑然天成,柯女士这秋后的蚂蚱,投诉不足以开除二货。也是你运气好,回回碰上这人过敏中毒,我们从没遇到过。不过她是太莽、太勇,云旗去年春天还在发愁她怎么嫁人,让我给她找个厉害姐夫,看得紧的,能24小时无死角盯防她姐的。
找谁?我自己会来。孟冬声音骤然收紧,十分不悦。
云海转了话题:这事二货醒来知道要吐血,专案组全组吐你也得吐血。你知道么,柯语微得了中期膀胱癌,她这个纵火认罪快点,再花点钱,就能保外就医逍遥法外了。
膀胱癌?杜源是肺癌晚期,十音心底冷笑,这一对旧情人还真是患难鸳鸯。之前发现可能无法获救,她那认命的样子,原来有这因素?
孟冬冷哼:要你做什么的?
他并不知十音已醒,也没看,探去手捏了捏她一只手,十音吃惊,感知到他手上居然有纱布。
十音轻轻咳了声,孟冬转回身,目光落到她身上来了。
睡饱了?
嗯。
十音看见孟冬左臂上缠绕的纱布,从手掌就开始了,肩上也鼓着一层纱布。她心像被东西拧了,手往那地方凭空抚了抚,不敢触碰上去:浅二度?那应该不会留疤,不过要两三周才能好。
你怎么知道?
云海插言:她出任务有过几次轻度烧伤,去年一次右腿、前年一次左腰。
十音想打死他:你的破锣嗓子还是去年浓烟烫的,哦,还有去年三月那回,吴狄再迟个几秒你左腿得截肢,云旗都不知道
二人互咬了两轮,孟冬眼神在他俩脸上来回打量,云海笑得一脸视死如归:余十音你接着说,比谁黑料多,互相伤害吧就。
十音看看他头上的疤,和那还没消肿的脸,有些滑稽,也有些不忍。
孟冬父母晚上要来?那云旗来不来?哈哈!
十音不理了,兀自去心疼孟冬的手。
他告诉她:我问了,预计一周多能恢复。
还是左手。到底要紧么?
要紧怎么办?孟冬问。
吃软饭。他漫不经心地笑。
那你还让云海开除我!十音忿忿。
拉琴问题不大。孟冬展了那伤手给她看,眼睛盯着她,眼神里促狭气就跑出来了,其他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