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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温情的一幕落在树后连清的眼里就变成了入骨的毒药,刺得他眼疼心也疼。
他们果真已经在一起了,难怪八王女不许他再唤她沚姐姐,竟真的是乔昀搞的鬼。
乔昀啊乔昀,既是如此,你就莫要怪我留不得你了。
摸着腰间的玉佩,连清眼中闪过一抹杀意。
不知为何,今日王君送来的汤晚了半个时辰,南沚已经用过早膳去了书房。
霜儿提着食盒寻到暗雨,暗雨只好乖乖地接过霜儿递来的食盒,送进了南沚的书房。
暗雨进来时,南沚真神色认真地描着什么。
本不想打扰自家主子,可在看见那宣纸上的人儿时,暗雨实在是憋不住而感叹出了声。
“主子画功了得,这画儿上的人栩栩如生,竟像是活了似的。”
南沚轻笑一声,接过暗雨递过来的碗一饮而尽。
不知为何,这乔家公子每日里为她熬的汤竟像是有神奇般的功效似的,这段时日她的头竟再也没疼过。
暗雨又凑近了些,盯着那画中人的脸细细瞧了瞧,摇着头喃喃道:“只是……属下从未见王君这样笑过……”
在暗雨的眼里,乔昀的眼中一直都藏着悲伤,没有画中人眼里的幸福模样儿。
南沚捏着碗的手一紧,似是没听清暗雨的话。
“你说谁?”
暗雨抬起那双无辜的眸子看向南沚,直言道:“王君啊!主子这画的不就是王君吗?”
“你是说……他?他是本王的王君?”
南沚好似听见了自己心弦崩裂额声音,她从未开口问过他的身份,自己该不会抱着美玉找石头,真的闹了个大乌龙吧?
暗雨木木地点了点头,却是无论如何也没想过,自家主子竟然会不认识自己的夫君。
垂眸看了一眼那只空了的碗,南沚说不上来的心疼。
“王君他……全名是什么?”
“乔昀。”
主子这是怎么了?连自己的夫君叫什么都不记得了吗?
是啊!
乔家公子名字就叫乔昀,而他说他是昀儿……
乔昀就是昀儿,昀儿就是乔昀……
她在成婚那日将他独自丢下,还说了那么多让他难堪的话,让他成为了整个京城的笑柄。
可他却仍旧日日为她熬这汤来,虽说是补汤,可里面的药味儿南沚还是能够闻得出来的。
他三朝回门她装病未曾陪同,他却还是偷偷跑来与她相见,甚至还接受了她无知的告白。
想到乔昀两次无故的泪流满面,南沚现在忽然有些明白了。
到底是什么样的信念支撑着那个小人儿如此对待她呢?她南沚又何德何能让他这般喜欢?
“主子,怎么了这是?”
暗雨利落地接住那只从南沚手中掉下来的碗,不解地看向她问道。
南沚一惊,这才发现碗竟不知什么时候掉了下去。
“无事,你先退下吧!”
“是。”
“等等……”南沚忽然叫住要离去的暗雨。
“主子还有何吩咐?”
“之前派出去到刘家村的人可回来了吗?”
“路途有些远,怕是还要过上几日。”暗雨躬身答道。
“人回来后直接带过来见本王。”
“是,属下告退。”
南沚摆摆手,目光又重新落回画中人的脸上。
“昀儿啊昀儿,你这又是何苦呢?”
既是知道自己就是她南沚的王君,又何苦瞒着她自己的身份?
南沚想不通乔昀这样做的目的,却又因心中有愧而不知该如何面对他,烦闷不已。
再加上南沚一直徘徊在心头有关刘家村的疑问,让她更加头疼起来。
第一百零九章 是谁下的毒
昀儿,既是你想要玩儿,那南沚就再陪你几日,看看你到底是要做什么。
南沚一如既往地早起去后花园练剑,然后便躲进书房避不见客,而乔昀也日日都会提前出现在后花园。
南沚故作不知乔昀的身份,而乔昀自是不知自己已经被人看穿,还每每准时消失在南沚面前。
“呵呵……小东西,原来是在与我玩欲擒故纵的把戏。”
南沚收回手里的剑,嘴角勾起,满眼的宠溺。
若是乔昀知道自己的小把戏已经被那人看穿,怕是早就羞得找个地缝儿钻进去了。
只是乔昀喜欢玩儿,南沚也愿意宠着。
还不等南沚用过早膳,宫里的圣旨便到了。
皇上只说是许久不见幼女,想她进宫伴驾,倒也真诚。
南沚收拾一番,便上了马车直奔皇宫。
而一直在寻找时机的连清也终于等到了!
乔昀,你不让我好过,那你也别想过好了去。
“连公子,主子进宫去了。”
小侍匆匆跑进院子,附在连清耳边小声道。
“可瞧准了?”
连清眼睛睁得滚圆,一脸激动地问道。
“是,奴瞧得真真的,宫里的姑姑亲自接了主子走的。”
连清面儿上一喜,随手从荷包里掏出一锭银子塞到了那小侍手中。
“红柳,日后沚姐姐若是娶了我,我定不会委屈了你。”
连清抓着面前小侍的手感激道,一脸的真诚。
“连公子言重了,公子是我家主子的救命恩人,奴能为公子做些什么,也是奴的荣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