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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柳紧紧地攥着那锭银子,嘴巴上像是抹了蜜似的说着那些个讨好连清的话。
红柳本是府里的三等奴侍,有幸被指派来服侍八王女的救命恩人已是运气使然,若是日后八王女娶了连公子,他成了连公子的贴身小侍,那便是府里的一等小侍了,这样好的前途在前面等着,谁又能不动心?
“你去厨房说一声,就说午膳我要吃香酥鸡,要他们提前备着。”
“是。”
红柳转身离去,连清则开始坐在桌边喝起茶来。
这菊花茶是今年新进贡的,皇上宠爱八王女特意命人多送了些到八王府。
南沚命管家将菊花茶一分为二,分别送去了王君和救命恩人那儿,连清便日日饮这菊花茶,已彰八王女对他的宠爱。
府里的下人只以为王君是个不受宠的,便都将主意打到了连清身上,只以为这连家公子在自家主子心目中的分量要比王君还重些。
以至于府里有了生命新鲜东西,在南沚不做声的情况下,下人们便先送往了连清的院子。
菊花茶败火,再配上散发着浓浓清香味儿的芝麻团子,倒是叫连清吃了个肚大腰圆。
打着饱嗝的连清看着膳房送来的香酥鸡,忍不住蹙起了眉头,可一想到南沚日日在后花园与乔昀舞剑,连清便又来了勇气。
一整只香酥鸡被连清吃了个干干净净,前来收拾桌子的小侍都忍不住暗叹,今日这连公子胃口也太好了些。
屋外的太阳缓缓西下,憋闷了一整日的南沚也被皇上放出了宫来。
还不等南沚跳上回府的马车,府里的侍卫便匆匆跑了过来。
“主子,不好了,连公子中毒了!”
那侍卫气喘吁吁地说道,管家命她到宫门口等着主子,好在她刚到,主子也就出来了,不然她还真不知该如何是好。
“中毒?好端端地怎么会中毒了呢?”
南沚薄唇紧抿,显然是有些不信。
连清自己不就是个医术高超的吗?如何会辨认不出什么有毒什么没毒来?怎么还会中毒呢?
南沚可不认为八王府的下人会有谁有那般本事有胆量去毒害她的救命恩人。
“属下不知,管家只命属下速速来通知主子。”
“王君如何?”
“王君一切安好。”
那侍卫不解自家主子为何会忽然问起王君,却还是老实答道。
“速回王府。”
南沚转身上了马车,闭着眸子细想有可能令连清中毒的原因,却丝毫没有头绪。
马车还未停稳,管家便匆匆迎了上来。
一脸愧疚的管家看着南沚自马车上跃下,不禁哽咽道:“主子。老奴对不起您,连公子的事情……老奴有罪啊!”
南沚一把拉起正要下跪的管家,头也未回地往里走,边走边问道:“人可有事?请了御医吗?可有查清是何原因?”
“连公子已经昏了过去,御医还在里头,老奴不不便进去,便在门口等着主子您了……”
管家自责不已,八王女要她定要侍候好连公子,她竟将人照顾成这般,那人可是自家主子的救命恩人啊!
“王君可好?”
南沚不放心乔昀,又问了一遍管家。
管家一怔,没有跟上南沚的思路,却还是答道:“王君很好,一直在院子里不曾出来过,老奴也未敢去打扰。”
这八王君本就是个不受宠的,主子连他的房都不曾见过,那连公子出了事儿,她又哪敢去找王君说呢?
南沚抿着唇直接去了连清的院子,浑身上下散发着寒气。
她最是见不得后院里这些个脏东西,如今她八王府后院不过就一个男主子和一个客人,就日日闹出这些个事情来,着实让人烦闷。
想到成婚那日连清借故将她支去,南沚的脚步忽然慢了下来。
自她将连清接回王府,虽说与他接触不算多,却也了解几分他的性子。
那样一个颇有心机又医术甚好的人,旁人如何能这么容易害了他?
他此番作为到底为何?难道说是觉得八王府不适宜他居住了吗?
“老臣给八王女请安,千岁千千岁。”
正坐在桌边为连清开药的御医瞧见来人忙放下手中的笔,起身上前行礼。
“无需多礼,他如何?”
南沚瞥了一眼躺在那里面色苍白的连清,又转过头来看向御医问道。
“回八王女的话,连公子这是中毒之状。”
“中毒?”
“正是,呕吐腹泻以至于发烧昏迷,正是中毒所致。”
本以为又是连清使计要引起自己的注意,不想他竟是真的中毒了。
只是,这毒……又会是谁下的呢?
第一百一十章 与王君何干
“可有查出是何原因?”
“老臣来时,小侍已将秽物清理干净,老臣只能靠把脉探知病情,却找不出病因,还请八王女恕罪。”
“无妨,那劳烦大人先开药吧!”
南沚瞅了正跪在床边服侍连清的那小侍一眼,转身走了出去。
“暗风。”
“属下在。”
“去膳房问问今日做饭的,看看有没有什么人去过膳房。”
“是。”
“暗雨,你去王君院子里打听打听,看看王君午膳用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