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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8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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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倚鹤一巴掌按住,睁大眼睛,“你偷看过了?”
    “不是故意的,我捡起的时候系带松了,我不小心看见了一眼。”薛玄微一动,嘴唇几乎与他相贴,眉峰微挑,“没有看清,师兄能不能亲口告诉我,里面装了什么?”
    萧倚鹤想往后躲,无奈后颈被他掌心拢住,哪儿都去不了。
    这哪是没看清,分明是欺负人。
    他一横心,反正都到这个地步了,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了个遍,也不差这一个了,于是厚着脸皮把香囊扯开,烫着脸说:“你,你自己看。”
    里面啪嗒掉出来一张小纸条,和两绺红丝绸结起的头发。
    红丝绸打成了一个同心结的模样,纸边卷起,露出半句“结发为夫妻”,应当是他剃发做僧时捡的,原来那时候他就偷偷藏起这个秘密了。
    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
    薛玄微忍着笑意,却说:“看不懂,师兄给我讲讲。”
    萧倚鹤恼羞成怒,把那张小纸条拍他脸上,挣开束缚跳下床去,光着脚去捡鞋袜:“看不懂就算了!我找别人看去!”
    “不许去。”薛玄微自然不能叫他去找别人,将他拦腰抱了回来,摁在怀中亲了一下,“这是师兄写给我的,师兄……”
    他如今是越来越腻人了,当着外人的面还能维持高冷自持的宗主人设,一旦关起门来,天天师兄长师兄短,萧倚鹤被他叫得耳根生热,偏头在他下唇用力咬了一下。
    两人胡闹了一会,才双双起床收拾。
    萧倚鹤在薛玄微的注视下,把香囊放回了衣襟内,最靠近心脏的位置。
    “还看!”
    待两人整顿好,推开门出来,萧倚鹤一抬头,只见几人整整齐齐地排列在门外。南荣麒乜了他一眼,看见他红得异常的眼尾和水润嫣然的嘴角,哼得一甩袖子,大步流星地走了。
    萧倚鹤才想起,是约好今早一块去万法会的。
    宁无双抓了抓脸,表情尴尬地小声提醒:“你们刚才在里面……声音太响啦!”
    萧倚鹤吐了吐舌头:“抱歉抱歉,下次注意。”
    ·
    几人赶到万法会上时,仪典已经结束了,斗法大比已经开始,场中分了四个台子,正热火朝天地比试着。两侧又各有看台,以竹帘隔成数间,备了座椅茶果,供各门领队和长老们观战休憩。
    不知是不是之前仪典上焚香敬天的缘故,整个会场都隐隐弥漫着未散净的香味。
    今年傀儡宗没来弟子参赛,追月山庄和太初剑宗倒是来了几个。萧倚鹤远远看了一眼,瞧见南荣麒正在忙进忙出安顿师弟们,怪不得早上没见着他。
    众人看到自家南荣门主与薛宗主出现,纷纷士气鼓舞,举剑齐呼,瞧着是要一展雄风的。
    原本主台上给各门宗主留了位置,然而因为昨夜的一番交谈,现下南荣麒和薛玄微都担心萧倚鹤的安危,生怕他出事,无论段从远如何着人来请,都不肯离开一步。
    请了两三次后,段从远终于消停了,只双膝交叠,一肘支在扶手上,托腮遥遥望着这边,见萧倚鹤看过去,还朝他歪头笑了一下。
    他旁边留了一个空位,不知是给谁的,萧倚鹤盯着看了半晌。
    这时,他闻到一股淡淡乌药香,下意识转头看去,见到角落里一名道仆正挨间往铜炉里添香。他提声问了一句,道仆惊得一抖擞,回道:“回小道长,是清心香。”
    南荣麒从香盒里拈出一点来,没发觉什么问题,便放那道仆走了。
    他走回来,按了按萧倚鹤僵紧的肩膀:“你是不是太敏感了?段从远即便要搞什么动作,今日各门长老和精英齐聚,他如何能全身而退?”
    “段从远是没这本事,”萧倚鹤四处看了看,低声道,“看见段从远旁边的空椅子了吗,听没听说是留给谁的?”
    南荣麒瞥了一眼,挥挥手派去了一个弟子,没多会那弟子便跑了回来:“跟清静宗人打听了一下,说是规矩不可废,留给正在闭关的老宗主的。”
    “你觉得他在等人?”薛玄微看向他。
    “不好说。”萧倚鹤摇摇头,“我担心假宁无致来了。”
    南荣麒目光渐锐:“他也在?!”
    “不好说,”萧倚鹤仍摇头,“假宁无致很早就开始到处布局,先是杀了宁师兄夺舍,然后到蓬溪县假扮神君吃人饮血,是为了休养生息;黛川他又耗费数年光景取得地灵残骸,到之后的剖蜃珠,期间还屡次向我们挑衅。从他途经玉合镇,闲着没事还顺手点活了玉女偶,让她爱情破灭,就可以看出……他根本就是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人。”
    他捏了捏眉心,转向南荣麒:“你说这最大的热闹就在此处,他怎么可能不来?”
    而且当初在蓬溪县客栈,朝惜之之所以受伤,正是因为“宁无致”试图掳走萧倚鹤而未果。
    如今万法会在即,百家齐聚,乌乌泱泱的,萧倚鹤又堂而皇之地坐在这里,上上下下人这么多,即便薛玄微他们看得再紧,也难免会有疏漏的时候。
    ——若他是宁无致,就不会放过这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不仅要来,还会借由本就对道门意见颇大的段从远的手,把这热闹搅得更浑、更汹涌一些,让所有人都不痛快。
    “宁无致”性情狂放,根本不在乎什么人命,所以万法会越热闹,段从远怨恨越重,谋划越大,他就越乐在其中,以看人痛苦挣扎为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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