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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是林公子,不过是今夜有一胆大毛贼胆敢行刺城主,下官现正奉命挨家挨户的寻出那刺客。”
其中识得林拂衣的一个男人上前一步,同时那双凌厉的鹰眼不时往周边寻找着可疑的蛛丝马迹。
“既是奉命搜寻刺客,几位大人自行进去即可。”林拂衣并非那等胡搅蛮缠之人,侧过身让他们进去,唯那心下一咯嗒,泄露出了他满心的惴惴不安。
反倒是这么一个坦坦荡荡,云淡风轻的表情,无端使得他们来之前的猜测瞬间打翻不少。
只是谁能想象得到,当他们推门进去时,会看见这么一幅活色生香的画面,在细瞧着身旁男主人瞬间铁青如锅底的脸时,他们那刚迈进去的脚都不知是要往下踩还是往后退了。
彼时屋内的二人似乎还未察觉到屏风后有人进来了,仍在继续着那等缠绵悱恻之事。
“你轻点,都弄疼我了。”半靠在高燕身上,衣衫凌乱的时葑娇媚的来了那么一句。
而她的手则放在高燕半|裸的胸膛处,那本在锦被下的一条修长美腿此时正缠着男人精瘦有力的腰肢不放,光洁细腻的背部随着二人间的动作不时露出几抹莹白。
光是那么一个动作,都足矣令人联想到他们现在正在做什么。
“若是主子不喜,奴可轻点。”
双眸染上|欲|红的高燕说着话,还低下头,细细亲吻了她白皙如玉的锁骨处,亦连那双手都不断的在她那纤细得不足盈盈一握的腰肢处游走。
“那还差不多,要不然我可得非恼了你不曾。”媚笑中的时葑似笑非嗲的用小拳拳捶了他胸口一下,高昂的修长天鹅颈正任由男人亲吻着。
屋内的二人此时正旁若无人,更不曾避讳着同这屋里头的男主人,彼此颠鸾倒凤中。
“你们在做什么!!!”
一句混合着阴森的冷嗤出林拂衣嘴里发出,掩于宽大袖袍下的手紧握成拳,不时发出令人牙酸的‘咯咯’音,显然是怒到了极点。
“你来了。”即便见到来人,并未有多少心虚的时葑半眯着眼儿回望了过去,亦连那身子都像条柔软的无骨之蛇半趴在少年的身上。
“你慢点,我有些难受了,哈。”
忽地,一句轻微的鼻音使得在场的其他男人皆是红了脸,纷纷别开脸不在去看,其中还有定力稍差一点的,更是借着月色掩饰住了那抹狼狈之色。
恰逢檐下一阵清风徐来,吹得那青铜风铃‘叮当’作响。
“可否请几位大人出去一下,林某怕是得要处理一下家事。”强忍着滔天怒意的林拂衣红着眸子,一字一句似从牙缝中硬挤而出,满是带着森冷血沫。
为首的几人面面相觑,毕竟谁都没有想到,他们不过就是来追查刺客的,居然还能撞到这么一幕。
他们的眼睛又往躺在床上脸颊绯红,眉梢间似晕染了一抹绯红之艳的时葑看去,视线下移到那半露的莹白肩膀,一马平川的胸部,和那修长白皙的大腿。
我的乖乖,一个男人长成这样,当真称得上是那等祸国殃民,不过这当家的男主人也实惨了,居然眼睁睁的看见了自己的男人和自己的奴才偷|情。
“咳,既然如此,我们也不方便多打扰几位。”为首的男人喉结上下滚动后,继而揉了揉鼻子,确定没有留下任何可疑的温热液体后,方才走出。
“还请几位大人慢走。”这句恭维的话,无论怎么听来都带着咬牙切齿之味。
等确定黑甲卫已然走远后,眸色漆黑慑人的林拂衣将还趴在高燕身上,却早已疼得昏迷不醒的时葑抱了起来。
等见到她那早已被鲜血给洇湿了大片的深色衣襟时,原先的滔天怒火到了现在,转变成的只有那浓重的怜惜与担忧之情,正当他想要为她解开衣衫上药时,另一人倒是先一步出声阻止了他的动作。
“老爷,还请你出去一下,夫人的伤口再一次裂开了,奴才要为她上药。”眼眸中同样漆黑一片的高燕看着自己握住他手腕上的手,执着得不肯动移半分。
“呵,我是他的夫,为她换药天经地义,何时需要你一个奴才前来置喙半句。”
“可若是夫人突然醒来后,见到是老爷在帮她换药,说不定会再次气得将伤口裂开。”高燕虽知自己不过就是买来的奴才,可今日,罕见在这一件事上如此执拗的违背了他这个主人的命令。
好啊!当真是好得很!不愧是时葑之前买下的看门狗,即便他养了许久,都还不过是一条白眼狼。
“你是在威胁我!”林拂衣锐利眼眸半眯,满是刺骨冷讽。
“奴才不敢,奴才不过是实话实说。”
眼见着若是在继续争执下去,说不定黑甲卫还会去而复返的林拂衣只能放下手,蹙眉道;“她的伤口是不是很严重。”
“不过就是伤口裂开了,反正一时半会儿死不了的。”因着疼痛难忍而在半昏半醒中的时葑,突然来了那么一句。
“你先出去吧,高燕会照顾好我的。”时葑担心他若是在不走,说不定她的伤口马上就要自动愈合了,方才强忍着满身剥皮拆骨之疼扯了扯他的袖口。
“好。”事到如今,他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她时葑宁可相信一个买来的奴才都不愿信他林拂衣,还是说他,真的那么的不值得她半点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