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斐然暗叫不好,曹盼伸出手摸了舞姬的手,舞姬一顿,曹盼朝她一笑,曹盼是个美人儿,这是公认的事实,所以曹盼这么地一笑,舞姬是看得恍了神,在这时手被曹盼摆起,迅速的落下,一个又一个的莲花显露了出来,舞姬回了神,而斐然也同时怔了怔。
“如此奇思妙想,呼揭国甚是不错。呼揭丞相,不知女郎身上的东西是何人所做,大魏很是想一探究竟。当然,东西等价交换,大魏绝不会强人所难,也不会以大国欺人。”曹盼是真对做出这样东西的人十分好奇,同样也是希望大魏能学习更多的东西,充实自己。
“陛下并不怪罪于呼揭?”斐然听到曹盼的话是十分惊讶的,惊讶得睁大了眼睛吐露。
曹盼手里还执着舞姬的手,听到斐然的话笑了,“呼揭丞相说的是哪里话,能想出这样的东西,舞出这样惊人的舞蹈,这难道不是呼揭的真本事,既然是,舞不假,人也不假,看到的也不假,为何要怪罪?”
这种伎俩,识不破的人是惊为天人,识破了也没什么好怪罪的,人家能用什么办法做什么事,那都是人家的本事,人家也从来没有说过,这都是舞出来的对吧。既然没有说过,我们又凭什么给人定义?
斐然没想到曹盼会识破了这里面的小伎俩,更没有料到曹盼识破了也不曾怪罪。
“陛下胸襟开广,外臣拜服。”斐然这回说得是真心实意,绝无半分虚假。
“能让呼揭丞相拜服,也是不易。”曹盼与斐然打趣了一句,斐然与曹盼作一揖,“外臣说的是实话。”
“朕还是能分得出真假的。见识了呼揭的舞蹈,也请呼揭丞相欣赏大魏的口技。”曹盼与斐然这般地说着,斐然有些反应不过来什么是口技,但见曹盼一脸请你看好戏的模样,斐然便不作声了。
“女郎也请回坐?”曹盼朝着舞姬很是温和地说,这要不曹盼自己就是个女的,他们是真要怀疑曹盼莫不看上这舞姬了,而斐然代舞姬朝着曹盼作一揖道:“多谢陛下。”
用着呼揭的语言与那舞姬说明曹盼的意思,舞姬与曹盼行了呼揭礼节,退到了斐然的身侧。
这个时候,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女叫柏虹领了上来,第一次出现在这样大的场面,少女明显有些紧张,曹盼道:“不必紧张,朕也听过你的口技,这些都是听你表演口技的人而已,越多人听越好,对吗?”
明明这个表演关系着大魏,偏偏曹盼从头到尾都没有给过少女压力,少女也觉得压力没有那么大了,冲着曹盼福了福身应道:“是。”
是,便有人与少女准备,一案、一蒲团、一扇、一抚尺,放在了少女的面前,少女再与曹盼作一揖而跽坐下,随后四面屏风将少女围了起来。
“陛下这是?”别说是斐然这些人不知道曹盼这是在做什么了,从来没有听过口技的人也拿不准曹盼这是何意。
曹盼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这时,似在一望无际的平原上,由远而近的听到一阵马蹄声传来,越来越大,也似是越来越近,即有人拔剑斥问,“何来马蹄声?”
“这是洛阳城,这么多的马蹄声,怎么可能是在洛阳出现。”那位将军身旁的人赶紧的将人拉了下来,让他赶紧地把剑收起来。而原本的马蹄声戛然而止,一阵阵战鼓声被取而代之,战场之上,战鼓即是传讯最好的方式。
果然随着战鼓响起,铺天盖地的厮杀声响起,历经战场的人,听着声音只觉得毛骨悚然,手紧紧地握住手中的剑,警惕地望着四方,只待情况稍有不对,他们就立刻拔剑相向。
而此时战场生变,一阵又一阵的交战声再次发生了变化,听着交战场,似有一方中了埋伏,万千箭雨应声落下,阵阵惨叫声不绝于耳,如同身临其境,惊得听着的人全都不禁戒备了起来。
追击,反战,火起,水淹,本来双方的交战竟然变成了三方的交战,最后以湖水交战,两方合击举灭一方而告终。
“这是联蜀灭江东一战。”这样的战事,火烧,水淹,最后还有合兵,明明就是早年曹盼联蜀以灭江东孙权的事,秦无立刻站了起来大声地说。
而屏风已经撤去,刚刚表演了一场大战的少女显露在人前,再次叫众人看得一清二楚,少女的面前唯一案、一扇、一抚尺而已。
“好。”又是曹盼再一次鼓起了掌,少女被夸赞了,脸上红通通的十分可爱,站了起来朝着曹盼作一揖,“谢陛下夸奖。”
“联蜀灭江东时,你尚示出世,怎么会知道那一场战是的情景?”曹盼瞧着少女与曹恒差不多的年纪,那样的时候少女还没出生呢。
“回陛下,是祖父告诉民女的。祖父还说,那一战灭了江东孙氏,也是陛下即将一统天下,结束乱世的开始。从此天下只有二分,陛下的敌人只剩下一个蜀汉。故此战于大魏而言,极有意义。”少女只是复述祖父说的话,曹盼点点头,“你祖父说得不错,若没有这一战,大魏会是何模样就是未知之数了。”
一眼掠过了曹恒,曹恒但有所觉,一下子就明白了曹盼这一眼的意思。
没有联蜀灭江东的一战,就没有曹恒,所以这一战意义,远比外人知道的更重。
“凭一案、一扇、一尺而演出一场大战,我呼揭相差甚远。”听完了这口技表演,斐然更是诚心诚意地认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