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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盼一眼就看出所谓的千手莲花是怎么回事,然而听完了少女的表演,斐然挑不出任何的破绽,而少女如何出现,又在屏风之内如何表影,倒影得一清二楚,根本没有见过任何的外物。
“不过是些许雕虫小技,丞相不必在意。”曹盼对于给大魏挣脸的事自然是高兴着的,高兴归高兴,谦虚是必须的。里子得了啊,这面子多给人一些自是无妨的。
“丞相请坐。”向来懂得见好就收的曹盼让斐然坐下,少女已经自觉地道:“民女告退。”
要赏要罚的,这都是后面的事,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曹盼总是要给呼揭留点脸的。
如今这两国都露招了,还剩下焉耆和车师后国,都已经有两个出手了,谁还能不知道所谓的拜访大魏,那都是来探风的,目的就是想要好好地看看大魏究竟是真强还是假强。
那么两国看了半天的戏了,如今,却是车师后国的人先站了起来,客客气气地冲着曹盼行了一礼。
“多年前,车师后国有人来了彼时还是动荡的中原,据说中原之地都盛行此物,不知,在坐可有人善此物?”没想到会说雅言的人不仅仅是呼揭的那一位斐然,车师后国中一个很年青的男子站了起来,手里拿着一个骰蛊,还几个骰子,一群人都不约而同地看向了曹盼。
偏偏曹盼根本就像是没有看到他们的目光一般,显得惊讶地道:“掷骰吗?大魏明禁的。”
对哦,大魏是禁赌的,这掷骰子就更是禁了,哪怕这是曹盼整出来的,结果曹盼赢了不少粮财,一个转身,立刻就跟着忙活起禁赌来。
这事当时还被一通人暗里骂得不轻,可惜因为荀令君一力支持,事情就那么被定下了。
后来,曹盼还真是以身作则,再也不赌了,不仅不赌,称帝登基之后,修乾清律,三令五申禁赌,摇骰子名列其中,故哪怕要玩,也没人敢明目张胆的玩。
车师后国怕是也没有想到曹盼竟然会是这样的回答,大魏弄出来的玩法,却在大魏禁了?
禁了,禁了啊!还是明文规定的,那这可怎么办?
千算万算没有算到大魏会禁赌,正想该怎么破这局时,刚刚说禁赌的曹盼道:“不过,车师后国远道而来,也是难得一遇,主随客便,使臣想玩,诸位就陪来玩玩。”
曹盼这话音落下,一群都跟了曹盼混了半辈子的人哪里还能看不出来曹盼的别有所图。
杨修已经扬声地道:“不知阁下想要怎么玩?”
本来以为这一招是要落空的人,结果发现大魏一竟然同意了,同意了啊!喜上眉梢,连忙地道:“自然是押宝。”
所谓押宝其实也就是押大小,杨修道:“如此,怎么押怎么赔?”
“不知大魏的规矩还是不是与从前一般?”一副入乡随俗的模样啊,这般的配合,叫曹盼一笑。
杨修这等人,那是玩过一回就能记牢的主儿,虽然从前他没玩过,那也是见人玩过的,这么多年虽然明里没人敢玩,但这样好玩的东西,但凡不赌就成,私下还是有人有耍玩的。
杨修说起规矩来那叫一个顺溜的,车师后国那位男子点了点头道:“好,就依大魏的规矩。不,我虽为庄,摇骰的却不是我。”
不是他,那是何人?众人更好奇此人是要请谁来时,那年轻的男子请了一旁的一个五十来岁的男子,男子相貌透着一股戾气,抬眼看来,言戾气外泄,显得面目狰狞。
“请。”说话的是杨修,杨修瞥了一眼曹盼那一脸无所谓的模样,暗想有这位在后面镇着,赌就赌呗。
见杨修答应了,青年男子请着那一位五十来岁的老人走了出来,“请大魏陛下赐下案几。”
话,车师后国这位年轻男子还是很会说的,会说,这便与曹盼讨起东西来。
曹盼连禁赌的活都让他干了,还会吝啬不给他东西,“赐。”
刚刚少女退了去,案几也都被取了下去,这会儿再次被人搬了上来。
“既是主随客便,都陪这位玩玩。”曹盼很是诧异地帮着车师后国将他们想说而没有来得及说出来的话道破,一众人看了曹盼一眼,曹盼一副你们都得配合的模样。
想了想曹盼当年的战绩,要听女帝陛下的,一定要听,听话就会有好处。
故墨问也走了出来,“我也来玩玩。”
说玩是真来玩,墨问笑眯眯地走了出来,而那一位车师后的男子道:“只有两位?”
“阁下的意思是要多少人?”杨修直言不讳地问。
那一位年轻的男子听着笑笑道:“听闻昔日明心公子以一战百,我们也想试一试。”
明心公子一吐出,气氛一凝,不约而同地看了曹盼一眼,曹盼面色如常地道:“看朕做甚,你们玩你们的,有朕呢。”
行,有女帝陛下这一句话,他们心中大定,如墨瑶、曹叡、程明、荀辑等等等,总之全都已经站了起来,这一下表示要赌上一局的人可是不少了。
不少,车师后国的青年露出了一抹笑容,杨修道:“我们不战无名之辈,阁下是车师后国何人,这一位又是何人?”
青年说了半天的话都没有自我介绍,这是一件让杨修甚是不悦的事。
“吾,车师后国三子,战青。”名字挺唬人,不过一个战字,口气真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