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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的馒头都是从哪里取的?”
乞儿们围着宁隐,争相抢着说,嘈杂中一句话都没听清。
宁隐点了点小胖子的脑袋,“好了,你来说。”
“镇子南边有家刘府,每逢有寿宴、婚嫁,都会施粥放粮。我们经常在刘府门外蹲守,有时候碰上心善的小姐丫鬟出来,也能讨点吃食。”
高个子男孩从旁补充道,“明日是刘府老爷大寿,刘府放粮三日,为刘老爷积福祝寿。”
宁隐又与他们闲聊几句,基本上将关于刘府的事听了个七七八八。
荆吏频频盯上乞丐,很有可能是从他们身上寻到了什么。而乞丐们经常出没的地方,以及常接触到的人也许就与魔界要找的东西有关。
“宁前辈,我们没有请帖,就这么堂而皇之的走大门吗?”季江抱着贺礼,小声问道。
宁隐以拳掩唇,“谁说我们没请帖。”
在季江愣神的功夫,宁隐轻轻拈指,双指间忽现一张红色信封。
守卫接过请柬,满脸堆笑,“两位里面请!”
两人成功混进贺寿人群中,季江偏头盯住身边人,满眼崇拜,“宁前辈,您怎么会有请柬的?”
宁隐挑了下唇,“小把戏,不足挂齿。”
刘府在江塘镇上的威望颇高,邀请的宾客几乎遍布了半个镇子。客人们聚在一起,认识不认识的见了面都要一阵寒暄。
宁隐与季江专门避开人群往人烟少的地方走,本以为这样就不会引起注意,可刚穿过长廊,迎面就撞见刘府上的女眷。
两人低了头,想从边上溜过去。奈何天不遂人愿,不等他们走过两步就被人叫住了。
“是宁公子吗?”
宁隐抬头一瞧,那说话的女子欣然道,“真的是宁公子。”
“小姐是……”宁隐觉得这女子有点眼熟,可一时又想不起来。
女子腼腆的笑笑,“我之前去客栈求画,与宁公子有一面之缘。”
怪不得,原来是有过生意往来。
宁隐点点头,“原来是刘小姐。”
“我本来让下人去客栈送请帖,可是听伙计说你们已经走了,还以为您已经离开了江塘镇。诶?您是如何收到请柬的?”
宁隐清咳两声,话锋一转,“我们确实想要离开,但有点事耽搁了。”
“正好两位还没走,今日一整天都有酒宴,两位公子可尽情享用。”
刘小姐与一众丫鬟渐行渐远,宁隐遥望着,喃喃自语,“这刘家是谁当家?”
季江忙回道,“我之前找乞丐们打听时,听他们提过一嘴。说这刘府与别家不同,刘老爷年事已高,幼子乃二房所出,至今尚且年幼,刘夫人过世的早,如今就是这位刘小姐能做主了。”
“走,我们跟上去。”
魔界要寻的东西他大概能猜出,只是不知道是宝器中的哪一件。如果宝器藏在刘府,那么作为当家人一定会清楚一二。
两人飞身上了屋檐,一路追到进后院。
刘小姐遣散丫鬟们,只留下一个贴身的。
“我当是谁这么大阵仗,原来是我们大小姐回来了。”
一个美艳妇人由丫鬟搀扶着出来,头上的金步摇晃的人眼晕。
“亏你还记得你爹的寿辰,没有就此住在绸缎庄里。”
刘小姐冷冷的瞧她一眼,“二姨娘不管事也就罢了,莫要生事。”
刘姨娘甩开丫鬟们,呵斥道,“我哪里不管事了,府上大小事都被大小姐你霸着,轮得到我吗?还有,谁生事了?小小年纪,可不能张口就来。”
“是吗?前日进府的琴师是怎么回事?”刘小姐不欲与她多言,转身回了卧房。
宁隐摸了摸下巴,“这个琴师有点问题。”
“宁前辈可是察觉到什么气息了?”
宁隐转身跃下屋檐,“这倒没有,可方才那刘姨娘听见琴师二字时,脸色忽变,可见一般。”
“有人来了!”
季江忽然长臂一伸,勾在宁隐腰际,带人飞上屋檐。
几个丫鬟小厮手托果盘自屋前经过,等他们出了后院,季江才抬起头。
为了不被发现,他将宁隐护在怀里,压的严瓷合缝,宛如老母鸡孵蛋。
“宁前辈,他们走了。”
季江听不到应声,察觉出不对,低头正对上宁隐的视线,莫名心虚道,“宁,宁前辈,怎么了?”
“我们是客人吧?”
季江茫然的点头,“是,是吧。”
“所以我们为什么要躲着,被丫鬟小厮看见了又如何?就说走错了便是。”
季江转念一想,讪笑道,“也是啊。”
“所以,你还不快给我起来!”
宁隐深吸一口,如果不是看在这张脸的份儿上,他就要暴躁了。然而一对上这张脸,他是一点脾气也没有。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季江:宁前辈,我们来灵修吧。
宁隐:你还小,使不得。
季江:我不小。
宁隐:那我小可以了吧。
季江:您……宁前辈您放心,我不会告诉别人的。(一定要替宁前辈保守秘密!)
宁隐:怎么好像被误会了什么?
第20章 江塘镇(十)
两人跟在一众丫鬟小厮身后,直至前院主厅。此时寿宴已经开始,鼓乐声奏响,宾客们纷纷入席,到处都飘着酒香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