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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我说你之前心情不好,出门散散心,等一会儿就回来。
你之前死亡了太多次,现在状态也不好,还是别出去了。正好,你可以在这里理理之前获得的信息,看有没有什么被忽略的东西。
绯有点尴尬地点点头。
牧嘉实不以为意,因为现在绯的脸色的确有些吓人。让她跟上的话,说不定还会拖后腿,不如让她在这儿尝试一下新的可能性
不管是死了还是活着,都有其验证出来的结果的相应价值。
牧嘉实在心中格外冷酷地分析着。
不过表面上,他只是笑了一下,说:没关系,你好好休息。
他目送绯走进小楼,然后转身开了门,装出一副睡眼惺忪的样子打了个哈欠,抱怨着说:谁啊?正睡着呢
外面站着的是一个神情有些焦虑的青年男人,根据绯刚才告诉牧嘉实的信息,这人的名字是谭鸣,是从这片村落走出去的孩子之一。
他看看牧嘉实,又探头看看院子里面,不由得问:绯呢?
这个场景还挺智能,居然自动替换了他们的名字牧嘉实暗自想。
他装出一副迷茫的样子,说:什么哦,我想起来了,我睡觉之前,她说她心情不好,要出去走走。现在还没回来呢。
他又打了个哈欠,估计是去山边上看小瀑布了吧,谁知道呢。
在这附近,的确有条小瀑布。
而牧嘉实说出这条瀑布的存在,也是为了误导这些村民。
那条瀑布距离有些远,一来一回估计得要一个小时。这功夫,黄花菜都凉了。
果不其然,听到牧嘉实提及小瀑布,谭鸣的表情也平静了一点,大概是知道了去哪儿找人,所以也不着急了。
他点点头,说:我来叫你去吃饭的。你们明天就走了,今天做一顿大餐招待你们。
牧嘉实故意有些犹豫地说:那不等绯了吗?
会有人去找她的,别担心。谭鸣故意说,你可别说,为了她,你都不愿意去吃饭了。
牧嘉实赶忙说:饭还是要吃的。
他们便走出了小院子。离开的时候,牧嘉实顺手就把门给锁上了,以防有人进到院子里发现了绯的存在。
谭鸣看了看他的举动,知道院子里还有贵重物品在,所以也没说什么。
他叫牧嘉实先往他指的房子走,自己则跑到了一边,估计是叫人去瀑布那边找绯。
牧嘉实也乐得轻松,自顾自走了一段时间,就突然发现谭鸣不知道从哪儿突然蹿了出来,走到了他的身边。
牧嘉实暗自想,看来比起他们这些外来者,这些土生土长的村民,还有像谭鸣这样,从小生活在这儿的人,必然十分熟悉各种近道和小路。
这样的话,就要尽量避免追逐战了。牧嘉实想。
面上,他若无其事,只是奇怪地问:诶,谭鸣,怎么不见人啊?大伙儿都去哪儿了?
谭鸣略微有些尴尬地笑了笑,说:这不是都为了你们的饯别饭,忙着呢吧。
牧嘉实又故意用一种亲热的语气吐槽说:你们可真是从来都是接风宴最热闹,怎么你们这儿就成了饯别饭最热闹了?
谭鸣有点尴尬又有点自得地说:我们这儿就是这样的。和外面不一样。
那确实,我来这么几天,就已经发现了。牧嘉实慢慢将话题引导到与这个村落有关的事情上,怪不得你大学的时候,一直心心念念要回老家。这和城市里可不一样啊。
他字字句句都在暗自吹捧着谭鸣的家乡,令这人的脸色从一开始的尴尬,缓慢转变成了一种强烈的自鸣得意。
牧嘉实便说:你这顿饯别来的正好,我正想在吃饭的时候问问,我能不能也一直生活在这儿呢。
谭鸣大吃一惊,赶紧问:什么?什么你,你怎么会这么想?
这地方没压力啊。日出而作日入而息,完全自给自足,和城市里的生活一点儿也不一样。
牧嘉实倒是挺真情实感地感叹了一句,要是可以的话,我真想一直生活在这儿。你说,在那种大城市打拼一辈子,连一套房都捞不到。
这种日子有什么好过的?别的不说,你看我毕业这段时间找工作顺利吗?烦都烦死了!
诶,说真的,等会儿吃饭的时候,我这么说,你的长辈,还有那名老村长,能同意吗?
谭鸣的脸上顿时就浮现出了挣扎的表情。
而牧嘉实平静地等待着。
他一开始就注意到,这个人有些焦虑过头了。如果他真的下定决心参与到亲人的杀戮行为中,他就不可能是这种焦虑的状态。
他现在,更像是半推半就,不敢反抗自己的长辈与亲人,又不想真的伤害自己的同学。
只不过,在亲人与同学之间,他终究还是选择了前者。
但是现在,牧嘉实表露出了,某种起码在谭鸣看来,就像是「弃暗投明」一样的行为,这就让谭鸣瞬间就动摇了。